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冯梓为什么要主动被菲带到这里,天知道他为什么不醒来,如果他能早点停止伪装,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滑稽了。
不过,这一切都在冯梓的意想之中。
他看着菲,说道:“能让我回家取一下衣服吗?”
菲可能是由于冯梓的窘态,也有可能是由于她真的害羞或者说是愤怒,她的脸蛋可能会有点微微的发烫,还有那么两三红晕让人觉得这个少女格外的娇羞。
而冯梓则是狡黠一笑,嘿嘿大法油然而生:“嘿嘿嘿,那,我就先去了?”
菲点头表示同意。
五分钟后,在小区的广场内。
夏风如秋水,尤其是在这个世道里面,不但可以带走人们的愁绪,还可以吹散那桎梏着我们的枷锁。
夏天,也是秋天和冬天到来的前兆,其实不然,按照地球的公转和自转周期来讲,北半球距离冬天的到来还有两个月。
不过这两个月,可是够要命的了。
更不要提可能冻死饿死累死渴死上亿人的冬天了。
人们都在工作,努力的,拼命的工作,因为他们知道,无论是在末世前,还是在末世后,不努力的人都会被饿死。
“那么,可以开始了吗?”
冯梓嘿嘿接道:“完全可以!”
虽然说菲是一名标准的杀手,精通十八般武艺,三十六门技巧,更有这杀人夺魂的七十二变,可是这数一数二的杀手和冯梓的格斗技巧相比,还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而冯梓可不是什么杀手,他从小到大都是在那种环境下成长,打架?流血?受伤?这都是轻的了,冯梓也不知道他曾经有多少次被打到不省人事,距离死亡有多么的接近。
可是不接近死亡,怎么接近生命的真谛呢?大大小小的战斗冯梓都见过,也都遭遇过,他的对手从街头巷尾不入三教九流的小混混,到都市里的神秘雇佣兵。
格斗大师……神级杀手……门萨首领……刺客领袖……
呵,冯梓的格斗技巧,不在世界里面排前十,他也不能叫做冯梓了。
而菲和冯梓相比之下竟然有很多的欠缺。
就像冯梓现在做的这样。
他双手合十,握紧,成拳状,双臂同时发力。
这一招,是他在小学二年级学到的格斗技。
双手合十,由掌化拳,拳再化掌,变幻莫测。双拳砥力,全身集中,守破离,惊战休。
这格斗技的精妙之处就在于没有纷繁复杂的招式,没有华丽的花拳绣腿,没有响亮的名字,有的只是那力量。
说真的,这一招别说是冯梓了,就连一些不会格斗的小学生都会这一招,不就是双手的十指紧扣吗?多简单!
如果你们是这样想,就错了,还是大错特错。
各位可以尝试一下,以这种姿势去全力击出一拳,你的的十根指骨还有几根健在?还有几根没断?
这格斗技考验的不仅仅是使用者的力量,更重要的是发力技巧。
普通人这么一下肯定受不了,但是冯梓可不一样,他这一下,每一根手指都是在恰到好处的位置,用力也有细致入微的微调,这恰好还不能让自己的手臂和指骨骨折,还能把多余的力道加以利用,成为下盘稳扎稳打的基础。
要是冯梓在他小时不会这一招,在他小学二年级的那一年被挖掉肾的儿童就要多出一个了。
不过,那都是后话。
因为冯梓开启了他的杀气。
与其说是杀气,不如说是煞气。
一种让人胆战心惊,心生畏惧,比杀气的威能还要强大数倍的气势。
在场不少的幸存者都感受到了一种被人,不,更像是被怪物凝视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有一种十分骇人的怪物目不转睛的盯着你,呲牙咧嘴,准备一口把你吞下去,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磅礴、大气,还是气吞山河?幸存者们不知道应该拿怎样的一种词语才能形容起这种滔天杀气,他们不敢与现在的冯梓对视,因为他们觉得如果他们和冯梓的眼神有了交集,他们的灵魂可能会被点燃,会被这个男人吞噬。
又仿佛全身被冻住,坠入无底冰窟,无力回天,那是绝望还是毁灭?亦或者是审判?幸存者们不敢想,菲也是。
她现在只能勉强的保持和冯梓对视时不被干扰,但是一些心理层面上的影响还是络绎不绝的。
冯梓冷笑:“首先,先教你这个,这是我凝炼了许久的杀气……我大概是……嗯……
末世已经这么多天了,我是在末世第一天战斗的时候就开始在自己的梦中模拟战斗,模拟杀死感染者的场景,早就把杀气凝炼成为了这种煞气。
而现在的我,早已经不是末世之前的我了,刚开始的时候杀气很可能有点小,可是随着我的模拟杀戮,这种煞气会越来越浓。
而杀气的凝炼,你也学过了,我能够传达的意思只有这些了。”
菲干笑一声,道:“冯梓,坦白来讲,我觉得你的杀气提升的如此之快肯定还有别的秘密,不准备说出来吗?”
冯梓也是心领神会,这本就是教学,当然要做到毫无保留。
可是他真的是毫无保留,一丝一毫的杀气都没有收敛,而那技巧却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即使有那么只言片语菲也很难拼凑出真正的方法。
冯梓想到这里,收敛了全部的煞气,打消了要教会菲使用杀气凝炼煞气,再用煞气碾压别人的奢望,转而把工作中心向格斗推进。
而众位幸存者也是目光一松,神情舒缓,觉得那种灵魂被拷问的感觉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劫后余生的侥幸,而至于为什么,他们也不知道。
只有冯梓和一些善于使用杀气的大师才明白这个道理。
因为这是杀气太过强大的象征。
“这一招,是我小学二年级用到了现在的一招格斗技,只要一个人的指骨和小脑没问题,这一招基本上就是通用的。
但是,想要练就这一招的门路,很难。”
菲舔了舔嘴唇,说道:“这招叫做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