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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暗恋?(下)

场面一度陷入了尴尬,我咳嗽两声开口,“咱也不是那小心眼儿的主,我没生你气。”

戚青怀疑的盯着我瞅了两秒,突然灿烂一笑,“没生我气就好,那元爷咱明儿学校见!”

我给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宋珩扬双手插兜,微微侧身看着我俩,“完了没?我妈叫你去我家吃饭。”

“好了好了,嗯?隋阿姨怎么知道我爸妈不在家?”我转身跟宋珩扬一起往家走,臭小孩儿指了指他的鼻子,示意是他告诉他妈妈的,我按着他的头,把炸鸡凑到他面前,他噤了噤鼻子,偏头瞅我,一扬唇角,“感冒还没好您就吃这么油腻的东西?”

“谁说我吃这个,我是给你买的!”

“呦?您还有这好心肠的时候呢?”

“我这不是看在你刚才护姐有功,给你奖励!”其实本来我是想分他几块儿的,但他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又是为我好,我也不能这般不知趣儿不是。

“要是我今儿没来胡同口儿堵你,你晚上就准备自己闷家里吃这个?”他没看我,直直的往前走,可我从他话里听出点儿不是滋味儿。

“哪能啊,我妈把菜给我搁冰箱里了,我热热就着炸鸡大小也算顿正餐!”我语气轻快,不知有没有宽他心。

我还搁这等着听他或损我,或心疼我,结果这臭小孩儿突然不说话了,嘿!这时候你成没嘴儿葫芦了,刚那劲儿呢?不挺能说的吗?

“怎么了你?怎就突然就蔫儿了?”我嗓子不舒服咳嗽一声,他转头瞅我,眼里意味不明,但还是伸手把我手里的炸鸡和书包一起抢过去了。

“刚才那男的……你不会……”

“啊?”

“就是……”

“磨磨唧唧的,赶紧说!”

“你们俩之间没有什么超越同学之间的情谊吧?”

“臭小孩儿,你什么时候说话也开始弯弯绕绕的了?”我往回抽了抽鼻涕,但是鼻涕还在负隅顽抗,我实在受不了了,就拿出卫生纸来把鼻涕擤干净,可是这鼻涕怎么都像擦不干净一样。胡同里每到这个时候都是热闹非凡,但是就这么热闹都盖不住我擤鼻涕的声音。

我觉得这是人之常情,谁擤鼻涕不想擤的干净一点儿啊?可是臭小孩突然目视前方,快步跑远了,我看他跑远了,我就只能追。他也没真想跑,两步就让我追上了,我薅着他连帽衫的帽子,他身形一僵,下一秒就爆出咳嗽来。

“您是要勒死我,杀人灭口怎么着?”

“你个孙子,你出溜那么快嘛切!”

“你太丢人了,别说我认识你!”

“擤个鼻涕丢你家人了!再说,这胡同里谁不认识谁啊?你躲得了吗你!”

“哎——”宋珩扬突然一叹气,仰天长叹,“我算是白担心了,就你这样的也没谁眼瞎了瞅上你。”

“您没事儿琢磨琢磨你那成绩,别老没事瞎担心我!”说着说着就到他家门口了。

我跟他穿过大门,他走在我前面,刚还没发现,这臭小孩儿是不是又偷偷长个儿了?

“我成绩我倒是不担心,就怕您万一干点儿坏事儿败露之后被你爸把腿敲折了,还得去地铁上乞讨,我要是遇见了,该不该给您钱?”

“呸——我元毓沛就算是饿死,也不吃你一粒米!”我话音刚落,就闻见阵阵饭香,我循着饭香奔到厨房,“隋阿姨您做的什么这么香?大老远就闻着了。”

还不等隋阿姨说话,宋珩扬就抱着胳膊杵在厨房门口,“也不知道是谁,刚说的撂爪就忘。”

“我说什么了?你有证据吗你?”我从他手上夺过来塑料袋,献宝似的呈给隋阿姨,“隋阿姨,这是我们学校后面新开的一家炸鸡店的炸鸡,我买点给您尝尝,你要是喜欢,我下回还给您带。”

隋阿姨听着我俩说话,温温柔柔的笑着。

在我的记忆里,隋阿姨算得上是慈母的典范了,不会干涉孩子自己的选择,宋珩扬也是从小就有主见,不过俗话说慈母多败儿,我倒不以为然,隋阿姨对宋珩扬宠虽宠但是从不纵容。不像我妈,就一火爆脾气。我和宋珩扬拌嘴隋阿姨也不曾偏袒宋珩扬一句,只是笑吟吟的也不说话。如果换成我妈,指不定把我劈头盖脸的数落一顿。真不知道我妈当初是怎么和隋阿姨做朋友的?

“行,小珩说你感冒了,阿姨给你熬了点儿清粥,你吃完饭别忘了把感冒药吃了。”

“成!那您忙,我就不捣乱了。”

我从厨房出来之后就跑去看电视了,宋家我太熟了,虽然我老说宋珩扬老往我家出溜,但我小时候没少往宋家出溜,尤其是宋珩扬刚生出来那会儿,几乎叫天天过来报到。

“可乐喝吗?”宋珩扬站在冰箱前问我。

“冰的吗?喝!”我美滋滋的瘫在沙发上,生病的感觉真好,还有人伺候。

“自己现在什么身体,自己不知道?还咧着个嘴说喝?”他拿出一听可乐,坐在我身边。我翻了个白眼,拿脚踹了他一下,“你不给我拿下回少往我这捎带一下!”

“我是让你长记性!”

他说完,就是开可乐冒气儿的声音,客厅里静静的,只有他吞咽发出的声音,我暗暗咬牙觉得这孙子铁定是故意的,咽那么大声儿给谁听呢!

B城已经渐渐变冷了,适逢流感高发期,我今年大大小小的感冒也不少次,还发过几回烧,每次到春秋换季的时候我总能病倒,一连病了好几个月,偶尔能在回家路上碰上宋珩扬,他总会满身大汗的喝着可乐从我身边飘过,给我一个凉飕飕的眼神。果然锻炼还是有用的,我拽紧领口挡住凉飕飕的冷风,臭小孩儿只穿个单衣拿着外套,跟一点都不知道有多冷似的。

冷着冷着就快过年了,迷迷糊糊考完期末,成绩出来之后不免悲怆,虽说考试当天发了点烧,但是这成绩也忒惨了点儿。得,回家卖卖惨得了。

实际上,我爸我妈还真没多奢望我学习成绩跟苏蔻似的,我是不太懂大人的想法,估计是面子使然吧,不需要我成绩多么好,起码过得去就行,我实在是搞不懂这‘过得去’的标准何在,所以每次回家都战战兢兢的。

也是快要过年了我妈和我爸忙的都没影儿了,实在是分身乏术的管我,好似从小到大我都是这么散养出来的,所以我小时候有大把的时间去干我喜欢的事,小时候在爷爷家跟爷爷学医,长大了认识字儿了就开始自己读一些医书,我好像从小到大也就只干过这么一件坚持这么久的事儿了。

我把书包扔在椅子上,躺在床上无所事事,明天就是寒假的第一天,我也懒得去学习,看着天花板发呆。

“还回家卖惨呢,卖惨给谁看啊?”我自言自语,胸闷之极,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从小到大家里就剩我一个人这种事已经是稀松平常的事,但是偶尔我也会突然不习惯。小时候邻里还会照顾我一下,渐渐长大了,也没小时候招人喜欢了,木着一张脸,所以来往也就少了些。

我小时候就知道的一个道理,长得漂亮的小孩有糖吃,脑子聪明的小孩有糖吃,二者都没有,会撒娇的小孩也有糖吃,唯一没有糖吃的我现在这种小孩,长的跟个cei瓜,脑袋还不老好使,撒娇这俩字儿在我这都自带马赛克,再说,我也不喜欢吃糖啊,你要给我来点儿药糖我还能砸吧砸吧味儿。可是稍微懂点事儿了之后才反应过来,现在这个年纪的有几个是真的爱吃糖的?不过是别人给的有限,除了点糖,剩下的都要自己挣。

我长叹了一口气,思绪越飘越远,困意上涌。

我妈一不在家我能昏睡好几天不带出门的,每次都得是小孩儿来砸我窗户,过来看我是不是还活着。

我醒过来之后,已经是凌晨四点了,我掏出手机随便点了一首歌,静静的听着手机里的歌手肝肠寸断,如泣如诉,慢慢又睡过去了。

“扬扬,你最近看见你元元姐了吗?”隋婕一边做早饭一边问还在洗漱的宋珩扬。

“没,怎么了?”

“就是你吕阿姨,打电话问我她闺女怎么样了。”

“阿姨和叔叔又出门了?”宋珩扬洗漱完了之后,坐在餐桌前乖乖等开饭。

“你元元姐放假几天了你知道吗?”隋婕给宋珩扬盛了一碗粥,刚放到他面前,转身想给他拿个勺儿的功夫,他呼噜噜的就喝完了,急匆匆的跑出去了,空气中只留下了他临走喊的一句话。

“我去看看她!”

所以后来就有我油头昏倒在家里被他撞见这一出……

我在家昏睡四天,中间被饿醒两回,从冰箱里拿出来的东西懒得热直接就凉着吃,凉着的东西味道和热的就是不一样,吃着反胃,越吃越没胃口,索性就回去接着睡觉,睡的昏天黑地,突然我好像感觉有人敲我卧室的窗户,敲了好一阵了,我躺在床上不耐烦的皱眉,翻身或是起身都做不到,我实在没力气,感受不到身体的任何部分,只有一团思绪飘在空中。我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手脚才渐渐恢复知觉,等我能缓慢起身的时候,一团黑影已经晃到我面前,我下意识的抬头,可眼前一片黑点儿。突然一双小手握住我的脸,耳边是熟悉的声音,我其实是有点耳鸣的,但依稀可以听出来,臭小孩儿第一次这么着急,说话语速都快了一倍,我能听清的实在有限。就算听清了,下巴连着舌头都是麻的,好像不是我自己的。

“元毓沛!元毓沛!能听见我说话吗?”

我始终抬着头,黑点儿渐渐散去,我才看清了他的脸,我从没见过宋珩扬这个表情,他像是快要哭出来一样,声音都带着一点哭腔。我勉强勾起嘴角笑了笑,牙根发软,声音也抖的不成样子,可还是挤出几个字,“臭……小孩……你好丑啊……”

他却丝毫没被我宽慰,我迷迷糊糊的感觉他的背在我怀里,他胳膊勾过我腿弯,好像是把我背了起来,接着就是耳边呼啸的冷风,我好像被他背出家门,瞬间就从头冷到脚。我很想睡过去,但是太冷了,冻得睡不着。没多久就感觉到温暖,感受到温暖的一瞬间我就昏睡过去了。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是被饿醒的,肚子咕噜噜疯狂的叫着,我慢慢睁开眼坐起来,脑袋瞬间嗡嗡疼,我用胳膊支起来上半身,环视了一圈这个屋子,觉得视线渐渐在发抖,低头才看到自己的两只胳膊已经抖的不成样子。

“瞧瞧你那帕金森的样子。”

我光听声音就知道是臭小孩儿在那幸灾乐祸呢,我也懒得跟他逞口舌之快,关键是我现在说话都费劲,我全身都泛着麻。

他看我要起身,两条腿抖的跟筛糠似的,他把粥碗放到床头柜上,一只手直接把我杵回床上。

可恼啊!可恨啊!我不要面子的啊!

我用愤恨的眼睛盯着他,时间一久,目光就有些涣散。

“张嘴。”

我下意识张嘴,可舌头还是有一点麻,牙缝里都泛着酸,只是简单咀嚼两下牙根就没力气了。宋珩扬看出来我渐渐要放弃,坐到我旁边,又喂我一口粥,“慢慢嚼,你现在没力气过一会儿就更没力气。”

我吃完了一碗粥,差不多花半个小时,不得不说吃完这一碗粥我牙根慢慢也不酸了,全身的感觉慢慢恢复。宋珩扬又给我盛了一碗粥,第二碗我才渐渐尝出这个粥的味道,米已经被炖的软糯,入口几乎不用怎么咀嚼就滑入腹中。

“好吃,我自己来吧。”我说着就要伸手,被宋珩扬一下握住,他紧紧的抓住我的手,眉毛皱在一起,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我立马噤声,手也不敢抽回来。我何时见过臭小孩儿这幅表情,满脸写着你要是再敢多嘴一句我就把你头拧下来的杀伐戾气。我被他吓的不敢言语,但是我这人骨子里的欠儿还是改不了的。

再安静的吃完了第二碗粥之后,他难得温柔的问我还要不要一碗,我实在是饿的不行了,当即点头。他好歹收敛了一下臭脸,去给我盛粥,他一走我就像个大爷似的躺回去。我仔细瞅了瞅这应该是臭小孩儿的卧室,墙上贴了一张外国人手里拿着球杆的海报,我猜应该是某个冰球明星吧,没想到这臭小孩儿还追星呢。剩下就是藏蓝色的色调,估计都是隋阿姨给配的。我之前没来过他的卧室,这第一次倒是新鲜。

不等我再仔细打量一圈,宋珩扬端着碗回来了,他朝我伸出了手,我不解其意,眨巴眨巴眼睛。

他叹了一口气,“手给我。”

我不疑有他,伸出手去,他握紧我的手,他的手带着温暖,他攥了攥我的指尖,感觉冰冷的手瞬间温暖了不少。

“还有哪不舒服?”

他放开我的手,坐在床边,又舀起一勺粥凑到我嘴边,我张嘴昂一口,身上力气渐渐恢复。

“头疼,脚凉。”

“那你先给自己把个脉,看看怎么回事儿。”他语气里带着满满的嘲讽意味。

我假模假式的摸了一把脉,“嗯……脉象显示心里郁结难消,所以食欲不振,嗜睡。”

“您这郁结怎么回事儿啊?”他停下了喂我的动作,好整以暇的看我继续往下编。

“我这郁结好消,小孩儿你冲我笑一个,我就好了。”

我挤出我这辈子最甜的一个笑,我都笑僵了,臭小孩儿楞一点声儿都没有。我偷偷睁开一个眼睛,看见他落一大红脸,不光脸,耳朵脖子全红了,而且还有越来越红的趋势,他看我睁眼了,把碗推我怀里,“你……你自己吃吧……”

说完人就没影儿了,我抱着碗狼吞虎咽之后,突然没憋住乐了出来,“因为一句话就弄个大红脸什么的,也太可爱了吧……”我小声嘟囔着。

吃完粥之后我就躺回去睡觉了,我正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宋珩扬突然进来了,他脸上红霞已消,又换上面无表情。他拿着两个热水袋塞到我被窝里,“你别得意,我妈已经给吕阿姨打过电话汇报了,等着吕阿姨忙完杀回来你就遭殃了。”

我把热水袋抱怀里,假装镇定,“我的事儿您管不着嘿!”

“我就不应该把你背回来,你个油头少女!”

“哎!你说谁油头呢!”

我再开口他已经没影儿了,我拿脚夹紧热水袋,炙热的水袋温暖了我的脚,脚也变得热乎乎的,全身就感觉不出来冷了。没一会儿,我就又睡过去了,只不过这次倒是没睡多久,我就被宋珩扬给弄醒了。他始终保持一个节奏拍我的脸,我不想理他,就转身把脑袋蒙住。

好嘛,这臭小孩儿又开始戳我了,我抬手就拍了回去,我那时抡圆了抽回去的,那声响,真都没听过这么清脆的抽打声,打的我手都麻了。我眼睛都没睁开,隐约感觉空气凝滞了一会儿,打破沉寂的是臭小孩儿的一声轻笑。

我翻了个身,睁开眼睛才看见坐在床边的不是宋珩扬,但也不是外人……我爸。

我爸甩了甩手,站起来看着我说,“行,我闺女恢复的真不错,真有劲儿嘿!”

我当时只想哭着说,不行,我这身子还弱着呢,但是看着我爸那本来不白的手,让我给扇的黑红黑红的,我这话就算是腆着脸也说不出口了。我起身跟我爸回家,宋珩扬正靠在门边儿上,低头捂嘴偷笑。

我对他这副幸灾乐祸的嘴脸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是我毕竟还是个小姑娘,还是要面子的,被亲爹这么提溜回去难免栽面。结果正从宋珩扬身边路过,他突然朝我招手,眼睛里都是笑,虽然他确实是在努力憋笑,但奈何憋不住的得意,“再见,油头少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他!

不过这话我也是只敢在心里念念,我还是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才走。

再后来直到快过年之前我都没看见过宋珩扬的影儿,好像是训练去了,要去打个什么比赛来着,不过我也乐得见不着他,省得那个臭小子老能气着我。

自从上回我自己一个人在家四天饿晕了之后,我妈我爸也不敢放我一个人在家,不管多忙他俩都留一个人在家,这于我来说是好事,但是元家姑娘自己一人在家饿晕了这件事儿在胡同可算是传开了,我就走在路上也是惹人频频侧目。隔壁的王阿姨到现在都觉得我身体不好,我爸我妈不给我吃饭之类的……今天我已经第三次拒绝王阿姨的邀我去她家吃饭的好意了。

我拿着我妈要我买的酱油回家,唉声叹气的。

“怎么了您,我这屁股还没坐热乎,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赶我走呢。”

我抬头一看,嘿!这贱嗖嗖的语气,准是我家苏老三没跑了。我直接上去给她一个熊抱,她出去玩一圈儿见黑见瘦,本来就不胖的一闺女现在黑瘦黑瘦的。“哎呦呵,要不是声音没变,我都不敢说这黢黑黢黑的是我家老三,这西北的太阳就是毒啊,不说去旅游去,我都以为你去淘沙去了。”

“那事儿咱能干嘛!再说我又不是一个人去的,我跟我小舅去的,你是还没看见他呢,过两天让你瞅瞅,那晒得脸上都褪了一层皮,还总嫌弃我往脸上抹防晒。”

“哎……”我叹了一口气,“咱小舅这小白_脸儿的梦想就算是破灭了。”

“不说我了,听说您老自己在家还给自己饿晕了?行啊!真出息!”苏蔻跟个大佬似的往后一靠,微扬下巴,摆明了要我如实交代。我这么狗腿的一个人哪能这时候这么没有眼力见儿啊,马上端端正正的坐好,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她说了一遍。最后顺带再卖一把惨,我捂着胃佯装不舒服,细声细气儿的说,“哎呀自从那回之后啊,我这胃口就时不时的疼,而且吃东西也越来越少了,你瞅我这小脸儿都瘦脱相了。”说着假装用手挡住我下颚的肉。

苏蔻眉毛一扬,语气极横,“是我把你嘴缝上不让你吃饭的?”

“嘿!”我这正要发作,苏蔻朝我一瞪眼,我立马就怂了,“嗨!我这是个意外。”

苏蔻瞪了我一眼,没再接着接这个话茬儿。

苏蔻在我家住了两天,一直到腊月二十才回家,转眼已经到年尾了,我随手翻开黄历发现已经腊月二十四了,在我妈的逼迫之下,我把自己的房间从头到尾收拾了一遍,我妈是这么跟我说的,“今天你不用干别的,别的屋子有你爸干,你就把你那耗子都不愿进去的窝给我清干净!”

我:……

胡同里已经洋溢出过年的氛围了,出去走走碰到熟人都要说句吉利话儿。

我这刚一出门就看见了宋珩扬背着小包儿要去训练,背影倒是憨憨傻傻的,怪可爱的。我弯腰把自行车锁打开,再直起身子来,他就已经站到我面前了,他吓我一激灵,车差点没把住。

“嘛去?”

“管我?”

“怎么了您?今儿吃枪药了?”

“我乐意吃,香——怎么了?”

“别贫了,我训练要迟到了,送我过去。”他二话不说就坐到了后座上,坐稳之后抬头看我,“走啊。”

“我要去二爷爷那送礼去。”我也不上车就站着看着他。

“今儿二十六,怎么现在行情便宜到送货上门了?”他痞笑着,我感觉他没放好屁,反应了一下,一口唾沫啐他,“你才是猪呢!”(腊月二十六,杀猪割年肉)

“搁哪训练?”我气冲冲的开口,宋珩扬感觉根本就不在意迟不迟到,慢悠悠的从后面抓住我腰两侧的衣服,“你都出溜那么多回了,还不认识道儿呢!”

我也是被他气昏头了,一路狂蹬才把他送到地方,累的我气喘吁吁,他不紧不慢的从后座跳下来,我站在原地喘着粗气,余光看他也没往场馆里跑,“还不进去,等嘛呢!”

宋珩扬沉默着站到我面前,把帽子从他头上摘下来扣到我脑袋上,我正发愣呢,感觉脖子上暖暖的,低头一瞅发现他的围巾套在我脖子上,我不明所以的眨眨眼,脑子似乎已经不运转了。

我以为他下一秒转身就要去训练了,结果他突然笑了,淡淡的笑着看着我说,“过年好,小元姐姐。”

等到他走没影儿了我才愣愣的摸上他的围巾,这臭小孩儿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算了,姑且原谅他上回说我油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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