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家人给了药胡子一张纸条,上面有殷家盖的章。叫药胡子去渤州殷家领钱去了。
药胡子信得过殷家,路也不是太远。况且到了殷家,老太太也免不了打赏,还得请一顿饭吃。于是就乐呵呵的上路了。
殷泀空回到房间里,总是感觉云染衣的经脉被堵很奇怪。如果她是被魔教封了筋脉,她肯定会说出来,可是她偏偏什么都不说,这就奇怪了。
殷泀空莫名感觉自己好像救了一个不该救的人,可是师祖教育过,遇到人有危难一定要救,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第二天早上,殷泀空来到云染衣的房间里。
“请问姑娘日后有什么打算?家中可否还有亲人。”
云染衣看殷泀空是个善人。他这么问,兴许是想给自己找什么活干,好让她养活自己。
“不用了,我在红寺镇有位姑姑。可以去投奔她。”
红寺镇一直有魔教出没。她父亲有跟魔教有仇,为什么要回红寺镇?
殷泀空他们本来不到红寺镇的,可是为了云染衣这么一个陌生人,他们改变了路线,送云染衣回红寺镇。
因为云染衣的腿伤,一直赶路的殷泀空他们还特意等了云染衣几天,让她休息好。
殷泀空总是走在前面,书生和侠客的感觉融和在一起,特别迷人。
云染衣看着殷泀空,风吹来,衣袂舞动,飘然若仙,洁白的纱络,好像盛开了一样。
这世间竟有如此的人,仿佛是一切美好的化身。世外姝仙,应该是不能触碰的吧。
时间过得很快,终于到了红寺镇。
红寺镇的大街小巷,透着古朴的气息。质朴的朱墙沾染着时光的痕迹。
殷泀空他们为了赶时间,刚到红寺镇没几天就走了。云染衣来到绝情谷,穿过绝情谷,就是云华教。
一切仿佛都是昨天发生的。她一身红衣来到了云华教的门口,守门的人是以前的老将,看见云染衣,一脸惊讶,立马派人去找大长老。
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还是教主亲自宣布她的死讯。大长老见到云染衣,一时间老泪纵横,李长卿也十分动容。
“染衣,你瘦了。这两年来,你受苦了。”大长老像看到自己女儿一样开心。
大长老带云染衣进了魔教。
云染衣把自己被关水牢两年的事情说了出来。不过她没有提被挑脚筋的事。她怕大长老为自己心疼。大长老帮云染衣打通筋络。三玄宫主打下的封印一下子消失,云染衣感觉自己的身体充满力量。
“染衣,当年你太冲动了,带过去几千个将士一个都没有回来。”李长卿若有若无的说着。
却没有注意到云染衣诧异的眼神。
“一个都没有回来。”云染衣不敢相信的说着。
“是啊,你为什么连一个信鸟都不给我们发,好歹让我们知道消息啊。匡月楼那家伙不让我们出兵,他是教主,我们拿他也没有办法。”云染衣像是听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
“你说什么,当年的将士一个都没有回来?你们从来没有收到信鸟?”云染衣瞳孔收缩,睫毛颤抖着。
“没有。”李长卿摇摇头,大长老观察着云染衣的表情,他知道当年的事记得没有那么简单。
云染衣拿起剑冲了出去。
“染衣,你干什么去!”
原来,自己拼命保护的兵,一个都没有回来。
早春,鲜绿的草芽散落在地上,一块一块的,斑斑点点。树上爆出了艳黄,青蓝的湖水几条红色鲤鱼活了。游来游去十分快活。
匡月楼正在小厅边坐在,云染衣一把揪起匡月楼的脖领,把他按在柱子上。右手反握着剑,刀刃贴近匡月楼的脖子。
“你欠我一个解释。”
这两年来,匡月楼的魔力早就超过了云染衣。
匡月楼推开她,一反手,脱掉了她的剑。“原来你还活着,我以为你早就死了呢。”
“当年为什么我给你的信鸟消失了。那些逃回来的手下去那里了!”云染衣嘶吼着。
“他们的死了。”匡月楼抬起头,看着云染衣的眼睛,云染衣顿时安静了。
“你知道权利的滋味吗,没有你,我就是云华教真正的一把手。”匡月楼看了看自己的指甲,邪笑着。
云染衣终于忍不住了。她把地上的剑吸到手里,剑上绕着浓郁的黑气。云染衣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散发着幽幽的光。
匡月楼倒是很平静,他立在那里,神情淡然。
云染衣一剑劈过去,黑气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剑刃。
匡月楼往右一闪,剑刃打到柱子上。他从纳戒里拿出一只金色的长剑。
长剑一出,顿时便开始吸收日月精华,这一看就是一把宝剑,云染衣还没有一把属于自己的宝剑呢。
匡月楼旋转着将剑发出,清月剑所产生的气流把地上的尘土沙石都卷了进来,一时间沙石飞舞。
云染衣拿剑去挡清月,只听“翁”的一声,剑从中间咧开。她拿着这一把断剑杀向匡月楼,速度之块,让人难以相信。
匡月楼也是措手不及,伸手拿着清月剑去挡。
他把剑挥向云染衣。云染衣一躲,然后再绕到他的身后,一个侧踹,踢到了匡月楼挡在胸前的胳膊上。
他是什么时候转过来的?好快!就在云染衣分神之际,匡月楼的剑已经到了云染衣的眼前了。
可是匡月楼没有下手。
“在没有完全掌控云华教之前,我还不能杀你。”匡月楼这句话是这样轻佻,“等什么时候大长老他们死了,我一定第一时间杀了你。”
“匡月楼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人,亏我爹当亲儿子一样的吧你养大。”云染衣愤怒的满脸泪水。
“哼,没有什么比权利重要。”
“你这个疯子!”云染衣扔掉断剑,转身跑开。
第二天,云染衣找到大长老。
一堆法宝和功法秘籍,不少的银两丹药,宝石首饰,生活用品一样不少。本着能装一点就多装一点的原则,云染衣能看见的好东西她都拿了。全让她装进一个不到巴掌大小的绣袋里面去了。
反正这是她家,都是她爹她爷打下来的江山,她拿什么都不过分。现在有匡月楼,云华教她是呆不下去了。
云染衣要去大黑山,那里灵气旺盛,有各种各样的魔兽和新奇物种。她要去历练,去变得更强。
又一次不告而别,看来能冲动一回,就敢冲动第二回,有些骨子里的特性改不了。
但是云染衣还是给大长老留下信的。
走了不知多少日,在一个普通的镇子里,大桥底下总是坐着一个乞丐。手里拿着一个被布条缠绕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好像是棍子吧。
云染衣看他可怜,便买了一些包子给他。到了那乞丐跟前,拿出包子。那乞丐看了一眼,接过包子。用眼睛打量了一遍云染衣。
“买剑吗?”乞丐纳出被布条包裹的剑,递给云染衣。“五百两银子,少一分不卖。”
云染衣把剑还回去,摇摇头。
“这剑是我爹花了十年锻造的,要不是看你是一个厉害的人物,我还不卖呢。”乞丐把这剑抱在怀里,心想,他妈的,这剑我背了一年了,一点动静都没有,跟快破铁似的,还这么沉。
云染衣一惊,原来是一个隐世高手啊!我居然没有察觉到他身上的灵力!他居然能看出来我很厉害。
其实吧,这乞丐看谁都说他很厉害。
当云染衣“变”出五百两银票的时候,乞丐眼睛都直了。
乞丐连忙跪下来,磕头。“祝大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一生平安,一路顺风……!
云染衣花钱买了剑,拿在手里。这剑除了挺沉的,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这剑叫什么?”
“碎心。”乞丐抬起头说。
云染衣买完剑就继续赶往大黑山,云染衣琢磨着,为什么这把剑的名字要叫碎心呢?而且它好像一点灵力都没有,跟普通的剑没有区别。
走累了,云染衣投奔到了一家客栈。点了点东西,就回房间吃去了。也不知怎么地,楼上是不是闲得没事拆房子啊?叮叮咣咣三响。
云染衣忍住没有找事,“啊!”一个女孩的叫声,楼上不会“杀人”了吧。到底发生了什么?
云染衣站在窗户上张望,这家客栈一共就两楼。自己住的是一楼,往上爬几下就到二楼了。
云染衣挂在窗户上,向里面张望着。两个小伙子正欺负着一个女孩,那女孩长的楚楚可怜。云染衣这就看不下去了,上前两个大耳瓜子把那俩小伙子打趴下了。
“这一下给我打的。”一个小伙子挣扎着站了起来,揉着头。另一个脑子还有一点懵。
“你们欺负小丫头干什么?”
他们俩明显有些愤慨。“小丫头?跟才那个就是一个狐狸精。”云染衣一听,他们不光不道歉,还骂人家是狐狸精。
“你们两个怎么能说人家小姑娘是狐狸精呢?”云染衣指着地上哭泣的女孩。
呃?女孩呢!
“什么骂人啊,跟才那个就是狐狸成精了。而且还是个公狐狸!到处骗人,男女通吃。”一个说完另一个就直说:“我们俩刚得了一位修灵者的指点,准备要捉了他,结果就被你给搅和了。”
“对不起,对不起…”云染衣连忙道歉,头点得飞快。
“算了,在找一个修灵者帮忙吧。”两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就是修灵者,我来帮你们。”那两个人将信将疑的看着云染衣。“你看,我刚才一下子就进来了,手劲儿还那么大。我是修灵者。”
云染衣有些心慌,她是能帮他们抓狐狸没错。可她是修魔者不是修灵者,可关键也不能说自己是修魔者啊。说了,这俩货还得找个修灵者把她和狐狸一块捉了。
没想到,这两个人还挺心善。“你不用杀了那狐狸,把他偷的天灵参拿回来就行。那是我家老爷送给渤州殷家的礼物,挺贵的呢。”
又是殷家,没想到殷家名气还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