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贤不回答,已经在外殿给礼亲王见过礼,坐到了右边的位子上。王妃紧跟出去,也坐到了礼亲王的身边。
礼亲王在看到雨贤和她身后的凌澜时,眼睛里也露出了惊艳的表情,他礼亲王府的小王妃其貌不扬,但是身边的宫女,却是一个比一个更加的绝色美丽。
只是这个宫女却比雨贤,还要傲慢一些,见到他竟然不见礼,是皇后派过来的人吗?
“不知道父王、母妃到西跨院来,是为了什么事情?”雨贤示意侍女送上清茶,就问犹在生气的王妃。
“花翎,失踪了。”礼亲王不等王妃说,他就抢先开口,王妃只是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不知是被谁劫持出礼亲王府?”礼亲王又接着说,同时在暗暗的观察着雨贤的表情。
“花翎,被劫持出府,父王、母妃不去找人,到西跨院来做什么呢?”雨贤因为知道了花翎的事,所以没有惊讶,但是脸上还必须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来。
“你不要再装了,劫持她的除了你,还会有谁?”王妃冷冷的说,看雨贤的目光,就是在说犯人就是你。
“母妃,你认为是本宫劫持了花翎?”雨贤没有动容,只是平淡的问:“本宫为什么要劫持礼歆的妾室呢?”
“因为花翎有了礼歆的骨肉,所以你对她是不能相容的。”王妃看着雨贤平淡的脸,试图在她的脸上找出一丝的蛛丝马迹来。
“母妃,你说错了,夫君的妾室有了礼亲王府的血脉,本宫开心还来不及,又如何想到要去伤害他呢?”感觉到身边凌澜的轻哼,雨贤知道他在不满,却也有嘲笑礼亲王和王妃的意思。只是王妃和礼亲王是不会,知道花翎肚子里的其实不是礼歆的孩子,而是一个祸害。
“你开心,你会开心吗?”王妃把茶碗重重的顿在桌子上:“哼,那个女人把你指婚过来,不就是为了让你来破坏礼亲王府的平静吗?除了你,还有谁可以把花翎劫持出去?”
这最后的一句话,王妃已经明显的是在强词夺理了,在她的心里认定了,雨贤是皇后派来的人,所以以她火爆率直的脾气,是怎么看雨贤怎么不顺眼。
“父王……”雨贤没有再试图和王妃讲理,既然她看自己不顺眼,无论自己说什么,她也不会相信的,所以雨贤就转移了目标:“父王,你相信本宫会伤害你的孙儿吗?”
“本王……”看了王妃一眼,礼亲王还是回答了:“本王不相信。”看到雨贤一副光明磊落的表情,礼亲王就已经相信了她的话,只是哎呀头疼啊,王妃是不会相信的。
“你不交出花翎吗?”王妃狠狠的瞪了礼亲王一眼,竟然扯她的后腿,说什么相信六公主,这不是明摆着要和自己作对吗?
“母妃,人不在本宫这里,你要本宫如何教出来呢?其实母妃,你有时间在这里和本宫争吵,还不如去找寻花翎的下落,她肚子里可是礼亲王府的血脉,是你的孙儿。”雨贤的话里,也添上了讥嘲。
等雨贤的话音一落,凌澜就冷冷的对礼亲王和王妃下了逐客令:“公主不欢迎你们,出去!”
王妃蹭的一下子站起来:“等我找到证据,看你还如何狡辩!”说着拔腿就走,礼亲王急忙跟上去。
等礼亲王和王妃离开以后,雨贤慢慢的靠进身后凌澜的怀里:“澜,花翎肚子里的那个东西,真的不能出世吗?”
“不能!”凌澜扶住雨贤,却是坚定的回答了她:“那是幽冥教重出江湖的,最不可或缺的东西。”
在雨贤被凌澜从幻境里救出来,就细细的告诉了她关于幽冥教的一切,其中包括幽冥教和凌门的千年之战。
“澜,我们是否也要寻找花翎呢?”知道了花翎肚子里的东西,其实是最最重要的关键以后,雨贤就知道其实她肩上的担子也不轻,她是凌门的少主,有义务维护凌门。
“不要担心。我已经传令下去,让凌门的人全力去寻找花翎的踪迹。”凌澜不想看到雨贤苦恼的模样,她应该总是开开心心的,一切自有他给她承担:“而且那个女人的野心,让她不会甘于寂寞,还有也不会甘心被肚子里的东西杀掉,她会再寻找一个替身。”
“澜?”凌澜说到替身,让雨贤突然想起了一个办法,但是不等她说出口,就被凌澜用手指挡住了,他温柔的看着雨贤,轻轻的摇摇头:“我不允许你去做诱饵,也不允许你陷入危险里,把一切都交给我,好吗?”
这是他宝贝,他怎么舍得让她去涉险呢?他会尽一切的力量,却保护雨贤不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好。”雨贤点点头,在凌澜宠溺的目光里,她无法摇头,是的,她差一点就忘记了,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澜,不能随随便便的去冒险。
轻轻的把雨贤拥进怀里,凌澜没有让雨贤看到,自己脸上一闪而过的担忧,其实自从知道幽冥教,再次蠢蠢欲动以后,凌澜的心里升起了一股莫名的不安,好像他会失去眼前的宝贝一样。
“不!”凌澜紧紧的把雨贤抱在怀里,在心里对自己说:“我宁肯自己受伤,也不会让你收到伤害。”
凌澜也就没有看到雨贤的脸,她的脸上也是坚定的,誓要守护凌澜和凌门的决心,澜,从前一个人很寂寞很辛苦,从今以后她会跟在澜的身边,不离不弃和他一同面对所有的危险。
凌澜不知道,雨贤也不知道,此时在皇宫的栖凤宫里,一身大红宫装的皇后,站在高高的台阶上,看着一望无际的天空,娇艳的脸上露出的是无比的焦急和愤怒,看着天空的眼睛里,是满满的担忧。
台阶上除了皇后,还有皇帝、夏林、以及常常跟在夏林身边的,一品带刀御前侍卫鸿,还有从小被夏林带在身边养大的,在栖凤宫当差的小太监。
如果说这些人有什么相同的地方,就是他们脸上的担忧,他们也在看着天空,天空很蓝,很蓝,万里无云,却让人有些不安。
“月儿?”皇帝忍受不了长久的沉默,就轻轻的对皇后说:“月儿,我们还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