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得到我加入竟陵军,你师兄弟可还真是费尽了心思。”沈落雁一脸嘲讽的说道。
“没办法,千军易得而良才难求,李密不用你我用。还望以后沈军师能为我多多谋划一番。”墨无涯笑道。
自知来了这里,也知道不可能在轻易离开。
沈落雁看着眼前,这一张自信又俊逸的脸庞身上气质如谪仙一般的男子,大宗师怎会入世与他人争霸天下,心有点愰忽。
当下冷声道:“我不过一女儿身你肯重用于我?也不怕我窥你军中机要后临阵反水重投李密。”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是聪明人想来你也相信自己的选择。有大才之人我一向不分男女,在我眼中女人也能顶半边天,也算给自己一个重头在来的机会。”墨无涯郑重的答道。
女人也能顶半边天,重头再来么!听了这句话沈落雁心中有些惊讶。
“不必吃惊,这也是我心里话,投入我麾下你更能发挥出你的才学和实现抱负。从李天凡污蔑你到李密假装糊涂逐你离开时,你以经对他们死心了。不说了这幅画就送你了。”
“对了,过一段时间我就开始派大军攻灭萧铣、林士弘、沈法兴、杜伏威和李子通的战斗,一统江南,古时荆、扬之地。你去和我军中主帅李靖,大将秦琼、程咬金、罗士信几个熟悉一下,以后征战也方便配合。”
话罢,让人带沈落雁熟悉竟陵和自己的新住所。墨无涯就离开了。
房中,缓缓地拉开墨无涯送自己的画卷倦轴,看了起来。
画中女子眼眸透着灵动、睿智、沉稳还有着一丝如狐狸一般的狡猾,雪白色的素衣胜似仙子,正指挥己方兵将围杀敌军,立于战场之边上,显得意气风发英姿飒爽,不让须眉。
“落雁只是凡间女,人间灵秀胜仙子。巾帼不让须眉智,巧笑盼兮情依依。”
“是他亲手画的?这就是他眼中的我么!不过嘛!我说世上怎会同时出现两个这般完美的男子,呵呵。”沈落雁若有所思心中惊疑的喃喃自语道。
……在沈落雁加入后,竟陵军如虎添翼。
公元618年9月,秋高气爽墨无涯不宣而战。
命李靖率军七万南下,以沈落雁为军师,秦琼为先锋攻打萧铣,墨无涯亲自留守竟陵。
而萧铣号称精兵四十万却为乌合之众,在与阴癸派里应外合之下,守城大将非死即降,又在李靖和沈落雁的统领和谋划之下,大军一路势如破竹。
两个月之后,兵临江陵城下逼降萧铣。萧铣的快速覆亡,令天下割据一方的群雄为之震惊,同时对竟陵军无比的忌惮。
然而又在半个多月后,12月初江东和淮南之地的势力,在淮南杜伏威的提议之下,林士弘、汪华、沈法兴和李子通几人求同存异结成了同盟军,与墨无涯的麾下统帅李靖大军对峙于江夏郡,以实力最强的杜伏威为盟主。
双方大战是迟早的。
同年昔日最盛占地最广的瓦岗军势力崩溃了,李密父子降唐投奔李渊。第二年初,李密父子二人降唐被杀。
沈落雁得知此事一时沉默良久。
在三月开春之时,墨无涯在麾下的力劝下,建楚国在襄阳郡进位楚王,又在去岁末换下老卒整编降军操练新兵,到如今楚军共拥有可调动的精锐兵马也有二十万人,江淮联军却号称有五十万大军。
这时岭南的宋阀之主宋缺与墨无涯联姻,其徒弟寇仲娶了他最小的幼女宋玉姪为妻,一时天下震动,必竟宋阀实力不弱,宋缺更是不弱三大宗师分毫的宗师高手。
――
惊奇的是,楚军与江淮联军双方势力一直到五月前,都相安无事,显得太过于平静了。
“宋阀主――亲家,议帐中你来这有何贵干。”墨无涯疑惑不解的问道,宋缺有能力,这段时他却从没管过事。
“楚王,可否……”
“知道了,我的名字被你刻下了,今时正好有空,不然你老是惦记着。”墨无涯心下笑了笑。
心中却总感觉是欺负人啊!
“宿主放好心态,同修为战他,那天刀宋缺还可以,和他交手也会让你得到一些好处。”龙灵说道。
“好处?”
来到空旷无人的僻静之地。随同的还有楚国高层核心。
李靖没去统军,反而与素素和卫贞贞一并过来了。
“也不知父亲能不能赢,最好别伤到了。”宋玉姪担心的道。
寇仲几人都深知师傅的能耐,则显得没这么忧心。
一刀在手,见墨无涯已准备好了,宋缺当先攻来。
墨无涯看在眼中宋缺的刀势并不快,反而是更慢了几分,厚背刀大巧若拙古朴雄浑,墨无涯以剑速动一挥成三分之势,一次就完全封住了他的进攻。
其刀势有若天仙乘风,霞雾云影,意态万千,精妙无比。
而墨无涯则是以众击寡,以快破慢,精密无误的算出宋缺的进攻路线!居墨无涯认知中天刀八诀,宋缺就水仙刀轻柔灵巧的特性所创的八诀刀法,每诀十刀,共八十刀;更是宋缺在无数战斗中千锤百炼出来的实战型刀法,被誉为天下不败之刀。
“铛铛铛……”
刀剑一连数次相碰,墨无涯只感他的刀法时而古朴厚重,时而轻灵诡谲,令墨无涯的独孤九剑一时居然无法突破,反而不断的被宋缺抵挡了下来!
在场的,如武功不是自身所长的沈落雁来看,看得不是很清晰的。只见一对刀剑一连交击了数次,火星四溅,虽见刀光,但人影迷糊!
这剑法好生的快,快到极点而精妙绝伦天马行空不按常态出剑,又刁专的很,差点中招。迫开墨无涯,瞅了下自己有缺口的衣袍,宋缺心下暗道。
先前对上的几招,吃了小亏。
“不愧有天刀之称,名副其实,还是挡住了,亲家你的刀法看似古朴沉重,实则轻灵飘逸,未曾想到你竟能把这两种极端相反刀势合二为一。”墨无涯爽朗的大笑道。
用志不分,乃凝於神,神凝始可意到,意到手随,才可言法,再从有法入无法之境,始懂用刀。而我用的是剑,倒有借鉴的地方。
神是心神,意即身意,每出一剑,全身随之,神意合一人剑合一,他却是人刀合一。好处是这个,以宋缺的舍身刀意为鉴,从而提升我对剑的理解。
其刀法注重过往所有刻苦锻练和实战经验的总成果的身意,以及得刀忘刀、人刀合一的刀意,大巧若拙,有法是地界的层次,无法是天地的层次,有法中暗含无法,无法中暗含有法,是天地人浑合为一的最高层次,只有人才可把天地贯通相连,臻至无法而却是有法,有法而无法。且刀刀之间可回气保持气力永不衰竭,感觉他比宁道奇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