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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相处

听到入迷的红妆紧紧盯着寒隐,生怕错过任何一件细小的事情,寒隐的故事戛然而止,也让红妆意犹未尽,急的抓耳挠腮,但无论她再怎么逼问,寒隐却是不愿再多说了,看样子故事可能远比寒隐所讲的要复杂曲折,越是这样红妆也就越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她频频往提香苑跑,鉴于寒隐是师公的身份,参师父也很少说她。经过她的死缠烂打,寒隐依然不愿说出那段被埋藏的故事,红妆也只能就此放弃了。

没有得到满足的红妆只好从别的层面发掘故事,她开始拿掌门人的事情挖掘:“二师公,我听人说过‘十里赋庄寒雪堤,闻者心寒人未离’,你在赋庄呆过那么多年,能使方圆十里尽成冰雪这么夸张的音波内力,应该只是传闻吧?掌门师公也是赋庄出来的,他能做到这样吗?”

红妆这点小心思根本就瞒不了寒隐,他叹到:“红妆既然知道这句话,就应该知道所有传闻都不是空穴来风的,赋家紫莲怒拨琴弦这件事我不已经告诉过你了吗?你掌门师公曾是赋庄嫡子,你觉得他的修为又应如何呢?”

“不过我也听有的弟子说二师公你的修为不比掌门师公的差,而且二师公应该是掌门才对,这又是为什么呢?”

“红妆不要听信太多流言,你掌门师公既然曾经是赋家嫡长子,赋家心法本就为一绝,再加上在风华门的修行,就是比起上一任巫陵掌门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赋家的三曲合音曾可以使方圆几十里天火坠落,所消耗的内力可想而知,所以你还觉得你的掌门师公修为如何?”

红妆若有所思的凝眉片刻:“嗯,我知道了,三曲合音就是秀儿姐姐和掌门师公,还有你,对吧?掌门师公应该是抚琴的,那师公你是什么啊?”

跟不上思维跳跃如此之快的寒隐有些无奈,但对于这样一个天真活泼的好奇丫头还真是提不上一点脾气:“我属箫,秀儿姐姐属琵琶。”

“感觉好厉害,真想什么时候能亲眼得见……”红妆一脸的羡慕之情。

“怕是今后都无法得见了。”

“啊?为什么啊?”

“秀儿姐姐已经不在,而师兄也……只剩我一个孤箫,又怎能成这三曲合音。”寒隐的眼神里满是哀伤与怀念。

“不要伤心嘛,掌门师公只是不记得了,至少还是有希望的呢。”

“你说的对,还是……有希望的吧。”寒隐的笑容很惨淡,可能真的有那么一丝希望吧。无意识间,他发现自己正握着红妆那温柔的小手给自己增强信念,他心头一震,慌忙丢开红妆匆匆离去……

“哎,二师公……”不明所以的红妆呆在原地,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惹寒隐不开心了,可他手上的余温在手指间却是久久不能散去。

天气阳光明媚,参师父决定大发慈悲给门下所有弟子放假一天,红妆伸了个懒腰,趴在被窝里看着刚刚起床的青蓝:“师姐起这么早干什么,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还不好好睡个懒觉。”

青蓝半嗔到:“你呀,好意思说么,这段日子可是不少往提香苑跑,变的这么懒,师父都拿你没有办法,现在还好意思赖床,还不快点起来!”

见青蓝要过来拉自己,红妆赶紧往被窝里缩了缩:“不要不要,我不要起来!”

“小懒虫,今天非得把你拖下床!”青蓝扑到红妆这里扯她的被子,两个人闹作一团,青蓝扯不过红妆只得开始威胁她:“你现在这么懒,只适合三师公来监督你,看你还敢不敢赖床!”

红妆得意的抬着下巴:“哼,可惜现在的我不归他管。”

“在提香苑玩的好像很开心嘛,都开心的忘乎所以了吧……”

“那还用说,又不用早起,又不用受罚,自然是开心的很,师姐你就只有羡慕的份儿啦……”红妆故意骄傲自得一番。

“哎哟,小丫头片子不得了啊,连二师公都不能奈你何了,说,是不是调戏二师公去了?”

红妆心脏猛然一紧:“师姐你说什么呢,他可是师公,我敢么!”

青蓝一脸坏笑:“你有什么不敢的,就你这么不尊师重道的弟子,我可不相信你没有对我们师公动手动脚!”

“师姐你真是好坏,我要生气了……”

“哟哟,脸都红了还说没什么……”

“好啊,师姐,没想到你还有这一面,我叫你乱说……”红妆被拿住了软肋,一把披上衣服就和青蓝打了起来:“看我的天云掌法!”

“羽仙护体!”青蓝咯咯笑着跑到了门外。

姐妹二人在小院中打闹了起来,银铃般的笑声引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哟,看我们的小师妹玩的多开心呢,连我都不忍心打扰了。”

青蓝知道来者不善,她挡在红妆前面问到:“青偌师妹,你怎么有空来蝶斋了?”

“我说青蓝师姐,蝶凤斋本就为一体的,我来这里也很正常不过了。”

“那刚才师妹的话是什么意思?”

来人青偌冷冷一哼:“我什么意思……咱们的小师妹怕是再明白不过了。”

红妆察觉到一丝针对自己的危机但面容依旧保持平淡:“还请青偌师姐指明,我不是很明白。”

青偌的嘴角浮起一丝不屑:“自己都以下犯上的勾引上我们的师公了,现在居然在我们两个师姐面前装无辜,我也是被你的无耻所折服了。自愧不如啊……”

青蓝有些生气的盯着青偌:“青偌你说什么呢,不要随便诋毁小师妹的清白。”

“我哪里敢在师姐你的面前胡说,我昨天亲眼看到她勾引二师公,没有的事我会乱说吗?”

青蓝看向红妆,语气坚定:“红妆,你告诉师姐有没有这回事?没有的话,师姐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我……如果正常的悉心交谈算是勾引的话,那么青偌师姐就说的没错,我倒是不明了,难道与长辈就不能相互交心谈话吗?”红妆理直气壮的反驳回去。

“脸皮真是有够厚的,别以为我什么都没看见,我若是敢说就一定是发生的事实,你敢不承认和二师公十指交缠、浓情蜜意么?”青偌嫌恶的盯着红妆。

“我……”红妆本欲辩解什么,但被突然出现的某人打断了……

那抹长久不变的青白色身影出现在三人面前:“大早上的都在吵嚷什么?”

青偌正准备开口,但被红妆抢占了先机:“是这样的,我和青偌师姐之间有些误会。”并恶狠狠的朝着恨的牙根痒痒的青偌瞪过去。

“你跟我过来。”逸凉郁看向红妆,眼神复杂。

红妆点点头,跟着逸凉郁离开了。

知道逸凉郁有意护着红妆,青偌也只得恨恨的离开。

走到一处宁静的回廊,逸凉郁有点犹豫,但还是问了:“刚刚……青偌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什么意思?”

“这些日子,在提香苑呆的很开心是吧?”逸凉郁的脸冷冰冰的,红妆看着这样的他也感到了一丝寒意。

“是、是啊,确实很开心,没有你整天责罚我!”

逸凉郁的双目寒意更甚,红妆没有看到他背后的双手十指已经紧握,他面部微微抽搐,死死盯着红妆:“原来没有我责罚你的日子就是好日子吗?”

红妆被吓的一哆嗦,说话都变得结巴:“是、是的。”

“那我从今以后如果不再责罚你,你会愿意回来吗?”紧盯红妆的双目始终不肯放松。

“我……我不知道……”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失望:“看来刚刚青偌说的都是真的了。现在,我想听听你是怎么说的。”

“我……如果我不说的话,你会……会把我怎么样?”红妆有些害怕的捏着裙子。

“呵,我还能拿你怎样,罚又罚不得……”

突然间,她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其实没有那么可恶,虽然之前对自己多次惩罚,但是就这短短几句话的时间,她觉得自己好像已经不那么厌恶他了,反而现在的他,看起来有那么一点点的委屈,好像是因为拿自己没办法,才使他这样无奈。她走近了一步:“其实青偌师姐说的虽然是事实,但我和二师公的关系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我只是觉得他身上藏着很多故事,所以很好奇,想要多知道一点、再多一点,才会和二师公走的很近,你如果是想听这样的解释,那这就是我的解释。”

沉默不语中……

场面变得很尴尬,红妆只能接着说:“如果你想要证据的话,我……二师公告诉我你的小名了,我可以大声说出来以证明我说的是真的……”

逸凉郁眉头一皱:“不许乱说。”

“真的是真的!为了证明我没有撒谎,我是一定一定要说出来!”

“你敢说出来我饶不了你!”逸凉郁突然感到了一丝被威胁的恐慌。

“哈哈,不生气了吧,不想让我说的话就先追上我,我的轻功可是很厉害了哟!”红妆踏上栏杆纵身一跃,雁一般穿梭在各个屋顶。

“你死定了。”逸凉郁反手一挥,一柄熠熠生辉的长剑腾在空中,双脚凌风一般踏上仙剑,身影朝着红妆逃跑的方向电光般的飞去……

“不行,你耍赖……”

“上来,我带你。”

还没有学会御剑的红妆第一次踩在仙剑上飞行,而逸凉郁故意吓她一般飞的很高,红妆被吓的蹲在那抱紧逸凉郁的腿不敢松手,眼都不敢睁开:“啊--!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说你的小名了,不说了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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