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林寻此刻依旧头晕脑胀，或许是被那蛇媚压迫得太过于厉害，以至于离开了那片空间，也是感觉到不适。
但小灵的声音却是突兀地出现在林寻的脑海中，让林寻颇为惊奇。
上次若非是被那黑牙逼到了死地，这小灵根本就不会出现。
而此刻却是不知不觉间从胸口的印记中出来，悄然出现在了林寻的肩膀之上。
显然这次也是因为林寻有身死的可能，所以林寻才会出现。
这让林寻不禁背后一凉，但好在已经从那空间中出来，现在又有小灵在一旁，顿时感觉安全了许多。
“刚才是怎么一回事？”回过神来，林寻才发现，自己依旧拿着这画卷，只是画卷之上已没有了景象，而是一个个字。
这些字乃是以人族的文字所写，所以林寻能够认得。
“这便是契约卷轴吗？”林寻看着上面的文字，也是看到了在画卷之上的血迹。
这血迹应当便是那蛇媚的鲜血，只是如今已经没有了丝毫血气，只有血迹留存。
“看来你似乎和蛇人族的人达成了什么协议，这契约卷轴，你要签吗？”小灵不紧不慢地说道。
看来小灵对蛇人族也是有所了解林寻也是知道了小灵的不凡。
“小灵你知道蛇人族吗？”林寻问道。
此刻的小灵对于林寻就如同百科全书般的存在，林寻不知道的似乎都可以从小灵口中得到解答。
而小灵却是懒洋洋的，似乎并没有怎么打算告诉林寻，但看着林寻犹豫不决地样子，小灵也是无奈的开始讲述。
“异族并非某一个种族，而是千万种族的全称，如你遇到的翼族，还有这蛇人族，在你们眼中便是异族，而我作为妖兽化形之后便为妖族。”
“蛇人族虽为异族，但却与人族有着很深的渊源，虽说蛇人族乃是蛇身，但上半身却是有着人样。”
“据传说蛇人族的诞生与妖族中的蛇族有些渊源，所以无论是人族还是妖族，蛇人族都是不会去招惹。”
“这个世界的蛇人族我不知道，但想来是能够和人族共存，而不需要如同其他异族与人族征战。”
“看这契约卷轴之上的文字，这蛇人族只是想要你斩杀一个人族而已，而且这上面还说，若非大奸大恶之辈，你可以选择不杀，这种条件，直接同意就好了。”
小灵说得风轻云淡，但也将其中利害说了出来，让林寻做到就只是抉择了。
“话说，那蛇人族没有夺舍你的打算吗？”说完，小灵的笑容变得吓人，语气也是瞬间变得诡异。
“你的百纳天体可是能够承载强者的灵魂，要是你们两败俱伤多好，我拼了这具躯体不要，也要试上一试。”
小灵的话一出，吓得林寻的冷汗都是冒了出来没想到在林寻身旁的会是这样一个算计自己的妖兽。
林寻生怕冷不丁就是被小灵给算计进去了。
“骗你的，就你这男儿身，我还不稀罕呢！”小灵嘲笑道，“瞧你那眼神，冷汗都出来了。”
即便小灵如此说，但也是足够让林寻忌惮，毕竟谁也不想有一个凶兽无时无刻地在自己身边。
而且这凶兽来历不明，但却是什么都知晓，林寻甚至以为小灵肯定是某个老妖怪转世。
但想到和那赤须狐王的约定，再看着实力不明的小灵，林寻哭出来的心思都是有了。
眼前，那蛇人族蛇媚，也是想要与林寻定下契约，林寻似乎也是别无选择，毕竟这蛇人族秘境看起来便是极大，要是没有方向，机缘也是难得。
“小灵，异族，可信吗？”林寻还是没有敢相信那蛇人族蛇媚的话。
“契约卷轴是双方签下的，上面的内容一旦写下就无法更改，那蛇人族既然早就留下自己的鲜血，自然是觉得认可了你，才敢这么做。”
“而且她能把你从契约卷轴里面放出你的灵魂，看来她是完全相信了你。”
“她既然将赌注压在了你身上，那你还要辜负她不成。”
小灵没给林寻好脸，而是一顿斥责。
“灵魂？”林寻终于反应了过来。
那蛇媚并没有将林寻给摄入这契约卷轴之中，而是直接将林寻的灵魂给摄入其中。
这也难怪，从那空间里面出来，林寻感觉到了不适，但却是不知道那不适在身上哪一处。
这才想来那蛇媚乃是直接对林寻的灵魂施压，而以林寻现在的实力，肯定不可能感知到自己灵魂。
但压迫之力，林寻却是能够深刻地感知到。
“可她是异族，人族与异族不应该势不两立吗？”林寻犹豫，毕竟翼族之人造成的尸山血海，让林寻无法接受。
小灵吞吐着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小爪子，看着林寻这个愣头青。
“无论是人族，妖族，还是什么异族，战斗不是因为种族的差别，而是因为人心。”
“你敢说每一个种族内没有矛盾，每一个种族之内不会自相残杀？不可能。”
“就如同你，被人追杀，是人族想要你的命。”
“你还是想的太肤浅了，认为不是同一个种族就无法共存，无法合作，若是如此，那我是不是也该离你而去。”
“我可是妖兽，日后定然会成为真正的妖族，将来杀人也会如你斩杀妖兽般，毫不留情，那想怎么样，像斩杀那翼族一样，是不是你也要杀我？”
小灵直接消失，重新没入林寻胸口的印记之中，树冠之上，只留下林寻一人思考。
“人心啊？”
林寻自问自己杀过的人不少，但都是林寻觉得该杀，所以才会出手。
但为什么这些人会被林寻所杀，那是因为他们威胁到了林寻，而真正的原因，赫然便是因为人心。
人心难测，无论是人族、异族，都会为了自己种族的利益，亦或者自己的利益。
既然那蛇媚选择相信林寻，想来也是突破了种族的隔阂，不然不会让林寻离开那片空间。
手指放在契约卷轴之上灵力直接划破手指，一滴林寻的鲜血直接滴在了上面。
瞬间，这契约卷轴便是生效，紧接着这契约卷轴便是发生了改变，直接化作了一幅地图，呈现在了林寻眼前。
正如小灵所言，契约卷轴一旦签下，除非身死，是不可能解除的，且上面的协议不得再次更改。
收起卷轴，林寻有了方向，也不需要再待在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