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居所外的警戒声,南黎便缓缓地退出了修炼状态。仔细地审视了一下自己的状态,确保手臂上的储物戒掩盖气息的功能还在发挥作用,南黎这才出门取见柳慎之,毕竟今天就要正真地在拓海宗生活了,不小心点遇到宗门的老家伙是要吃大亏的,以这两天南黎的观察自己的境界被发现,自己估计是跑不出这拓海宗的。
“快看,这是什么,当当当。”柳慎之拉着南黎看向门外的两只仙鹤,得意地向南黎道,“这可是昨日夜里我突然想起来,我们两人该如何去往其他峰特意去找大师兄讨要的。”
“这东西能驼的动我们吗?”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两个仙鹤,南黎还是有点不确信地问道。
“放心吧,我刚刚试过了,稳得很。和一般的仙鹤不一样,你别看这里的仙鹤只比外界的大了一点,因为平日里师兄喂养的好,驼个几百斤不成问题。”柳慎之很是自信地拍了拍胸口,就一马当先地骑上仙鹤。
仙鹤很乖巧,柳慎之爬上去时还特意降低了一点身子,生怕他上不去。
“你看,我就说没问题吧。”
看着整个人都趴在仙鹤背上的柳慎之,南黎也学着骑上了仙鹤。感受到南黎坐稳了,身下的仙鹤这才缓缓飞了起来。
速度很慢,但是很稳,也没有讨厌的风击打脸庞的感觉,甚至还可以伸头去看下面的树林。
“林黎,你看!”另一只仙鹤上的柳慎之,大喊道。
顺着他手指指向的地方,南黎看到了昨日里柳慎之选的住所。地方很大,而且很是骚包,外墙都被刷的金壁煌煌的,在空中可以看到他的院子在太阳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两人就这样一路骑鹤到了紫云峰,仙鹤将两人放到了山腰便自行飞走,柳慎之从乾坤袋里取出了一个短笛递给南黎,解释道,“这是师兄给的,一会离开时候再唤它们回来就好。”
两人就顺着紫云峰的石阶开始往上走,几分钟的路程后便到了任务堂。在执事师兄的指引下,南黎两人顺利地拿到了入门的一应物品,柳慎之将宗门配发的乾坤袋又给系上了,左右各一,因为乾坤袋里无法再放一个乾坤袋,只能进行这样很惹眼的操作了。
而南黎也将乾坤袋系在了原来系玉佩的地方,因为一个渔村来的娃是用不起那样的东西的,南黎从在渔村知道这种事后就再也没有拿出来过,此刻刚好学柳慎之那般,一边来一个。
两人很是显摆地在任务堂里左看看,右逛逛的,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两个乾坤袋,当然主要还是柳慎之喜欢,而南黎也想进一步了解一下宗门情况,就随着其到处溜达。
虽然此刻还是早上,可是已经有不少宗门弟子在大殿里寻找可以接的任务。这任务堂的大厅一共有两块水晶投影石,里面有最近新发布的任务,里面都只是简洁的说了任务和赏金,想要了解详细地情况,还是需要找到此地的工作人员。
“走吧,去功法殿看看,这任务堂我们改日再来。”基本了解之后,南黎就想去选一门适合自己的功法和技法,毕竟自己总不能拓海宗里一直使用自家的东西,被发现了可不是解释一下这么简单的事。
一想到昨日颜师兄叮嘱的要好好选一本适合自己的功法,柳慎之也收起了继续显摆的意思,和南黎一起去往山腰,唤来自己的仙鹤前往功法殿。
“奶奶的,清月峰什么时候又收新人了?有一个颜宇还不够吗,这次一次来了俩。”
“嗨,昨日的入门仪式我去了,就是两个憨货。”不屑的评价从一个三角脸型的男子说了出来。
“此话怎讲?”边上的人忙追问道。
“其中一个是五行齐全的灵根属性,另外一个虽然是单属性的土灵根,可也只是堪堪达到中品,你说怎么能和颜宇一样。”
“不错,却是和颜宇差太远了。”
这样的讨论在大殿里不止一处,还有很多人都在议论清月峰又收人的事情,更何况各峰服饰还是有所差别的,清月峰的人就那么两个人,突然多出来了两个想让人不注意都做不到。
只是那些讨论南黎和柳慎之的人都忘了,其实自己和他们两个比起来,先天资质也强不到哪里,有的甚至还不如他们两人。
有仙鹤作为代步工具南黎两人很快就来到了功法殿,守卫在殿门口的修士仔细核对了两人身份,又验过两人的身份令牌,确认了确实是刚入门的弟子,这才给两人放行。
“你们两人真是清月峰的?”归还了两人的身份令牌,守卫的两人忍不住问道。
“那是自然,颜宇当然是我的大师兄了,这是我二师兄!”柳慎之,很是得意地指了指边上的南黎。
“他可是上品灵根。”虽然是五行齐全的那种,可是柳慎之还是觉得南黎上品灵根也很厉害。
“真的吗?”百年前的颜宇已经是一个上上品灵根了,如果再加上眼前这个,说不定这清月峰又要恢复以前的荣光了。
正当柳慎之要回答时,有人抢先替他回答了,不过不是南黎,而是另有其人。
“当然是真的了!”很是肯定的话,却让人听了很是不舒服,因为话里带着的嘲讽意味,是个明眼人都能听出来。
“就是灵根多了点,还是难得一见的五行齐全那种。”
南黎几人齐刷刷地盯着上山的石阶,不一会四十几个人便在门口站的满当当的,看其服饰便知是剑峰的人,全部人都是黑色的衣服边上镶着血一般的红色,因为是常年对外的主要战斗力,这样的服饰很适合他们。
“咋啦,你们剑峰的人有吗?”
“怎么没有,我们这一届中的段鸣师兄就是上品灵根。”只是这个声音和刚才那个声音不是同一个人。
“哦,那不如让我们开开眼。”别人都几乎指名道姓地说自己了,南黎不也得看看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这么不开眼,虽然猜到可能是一直处在所有人最前的那个长得阴郁的家伙,南黎还是打算开口先回怼一波,不能平白丢了气势。
“在下段鸣!”简单直接。
“金土双灵根,这就是你自傲的资本吗?”南黎先是执了一个同门礼,漫不经心地弹了弹指甲间并不存在的污垢,反问道。
“承蒙入得师父法眼,我很适合作剑峰的弟子。”名叫段鸣的家伙也不点名南黎是因为灵根属性过多才无任何一个长老愿意收入门下,所以才和柳慎之一般强行塞到了清月峰,柳慎之时因为有血脉渊源,你呢就是个顺带的。
虽然段鸣没有把话说得很清楚,可是身为当事人的南黎很清楚,自己很有可能因为灵根的原因真的没有其他峰的人要,最后才和柳慎之一起去的清月峰。
“呸,姓段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事,前面你父亲曾来过我家,想让我父亲帮你拜入我家老祖宗门下。”
“你这是故意来找茬的,你是不是剑峰的新一届天才我不管,反正我家老祖宗选择了林黎,这就说明很大问题了。”
“你多回去想想,为什么你家人替你把我家老祖宗都抬出来,最后自己却没有选上的原因。”柳慎之也是个心思活络之人,再加上自幼也是长在殷实之家,生怕渔村来的南黎说不过对面,抢先给对面将了一军。
听了柳慎之的话,剑峰的人都有些古怪地看着段鸣,饶是段鸣心里承受能力再好,也只是十六七岁的半大人。本来就有些阴郁的脸,也不知是恼羞成怒还是怎么的,把手中的剑捏的生响,大有一言不合就要用武力分个高低了。
“清月峰也开始用嘴与他人争凶斗恶了吗?”一个青年模样的男子从天而降,先是用手搭在段鸣的肩上,示意其冷静。
“大师兄”所有人都齐齐地喊了一声,看起来很是激动。
等其站好了南黎才发现来人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笑容,让人感觉笑容里带着温暖,只是配合上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南黎可以很确信地说,“看段鸣他们时候是充满关爱的笑容,对自己的时候完全是礼仪性的笑容,完全没有同门情义可言。”
“别紧张,我不会以大欺小的,既然大家有争论,不如在一年后宗门新人比试中一次性解决如何?”还是那副假笑的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边多么相亲有爱的,只有当事人南黎和柳慎之清楚,宗门不允许私自斗殴,可对方要杀自己两人的话,好像不需要斗殴。
“那我可不客气了,我这人就喜欢以大欺小!”腰踹一个酒葫芦的家伙挡在了两伙人中间,往嘴里灌了满满一口酒这才头歪歪地打量了一下南黎,用力地抓抓脑袋,嘟囔着“我咋看不出来呢?”
“何故,我帮这小子决定赌了,压这东西!”说着眼前这位酒气冲天的家伙指了指自己的酒壶,就替南黎把事情给决定了,只是看对面剑锋的大师兄何故认真对待的样子,自己这把南黎好像也很难拒绝。
“你不是筑基期时候就很喜欢我身上的一副软甲,等那小子打赢了,我就让段鸣送给他如何?”
何故的赌注想来很值钱,酒鬼有点不可思议地问道,“你还真敢赌?”
“有何不敢?”何故看着手中的宝剑反问道。
“那我得换个赌注,赌他大师兄的君子剑!”说着酒鬼从手指间的储物戒里取出了一把看起来和一般世俗人使用的铁剑差不多,甚至连凡俗中的宝剑都算不上。
“赌了!”对面的何故见赌注后,一口定下了这个赌约,看起来这剑好像要比酒鬼的酒葫芦要好的多!
“哪个,我能加点东西吗?”就在酒鬼与何故定好赌约后,南黎突然开口。
对面的何故好像懒得理南黎一般,因此段鸣只好接话,“赌什么?”
“我记得我们每年好像有一百点基础贡献点,不如赌这个如何?我用明年的”
“赌了!”段鸣在得到何故示意,斩钉截铁地回应了南黎的赌注!
“给这是你大师兄的以前的配剑,你们自己带回去吧。”把剑扔南黎,酒鬼便跑了个没踪影。
南黎两人不想再独自面对何故,匆匆地进了功法殿,不在门口继续逗留。
“大师兄?”
“无妨,进去挑选自己的功法吧,认真选一部适合自己的功法就好。”
“等突破到筑基期后,我又将赌约里的软甲送与你。”许是想到了什么,何故继续道。
“定不让师兄失望!”段鸣认真地行了一礼,这才和众人一起走进了功法殿,何故也无心逗留,直接御空离去。
留下的两个守卫则捏了个法印,默念一段口诀后,从各自手中飞走了一只纸鹤,几个时辰之后功法殿前的赌约就在拓海宗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