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风起一步步朝着倒在地上的老大走去,建仁松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到:
“你他妈的就知道耍帅,要动手赶紧的,胖爷我一时三刻还死不了,你自己别先死了。”咳,咳,咳,用力过大,触动了伤口,胖子咳出了几口鲜血,夹杂着内脏碎片。
老大看到风起慢慢靠近,想着自己还有三发子弹,干不死你。嘭,开出了第一枪,差1公分就命中心脏。
风起中弹,退后两步,咬着牙稳住了,牙齿都咬出了血,继续朝老大缓缓靠近。
建仁松看到风起中弹后仍继续前行着,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够了,风哥,你快跑吧,别管我了,我也不要报什么仇了。”
风起仿佛没有听到般继续前行着。
还剩两发子弹,老大慌了,想起了他是怪物,双手有些颤抖,在抖动中匆忙开了第二枪。
第二枪也命中了,不过距离心脏差了不少,击中了风起的左胸。风起倒退了一步,稳住了,抬起头,脸上出现了邪魅的笑容,翘着大拇指绕了脖子半圈,做出了一个干掉你的手势。
那笑容,在老大看来却是那么的残忍,嗜杀,宛如地狱来的恶魔。拿枪的那只手也抖动的更加厉害,几乎拿握不稳。
看着风起越来越近,一边倒退,一边大喊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这个怪物,怪物。”喊到最后都差点哭了出来。
风起带着邪魅的笑容,继续慢慢前进着。嘭,最后一声抢响,只是打中了左臂,晃了晃就稳住了。
“终于该我了。”风起满脸的疯狂,双眼布满了血丝,脸部变的扭曲,露出雪白阴森的牙齿,狰狞的说道。
这时老大的裤子里流出了黄色液体,心理近乎奔溃。疯狂大喊着:“怪物,你是个怪物。”
马上又是大哭着,仍掉手枪,朝风起不停的磕头,“我错了,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就是个畜生,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吧。”
老大不停的磕着头,喊着求饶的话。迎接他的是风起的一脚,直接被踹飞出去在地上滑行了3,4米,吐出一口鲜血。
风起来到老大跟前,一脚踩住其胸口,用力拉扯他的右手。呲拉一声,老大的手臂被风起硬生生的拉扯断了。
鲜血顺着残臂喷涌而出,风起全身被染的通红。狠狠咬了一口断臂上的血肉,就这样生吞了下去,对躺在地上的老大居高临下的说道:“连你的肉都是臭的。”
甩掉手中的断肢,对着天空大吼了一声,发泄心中无尽的怒火,紧接着又扯断了他的右手。
老大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我的手,我的手,我愿意做你的奴隶,你的狗,求求你放过我。”
他是真的怕了,风起嘴角残留的鲜血,让他想起来刚才的一幕。眼前的根本不是什么人,而是披着人皮能把人活撕生吞的怪物。
风起根本没有理会,中指和食指插入了他的双眼,抠出了眼球。重重的摔在地上,砸的稀碎。
或许觉得这样做太慢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胖子就死了,于是找回了自己的刀。在老大的求饶声中,抓住他的头,顺势就是一刀。
风起提着他的头重重的摔在了胖子面前,然后身体像滩烂泥般,柔软的倒在胖子面前。
平静下来的风起,才知道自己全身骨骼碎裂,好几处刀伤都很致命,伤口不停的流着鲜血,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愤怒使自己丧失理智的同时,也大大减少了自己痛觉。
大口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感到肺部生疼,不知何时被刺穿了肺部,强忍着疼痛说道:“死了没。”
看到风起硬抗子弹,一步步的杀死敌人,胖子内心惊讶的无法言喻。
“会说人话不?你死了我都不会死。”咳出几口浓血,“你还真如那人说的一样,是个怪物。”
风起没有接话,而是问道:“后悔吗?”
“后悔什么用?你能让胖爷活过来?怪胖爷我一时冲动,脑热吧?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如果可以重来,我肯定跑的远远的。”
风起知道胖子这根本不是什么冲动,脑热。冲动只是一时的,距离他们分开已过了7天,该想明白的,早已想明白了。
“谢谢!”
“谢啥?都说一时冲动了,而且你也帮我报了仇。看你样子没准也马上嗝屁了,回头指望你烧点纸是不可能了。”
或许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了,胖子紧接着说到:“末世10年了,在这10年里,每天都生活在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中。风哥你在遗迹中不抛弃,在生命受到致命威胁的情况下仍不肯放弃,说实话我有点感动。”
风起转过了头,不敢再看胖子,“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胖子或许猜到了风起想说什么,打断了他的话,“过程怎样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结果就是风哥没有抛弃我。”
风起沉默了。
“我们是朋友吗?风哥?”
“不是”
胖子自嘲的笑了笑,“我都快死了,你就不能让我高兴一下,活在幻想中?果然这辈子....”
风起一脸真诚的说道:“我们是兄弟!”
建仁松没有说话,平躺着仰望着天空,再次流下了泪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才开口到:“你妈,今天的风真大,沙子都吹到眼睛里了。”
“风哥,你说我们死后会下地狱吗?”
“会,我们每个人的手上都沾满了鲜血,都会下地狱。可那又如何?我们现在不也身处地狱之中吗?”
“风哥和我说说你跟小玲的故事吧?”
风起开始讲述起了和小玲发生的点点滴滴...
没讲多少,手掌就轻轻拂过胖子的脸,闭上了他的眼睛。
“小玲,胖子走慢点,黄泉路上等等我...”
早在风起和对方打斗受伤流血时,从胖子那要来的黑珍珠就一直吸收着风起的血液,直到刚刚才完成认主。
这时风云突变,天空中突然下起了暴雨,刮起了狂风,到处都是电闪雷鸣,一副末日景象。风起怀中的黑珍珠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包裹着他越缩越小,越缩越小,直到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