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曲奖颁奖前我们动身回了A市,一路上我总觉得林冉昊高调了许多。他牵着我大摇大摆地穿过各种各样的人群,对我体贴入微,毫不理会一切闲言碎语。
我看着他的行为心中微动,我明白,他在用自己的行动告诉别人他对我的认定,就好像站在所有人的面前说:你们怎么觉得无所谓,但我林冉昊,就是要她。
回了A市的日子和以前一样平和而温暖,他在工作室里谈各种业务、写歌时,我就在休息室里学习。
他会臭美地让我听听他新写的片段,我们有时一起商讨斟酌一下歌词的某个字,我时而教他几句外语,比如用各种各样的语言如何表达我爱你……
日子在愉悦里过的很快,一周后把布丁交给红杏和赵涟照顾后,林冉昊和我再一次踏上去往台湾省领奖的路上。
这一次金曲奖林冉昊入围了一大堆:最佳国语专辑、最佳音乐录像带、最佳作曲、最佳作词、最佳编曲、国语男歌手等等,其中还有几个是因为《瑾暮》这首歌入围的,这让我对这次的颁奖典礼十分期待。
今天早晨,我给林冉昊挑好领奖要穿的西装,把它烫好。又站在床上低头给林冉昊系上领带,看到他带着宠溺笑意的深情眼神,我用小手揉了揉他的脸。
他把我抱起又轻放到床上坐下,我的腿搭在床的边缘,胳膊拄在背后看着他。清晨的阳光从窗户透过来洒在他白得耀眼的衬衫。
他眉目温柔,俊俏的脸逐渐靠近我。林冉昊低下身子,胳膊支在我的两侧弯下腰,我刚刚为他系好的领带垂下来,轻轻扫过我的腿。
“我想你给我系一辈子的领带。”他看着我。
我忍不住笑意,故意钢铁直女一般不接他的梗:“可是,你又不天天穿西装。”
“故意的?”他眸光移过我绯红的脸,意在调侃:明明心动了,还嘴硬。
“明知故问?”我歪头反问。
“……嗯。”他有些无奈。
来给林冉昊应援的粉丝们比上一次多了很多(上一次好像就我一个人),我拿着那个巨大的灯牌本想混迹在其中,但林冉昊把我带到后台,然后入场时直接让我坐在他旁边。
那是前排的嘉宾区,周围都是林冉昊的朋友们林实务罗碧石他们,还有很多其他入围的嘉宾。
我笑容局促地看着林冉昊:“我又不是嘉宾,坐这里好吗?”
“当然。”他不以为然:“这座位是我要求的。”
“为什么?”我有点不理解:“这样不会太高调了嘛……”
“高调就高调。”他眼神里带着决心:“我就是要告诉所有人,免得他们来欺负你。”
“唔……”我挑眉没再说话,看得出来上次的事情也让林冉昊有些在意了。
不管我们多么低调也总会有人说我们炒作,既然如此不如不理他们,张扬自然而我行我素,你说我炒作也好、嚣张也罢,我就是这样。反倒可以逼得他们哑口无言,也没什么不好。
这样的做法,的确很林冉昊了。
“小路妹妹,又见面咯!”罗碧石从后排伸过头来和我打招呼。
“你好呀。”我朝他微笑。
“这是你嫂子,乱叫什么妹妹。”林冉昊有些不满地瞥了罗碧石一眼。
“知道了臭脸怪。”罗碧石撇着嘴,白眼了林冉昊。
“他对你好不好啊?”花岗岩从旁边偏过头八卦起来:“是超乖小绵羊还是大狼狗?”
“噗。”我被他的形容逗笑,忍不住说:“也有可能是别的动物啊。”
“是什么?”林冉昊递过来一个眼神,在我耳边幽幽地说。
“我知道。”林实务坐在林冉昊的旁边,忍不住凑起热闹:“崽崽。”
“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家笑做一团,留下黑脸的林冉昊和羞红脸的我。
“你看,这可是你埋下的隐患。”林冉昊有些无奈地撇嘴看着我:“这个梗估计他们要玩一辈子。”
“啊哈哈哈。”我朝他尬笑,转移话题:“今年去哪吃饭啊?”
“碧石家。”林冉昊回答,又假装紧张兮兮地说:“他们一帮单身狗肯定会调侃我,你可要救我。”
“我??”我指着自己的鼻子有些诧异:“我怎么救?”
“嗯……”他装作思考地样子,十分正经地看着我说:“先亲我一下,给我打打气。”
“……”我看着他眼神里拼命压抑的笑意,忍不住想锤他脑壳,亏我如此相信他,还真的思考起来要怎么办,结果他是在逗我玩!
我看着周围一堆的摄像机额角跳了跳,朝他飞过去一个死鱼眼,一字一顿:“想、得、美!”
他心情愉悦,伸出胳膊把我的手牵起,大掌包裹住我的小手拉到自己的腿上,眼神看向台上的主持人。我看着他的后脑勺,嘴角羞涩地轻抿,没抽回手。
令我没想到的是,《瑾暮》这首歌竟然斩获了四项大奖,《冉》得了年度国语专辑,林冉昊获得最佳男歌手。
他一个人、一个晚上捧回去了六个金曲奖杯,他的歌曲和照片如鬼畜剪辑一般一遍遍地在大屏幕上循环播放。
出道两年,即成巅峰,这在华语乐坛是绝无仅有的,换句话说,他开启了属于他的华语时代。
《瑾暮》这首歌最开始获得的是“最佳作曲”,林冉昊站在台上说:“艺术源于生活,当你的心里充满爱,你的旋律也会充满爱,谢谢大家喜欢这首歌,我也很喜欢这首歌。非常谢谢!”
他在台上说完后,意味悠长地看着我微笑,我在台下星星眼地看着他,鼓掌鼓得十分起劲。结果他后来不停地上台,下台,上台,又下台,最后连获奖感言都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只能留下一句“谢谢大家”。
然而他最后的表演却不是《瑾暮》这首歌,而是《冉》里面三首人气最高的歌曲的串烧,我问他为什么,他讳莫如深:“这首歌不能随便唱。”
颁奖结束后大家又坐着那辆看不出端倪的面包车去往碧石家。
“你太过分了林冉昊!都让你领走了!给我们留点行么?”花岗岩用胳膊假意勒着林冉昊的脖子,笑嘻嘻地调侃。
“你这什么情况?”林实务也拍着林冉昊的肩膀说:“谈恋爱疏通了脑子?”
“怎么着?这都是因为女人和爱情,女人力量无极限好吗?”卓琳今天得了最佳女歌手奖,也因此调侃他们几个男人。
“诶?我们‘男人帮’里的武山大哥也是最佳作词好吗?瞧不起谁呢?”罗碧石不服。
“但是武山大哥写的也是爱情呀,而且这是我的歌,怎么样?”小排姐也参与进来。
“行行行,女王牛。”花岗岩不服气地敷衍点头。
“这都是因为小路妹妹的鞭笞,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林实务恍如道出真理。
“那咱俩试试?”罗碧石搂住林实务的肩膀,贱兮兮地说。
“滚滚滚滚!”林实务挣扎,嫌弃极了。
大家笑做一团。
林冉昊的兄弟们丝毫没有觉得林冉昊垄断奖杯心生不满,反而因为今天的饭钱有着落了而开心,大家拍着林冉昊的肩膀叫他请客。
金曲奖在他们眼里不仅仅是能力的象征,每个人的能力都已经是妥妥的业界标杆,无需金曲奖证明。
对于他们来说,更重要的是颁奖礼标志着与彼此的相见,标志着新一年的聚会,或者说代表饭票的归属。
这一场聚餐依旧像上次一样嘻嘻哈哈充满欢乐,唯一一点微小的不同就是:上次我一直小心翼翼地把肉片下到离林冉昊近的锅里。
而这次,林冉昊如同“养猪”一般把所有我爱吃的都下到我这边,贴心的帮我夹到盘子里放到一旁晾温才给我,还温柔地跟了一句:“多吃点。”
桌子上除了武山大哥和有男朋友的卓琳姐小排姐,另外的三个单身男人额角疯狂跳,看着所谓的臭脸怪林冉昊变得如此温柔,面面相觑想调侃又不知如何开口。
罗碧石叹了口气,只能给花岗岩和林实务倒了杯柠檬水,三个人做作地干杯,惹得大家忍不住笑。
聚餐结束后,依旧秉持着一惯的传统:回家的回家,单身狗同住,这一次单身大军里只剩下三个人在罗碧石家里过夜。
林冉昊带我回了他的家,虽然他一年也不回来几次,但屋子里很干净,看样子是有人定期来打扫。我看着这栋房子不禁好奇,他常住A市,为什么要在这里留一套房子呢?
“这是很多年前买的,当时我们整个“源于”都在台湾这边发展,后来才转回大陆。”
林冉昊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牵着我进来,给我解释:“我也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回这边,住家里总比住酒店好些。”
“你当年是不是很辛苦呀。”我问。
“我音乐做的好,工作还算多。”他只挑了好的地方说。
“哦~”我跟着他进去,调侃他:“你从小到大,是不是伤害了很多女孩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