上官越娴熟操纵着轮椅,优雅地滚动轮椅到离上官崎2米远的位置,恰好隔着一红木桌,停下,也直直看着上官崎。
上官崎站起,走到上官越跟前,伸手紧抱上官越,轻拍一下后背,哽咽着说:“阿越,你终于回来了,你这腿,不过,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上官越:……眸眼微眯,嗯!以为我站不起来了是吧!见鬼的活着就好?本少还要活着看你死呢!
上官越也不急着推他,任老头强抱了好一阵,直到上官老头演得累了,才改为握着上官越的手,顺着坐在一旁的红木椅子上,轻拍上官越的手背。
上官越感到老人的手有点粗糙,虽然太阳猛烈,天气炎热,但是,却让人觉得手心冰冷。
他小时候,韩伟诚的爷爷对他很是宠爱,那老人家那双沟壑分明却无比温暖的大手,也曾抱着他百般呵护,扶着他学坐,学爬,学站立,撑着他的下腋窝,一步步教他行走,可惜,他没等到自己的亲孙女出生,就与世长辞了。
后来,他也像曾爷爷一样,抱韩思忆,扶她坐、爬、站立,他牵着韩思忆的手,一步步学习走路。
他从不缺长辈的爱,他有两个妈妈,两个爸爸,有曾爷爷,有倾倾姨……所以,上官崎那虚伪的爱,让他觉得恶心。
“阿越,这些年去哪了?怎么不回家?”上官琦语气尽显关切,内心腹诽:藏得够紧。
上官越淡淡应道:“回爷爷,我养伤去了。”
“养伤,可怜我的乖孙,当年在医院,听说要截腿,吓得爷爷高血压都犯了,我家阿越这么优秀这么帅,没了腿课怎么行呢?”上官崎叹道,“是你爸爸医好的吗?。”
“爸爸妈妈辛苦了,救治了两年,养了6年。”上官越不否认。
“不容易,想必吃了不少苦头,爷爷心痛。”上官琦拍怕心口。
是心痛,这上官越的命怎么这么硬。
上官越表情冷淡,也没开口安慰。这时,一名身穿黑色衣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附耳在上崎的耳边轻说两句。
隐约中,上官越听到:“人到了。”
上官琦点点头,起身推起上官越的轮椅,边走边说:“走,阿越,爷爷推你,我们回别墅去。”
“有劳爷爷了。”上官越也毫不客气。
马瑞凯一直在湖边守着,看到上官崎推着上官越过来,微微有点吃惊,山瞬即逝,迎上去毕恭毕敬道:“上官老爷好,BOSS大人让我来推吧。”
上官崎带着温和的笑,边走边道:“爷爷来。”
马瑞凯看向上官越,上官越眼珠向左一撇,示意他跟着就好,马瑞凯会意,跟在上官越后面1米远。
上官崎推着上官越进去别墅,别墅的大厅装饰得奢侈豪华,不过,让上官越意外的事,前来的客人居然是芳城市长周海洋和一个年轻知性的女人。
周海洋今年48岁,前额微光,典型的官家长相。
坐在一旁的女子,大概25岁左右,半长的及肩黑短发,肤白,脸微圆,丹凤眼,鼻子挺立,性感的红唇,下巴略尖。
一身得体的香奈儿夏装收腰及膝连衣裙,气质高雅知性。
上官越只草草,马上想到两个字:联姻。呵!还真事打算榨取他最后一点价值。
周海洋看到他们进来,站起来,礼貌问好:“上官伯父,”然后看向坐在轮椅上的上官越,温和道,“这就是阿越,8年过去了,越发英俊迷人。”
哪怕坐着轮椅,也能看出他非一般的气场。今早上官崎和他提了一嘴上官越回来了,没想到被她女儿周芷芸听到了。
周芷芸和上官越是初中、高中同学,自小就爱慕上官越,听说上官越双腿废了,也坚持要和上官家联姻。
周芷芸现在是芳城法院的一名检察官,是业内一枝花,放在芳城乃至全国,也是上层社会的追逐的名媛。
可是,唯独钟情于上官越,从12岁的小女生,等成了25岁老姑娘。
这不,上官越一回来,就急着上面倒贴了。恰好上官崎在某些事情上还有求于他,而政商结亲,在他的仕途上未曾不是神助攻。
周芷芸的目光,紧紧地锁在上官越身上,那么多年过去,上官越早已退去早年的那份王子的优雅,进化成气场强大的帝王。
成熟稳重,优雅衿贵,器宇轩昂。
而上官越面无表情地坐在轮椅上,把目光投向手心里的发夹。这婉发夹还是上官越请人微韩思忆专门打造的,刻有两个字母SY。
全世界唯独一枚,当年车祸危机之际,他紧紧圈着韩思忆,双腿已费,强撑着断掉的腿,驮着韩思忆爬出了车厢,值得看到马瑞凯冲了过来,终于支撑不了昏死过去,昏死之前,或许觉得自己真要死了,顺抓了韩思忆地发夹。
这枚发夹,和发夹的主人,是8年以来,支撑着他活着回来的强大的信念。
“芷芸,叫人啊!这是上官爷爷。”周芷芸脸蛋微红,看到上官越,实在太过激动,忘记了淑女的礼仪。
她红唇微启,叫到:“上官爷爷,上官少爷。”
上官崎不悦道:“好孩子,叫什么上官少爷,这么生分,叫阿越。”
周芷芸看着上官越,耳根发烫道:“阿……”
上官越微抬头,淡淡说道:“周小姐,我们不熟。
周芷芸嘴都还没合上,尴尬得不知所措。上官崎急忙解围道,“阿越就是这性子,芷芸不必介意,来,坐。”
然后转头对上官越说:“你这孩子,怎么说话?芷芸初中开始,就和你是同学,怎么就不熟了?”
上官越闻言,更加不悦,皱眉道:“上官爷爷,你有事吗?没事我回去了。”上官崎温和道:“急什么呢?周叔叔和芷芸刚来,大家聊聊,晚上一起吃个饭。”
“我得回去接思思下班,晚上回家陪爹地妈咪用餐。”上官越不打算隐瞒他和韩思忆地关系,他和韩家,本来就是一家人。
“上官同学真是一点没变,接思思,从接放学变为接下班了。”周芷芸已经从尴尬中走出来。上官越对外人,向来是冷冰冰的,她从12岁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