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冷笑着,用力的拎起白梅,让她呼吸不顺畅起来:“公主身份是多么的尊贵,你也配用这两个字吗?今天如果不是公主仁慈,就不是这几记耳光,就能饶恕你的冒犯了。”
说着用力的把白梅给掼在地板上,霜儿回转到雨贤的身边。白梅躺在地板上瑟瑟发抖,花翎也不敢再说话了。
“既然来给公主请安,就不要装哑巴。”霜儿用手指着花翎说。
花翎慢慢的抬起眼睛,又飞快的落下来,她有点莫不清楚这个公主有几斤几两。她只说了一句话,而处罚白梅,耍白梅耳光的是,看起来很可爱的,毫不手软的甩人耳光的少女。
在心里想了又想,花翎才慢慢的将整个身子都伏下去:“奴婢,今天来西跨院,就是为了给公主请安。奴婢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是为了尽奴婢的本分。”
“很会说话吗?”霜儿打断了花翎的话:“但是,你说的的不是心里话,对不对?”
“奴婢说的句句是实话,不敢说谎,请小王妃相信奴婢。”花翎谦卑的说着,语气里没有一丝的逾越:“奴婢只是想在小王爷和小王妃的身份服侍,不敢有其他的奢望。”
“没有其他的奢望?”霜儿摆明了不相信,花翎的话。
“是,奴婢没有其他的奢望,奴婢出身百花楼,自知不能奢望不应该奢望的。”花翎一边说着,心里却在暗自发誓,有一天她要让这个小王妃,也跪到她的脚下。
她不相信出身花楼的她,就没有超越出身皇家的小王妃的那一天,为了这一天的到来,她要忍耐,再忍耐。
“本宫还是那句话,你们如果有本事,想要什么就向礼歆去要,去争夺,本宫不会参与,也不会打击你们。”
雨贤看着趴伏在地板上的花翎,目光里是冷冷的笑意:“只要你们不来打扰本宫,如果你们不识趣,硬要来打扰本宫,就不要怪本宫心狠手辣。”
“是。”花翎老实的应是,嘴角露出一丝的窃喜,只要这个小王妃可以保证,不来抢夺小王爷,她就有信心把白梅这个愚蠢的女人踩在脚下。
雨贤不再看野心勃勃的花翎,淡然的目光看着,在茶杯里打旋的花叶,而后说出口的话,让趴伏在地板上的花翎,止不住的寒意从内心最深处透出来。
“霜儿,把这个以下犯上,不敬主子的奴才拖出去,交给王妃处理,顺便告诉王妃一声,本宫不希望再听到,她还留在礼亲王府的任何传言。”
白梅很愚蠢,甘愿给礼歆当棋子,又自动自发的给花翎当了垫脚石,只是这个愚蠢的女子,是不会明白的。
“是。”霜儿摆手,站在外殿的两个侍女,就走上前拖起白梅,把她拖出外殿,花翎跪在地板上,耳边传来白梅的哀求:“请小王妃恕罪啊,小王妃,饶了奴婢吧……”
“已经太迟了,本宫最厌恶的就是不知好歹的奴才,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妄想和本宫平起平坐。”雨贤的话淡淡的,让花翎不敢挪动一下:“礼歆是你们要讨好的男人,你们忘记自己的本分,前来骚扰本宫就要有被处罚的觉悟,你记住了吗,花翎?”
“奴婢记住了,请小王妃恕罪,奴婢以后不敢再来打扰小王妃。”花翎诚惶诚恐的说着,心里却在偷笑,正牌的小王妃不肯讨好小王爷,而和她争宠的小妾,又借助小王妃的手除掉了,她就可以施展手段,让小王爷完全的臣服在她的魅力下。
“今天本宫的心情不错,你自己到外面领处罚吧。”雨贤把茶盖盖在茶杯上,霜儿从雨贤的手里接过茶杯,对依然跪着的花翎说:“快点滚出去!”
“是。”花翎慢慢的从地板上爬起来,弯腰低头一步步退出了外殿,才敢转身下台阶,在台阶下有西跨院的侍女,在等着花翎,她们的手里拿着两指宽,一指厚的木板。
“打她二十板。”霜儿站在台阶上吩咐,话音刚落侍女就举起木板,对准花翎的红唇,狠狠的击打下去。
花翎一边咬牙忍受着疼痛,一边在心里暗自的发誓,总有一天她要让这个目中无人的小宫女,还有狠辣无情的小王妃也受到如此的羞辱。
被打完板子,花翎的红唇肿了起来,她还要给雨贤叩头谢过她的恩典,才站起身一瘸一拐的离开了西跨院。
“公主,你要处罚为什么不一起处罚她们?”霜儿看着花翎从西跨院消失,就问站到她身旁的雨贤:“你为什么只处罚白梅,却留下了最有心计的花翎呢?”
愚蠢的白梅不管是不是留在礼亲王府,都不会做出任何危及公主的事,而花翎却有可能会做出,一些更加疯狂的事来。
“花翎,我留着还有用。”雨贤轻轻的回答,为了再整礼歆一次,有必要留下颇有心计的花翎,就看她是否甘愿,走入她布下的局里。既然花翎选择做礼歆的棋子,她也不妨拿花翎来做自己的棋子。
“花嬷嬷,怎么教导出这样痴心妄想的花魁?”霜儿不解的喃喃自语,花嬷嬷只有一个爱好,就是银子,而她手下的女孩们,也最懂得如何从客人的钱袋里掏银子。
“是贪婪和嫉妒造就了现在的花翎。”雨贤淡淡的说,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十年前的那一次相遇,雨贤就注意到了,这个叫花翎的女孩,她的脸上没有任何不甘的表情,而是对着师傅流露出贪婪,和对被师傅抱在怀里的自己的嫉妒。
雨贤清楚的记得那是一个寒冷的冬的早晨,天空里飘着细碎的雪花,有冷冷的风在吹着,轻轻的呼出一口气,都会结成冰,但是因为有师傅在她的身边,所以她感觉不到寒冷。
师傅把凌门的事物,丢给了黑无常师叔,就带着她溜下凌门,来到附近的一座小亭子里,带着她看最美丽的雪景。
“雨贤,看前面。”师傅把身穿厚厚貂裘的自己抱在怀里,而师傅仅仅象征性的,披着一件白色的皮袍,却也是千金难买的皮袍。
顺着师傅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雨贤看到了一处断崖,而纷纷扬扬的雪花,从断崖上飘落,不知道受到什么影响,在半空里逐渐的形成了一幅,好像绣满了雪花的帘子,晶莹洁白,风一吹就轻轻的随风摆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