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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前因后果

房间里陷入了一阵沉默。半晌,徐河突然展颜一笑,说道:“其实,保持一颗赤子之心,也是挺好的。”

向白泽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他觉得自己似乎并没有徐河所说的那么高尚,自己只是还不适应这一切。但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于是也选择了沉默。

“笃笃笃……”门外突然想起了敲门声,屋内的两个人都抬起头来,相互对视了一眼。接着,徐河转过身,走了两步,打开了门。

向白泽还以为是查房的护士,没想到打开门,走进来的却是一位穿着休闲装的丽人——正是昨天救了向白泽一命的葛青衣。

她今天没穿昨天晚上那身迷彩军装,当然也没带着那只屋里根本盛不下的白虎,只是斜挎着一个包,肩头站着那只火红色的鸟儿,头发也披散开来,让她显得更加明艳动人。

徐河好像也认识她,把她迎了进来,笑呵呵地说道:“青衣你是来找我吗,有什么事情吗?”

“徐河哥哥。”葛青衣先是脆脆地叫了一声,接着说道:“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向白泽的。”

“找我?”坐在床上的向白泽发出了疑问,“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你的伤怎么样了?”葛青衣没有先解释她来的目的,而是先关心地询问了一下向白泽的伤势。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向白泽晃了晃胳膊,表示自己已经没问题了,“昨天真是谢谢你了,救了我一命。”

“这是我应该做的。”葛青衣答道,接着才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我到这里来,是找你来做笔录的。”

“做笔录?”向白泽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

“吴雄怎么样,都交代了吗?”徐河看起来很有经验的样子。一边说着,他一边搬了张椅子,让葛青衣坐了下来,自己则坐到了另一边。

“他已经将事情的经过交代的清清楚楚了,并已经认罪了。”葛青衣点了点头,从挎包里拿出了笔和本子,“所以向白泽的笔录就让我来做了。”

接着,葛青衣又看向了向白泽:“你也别担心,把昨天的事情都说清楚就行了。”

“嗯,我知道。”向白泽点了点头,接着缓缓谈起了自己的经历:“昨天晚上,我一个人从外边往回走……”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向白泽就把自己的遭遇都给讲清楚了。待到他讲述结束,葛青衣将笔帽扣好,然后“啪”的一声合上了本子,欢快地说道:“终于结束了,真是麻烦你了。”

向白泽却是面无表情,闷闷地“嗯”了一声。

葛青衣很是奇怪,便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吗?是不是伤势又发作了?”

徐河却似乎猜到了向白泽的心思,斟酌了一下,他试探着问道:“白泽,昨天晚上,是不是你第一次……”

“我没想到死亡是这样一个场景。”向白泽干脆地承认了,“尤其是那个人就那样死在我面前,血淋淋的。刚才是我选择性地遗忘了,可这样一回想起那样的场景,我就忍不住害怕。”

屋里又是一阵沉默,徐河和葛青衣都是过来人,早已忘却了第一次见证死亡的场景,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开解向白泽。

这时,葛青衣肩上的鸟儿突然“啾啾”叫了两声,飞了起来,绕着向白泽盘旋了两周,接着便落在了向白泽的肩膀上,淡黄色的鸟喙轻轻啄了向白泽两下,接着便伸出火红翅膀,轻轻抚摸向白泽的脸。

徐河笑了笑,说道:“这是每个人都必要经历的过程,希望你可以尽快走出来。你看,朱砂都在安慰你。”

“谢谢你,朱砂。”向白泽也笑了笑,轻轻抚摸了一下朱砂的头,说道:“你的心意,我感受到了。”

朱砂又是“啾啾”两声,然后便飞回了葛青衣的肩头。葛青衣摸了摸它的头,笑着说道:“朱砂说:‘男子汉大丈夫,不应该被这点事情打倒。’”

“哈哈哈……”屋里面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向白泽又问道:“对了,可以给我说一说那个吴雄的具体状况吗?”

葛青衣想了想,说道:“可以,这也不是什么必须保密的是。吴雄和昨天死亡的那个赵谋都是前阵子越狱事件中逃脱的罪犯。他们本来结伴躲藏在三环附近的一个出租屋里。这几天,随着我们搜查的不断推进,他们觉得市区里面不安全,便开始策划朝郊区逃窜,所以才会在路上遇见了你。”

“至于他们两个起争执的原因,则是吴雄认为两个人应该分开逃窜,可赵谋认为两个人一起走比较保险,这样两个人就起了冲突,然后吴雄就直接杀人,打算拜托赵谋这个累赘,没想到被你给看见了。”

“一眼不和就杀人,还真是做得出来。”向白泽不由得感慨一声。三个人又聊了一阵,葛青衣站了起来,说道:“行了,差不多我要回去了。你就好好休息吧,争取早日康复。”说着,便朝外走了出去。

“我送送你。”徐河也站了起来,将葛青衣一直送到了门外。

待到徐河回来,向白泽已经又喝了一杯水了。见到徐河回来,他将水杯放下,说道:“老徐,我看你们两个似乎是很熟悉的样子……”

“她的父亲和我的父亲是世交,我一直把她当妹妹。”徐河打断了向白泽的联想。

“好吧。”向白泽点了点头,接着问道:“我看她年龄似乎和我差不多大,这就已经工作了,还是个警察?”

“她属于特殊编外人员。”徐河解释道,“就是虽然没有正式职位,但在特殊情况下可以临时征召。这是我们的一项政策,为的是充分发挥民间潜藏着的力量。说起来,她还在上大学呢,就在你常去的帝都大学上学。”

“特殊征召?”向白泽眼前一亮,内心蠢蠢欲动,“我可以加入吗?”这种类似于义警的工作似乎很有趣的样子。

“你?”徐河看了他一眼,“特殊编外人员可是有实力要求的,你这个实力还是别给我们添麻烦了。”

“我看葛青衣似乎个人实力也不怎么样,她全靠的是那只大老虎。”向白泽有些不服气。

“你以为她的那些宠物是家里给的?”徐河冷哼一声,“你可别小看她的能力。她的能力是和生物交流,同时在生物学方面也有着相当的造诣,要不凭什么上帝都大学?就连灵力储量,都是年轻一代的翘楚。”

看着向白泽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徐河叹了口气,说道:“白泽,收起你那幼稚的想法吧。这可不是什么儿戏的事情,弄不好,真的是会死人的。”

向白泽沉默了,他想着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经历的一切,从来到这个世界是,徐河他们对自己的百般照顾,再到昨天晚上经历的凶险的一切,还有徐河谈到的敢劫狱的恐怖分子。半晌,他抬起来头,认真的眼神对上了徐河的眼睛,说道:“老徐,我还想试一试。”

“这不是意气用事。”向白泽紧接着说道,堵住了徐河将要说出来的话:“我仔细考虑过了。这段时间以来,你们一直对我百般照顾,我都看在心里。现在,是我回报你们的时候了。”

“而且,我还有更深层次的考虑。我称不上是一个圣人,但我也有一份责任感。我希望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我想这个世界也需要我这样的人。尽管现在我还上不了台面,但我一定会努力提升自己,争取达到你们的标准的。”

“白泽,你知道,昨天一脚秒杀你的吴雄,处于什么样的层次吗?”沉默了一会儿,徐河突然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不待向白泽开口,他便紧接着说道:“他这样的水平,也就比普通人好一点,我们随便就可以解决他。你被这样一个人给秒杀了,更多的罪犯,拥有更高层次的力量,到时候,你还能像这次这么好运,活下来吗?”

“这样啊……”向白泽露出了一份落寞的表情。

“所以,我要对你进行特训。”徐河突然话锋一转,“瞧瞧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子,竟然被这样一个垃圾给打成了这样一个模样。你这水平,怎么加入这个特殊编外的队伍?”

“好!”向白泽楞了一下,转而大喜,兴奋地点了点头。

“你先别高兴得太早,你能不能达到标准还不确定呢。”徐河照例给向白泽泼了一杯冷水,“而且,我的特训可是很艰苦的,你可以坚持下来吗?”

“既然提出了那样的要求,那我就已经有了接受一切的觉悟。”向白泽坚定地点了点头,“来啊,放马过来吧。”

“那好,先大概制定一个计划。我看你好得也差不多了,那就从明天开始,每天先跑步五公里,再做一百个俯卧撑,一百个蛙跳,将全身灵力消耗干净,然后晚上进行三个小时的灵力修炼,这几天你也不必往学校跑了。”徐河面无表情地说了自己的计划。

“我说我后悔了,还来得及吗?”向白泽的脸瞬间耷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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