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54年,2月22日,伴随着“哇???哇???哇???”的一声声啼哭,一个浑身泛着蓝光的小男孩,在宁国府府尹——玉承天的府邸降世了,四十岁的玉承天,本以为玉家祖宗保佑,让他老来得子,可没曾想想,夫人竟然生了个蓝孩子,没错,就是这么个蓝色的小人儿,玉承天看到的第一眼,就想这到底是祖宗保佑,还是老天弃我玉家,还是直接抛至荒野就得了吧,可当他接过孩子,抱入怀中的时候,却突然忘了,刚才想要扔至荒野的想法,而且越看越觉得有趣,虽然是蓝色的小身板,却在玉承天看他的时候,就立刻停止哭泣,并笑笑的望着玉承天眨眼,这勾人的笑容,立刻让玉承天意识到这小家伙的不凡之处。
一出生就能用他特有的笑容感动别人的存在,这一蓝色的小人,这些种种的不平常,不正好证明他的不平凡之处吗。
玉承天的内心隐隐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这孩子不能放自己身边养育,他自己几斤几两,他是知道的,虽说做府尹的这几年中,州郡太平,那也是国泰民安,天下人心思定,就连偷窃这等小事也一个月碰不到几回,尤其是这些年风调雨顺,百姓的口袋里也是日渐充盈,虽说自己每天都会去衙门坐堂,可从早到晚处理的不过是一些这样那样的小事。
这时他想起一年前,他与夫人去天南山游玩的时候,一名水潭边的白须老者曾说过:“观夫人面相,一年后,必得贵子降生。”说完老者就走了,玉承天想问老者的时候,转身却发现人已不在了,当时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仔细想想,从碰到老者,到现在,不正好历时一年了吗,既然他知道我儿子在一年后降生,那他起码是个有大才能的人啊,不如我去请教一下,起码能给孩子指条明路吧。
打定主意后,便与夫人林婉华商议此事,林婉华原以为,自己生出这么个怪胎,老爷不仅没指责其是什么不祥之人,更是为孩子的前途着想,自然是一百个愿意,可孩子毕竟是母亲身上掉下的肉,百日后就要送给别人抚养,心中总是百般不忍的。
于是林婉华在这百日里,与这小蓝孩,寸步不离,相依相伴,没事就跟他说这说那,希望他能记住其夫妻俩的样子,不至于日后相见,却不知道他们是谁,又找能工巧匠,为其打造一枚随身玉佩,上刻“龙凤呈祥”的图样,精致无比,以便日后,即使孩子认不出父母,他也能认出孩子。这些话暂且不必一一细表。
且说这孩子在这百日里,种种不平凡的表现,让玉承天和林婉华着实意外连连,一次在夫妇二人午睡时,一赤炼蛇游入内宅,可小蓝孩却豪不害怕的爬向赤炼蛇,这时没睡着的玉承天,轻轻的摇醒林婉华,吓的夫人大惊失色,可被玉承天捂住口鼻,并轻轻的指向小蓝孩,并做出个嘘的手势。
就见小蓝孩爬到赤炼蛇的旁边,轻轻的抚着蛇的额头,并对其轻声的“呃呃啊啊??????”发出一阵声语,这赤炼蛇好象听懂他的语言一般,转头游向桌子上方,将其母亲林婉华平时插在头上的珠钗卷入身躯之中,轻轻的游下桌,放到小蓝孩身边,其母这时突然想起,平时抱其入怀时,总是手有意无意的伸向空中,她总以为是想自己抱着,却没曾想是想去拿她头上的珠钗,这珠钗做工精巧,钗身纯和田玉打造,无半点瑕疵,而钗头,却是用赤金打造的凤身,精巧之处在于其头部雕刻出自名家蓝调子之手,栩栩如生,眼活如真。
再转眼看向小蓝孩的时候,只见其拿起珠钗,朝着手背上用力一戳,鲜血便于伤口处溢出,看到这里,林婉华再也忍不住,惊呼出口,吓跑了赤炼蛇,小蓝孩可没管,用珠钗上的凤嘴将鲜血一饮而尽。
而此时,林婉华也已经赶紧走到小蓝孩身前,可她却奇怪的发现,小蓝孩手臂上的伤口已不复存在,可仔细观察珠钗时,却又总感觉哪里与以前大有不同,玉承天这时也到了夫人身边,发现夫人的神色时,他也发现孩子手上的伤口,早已愈合如初,但其到是没发现珠钗上的不同,毕竟男人对于这种器物并不敏感,且不是其随身之物,难免有些大意,无法发现其中的异样。但这也更坚定了其内心的惊奇,这孩子必有其过人之处,要不怎会有这么多奇怪的现象发生,他可不像夫人,会认为孩子并没戳伤过自己,那一切只是眼花,也更打定主意,要将其好好抚养成人。
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虽然这事本身对玉家来说不是什么坏事,但府里人多嘴杂,还是有好事的奴仆,将玉家生了个怪胎的事,在外宣扬开来。
玉承天在宁国府时,虽说无大的功绩,但其所管辖地面,本来也无大事发生,再说这一时代,大梁国皇家历经近千年的皇权统治,人心思定,老皇帝梁必成,也是一位明君,国泰民安。
有次两个人来到堂上,其中一人冲玉承天拱手行礼道:“大人,我叫王三,我二人有件小事,希望大人替我们明断。”另一人也拱手行礼道:“大大大人???,我、我、我???叫李二,我、我,不、不、不太会说话,也说、说、说、,说不好,反、反、反、反、反正就是这意思。”一句话李二说了快两分钟的时间,玉承天打着官腔的问道:“你二人有何事,需要本府断案呐?”,这时王三抢着说:“大人,它是这么回事,我是街上卖油的,李二一早来我这里买油,说要买半斤油,给我五钱银子,大人您是知道的,半斤油,三钱银子,结果我找他二钱银子的时候,他非要说之前给我的是一两,应该找七钱,我一听,当时就让小人一愣,便问:‘你何时给我一两银子了,你明明给我的是五钱。’这李二就说:‘你看你钱箱里是不是有个一两的银子。’当然,他说的没小人说的这么快,他是结巴,大人您是知道的”
玉承天就接口道:“刚才听过了,你继续说。”
王三就接着说道:“是,大人。于是我就争辩,这是昨天旁边糖铺的人给的,当时刘婶来买油,我还记得买了一斤,怎么是你的呢?这李二就不依不饶的偏要说是他刚才付的。”
玉承天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这一两子,要么是王三想贪李二的银子,要么就是李二想贪王三的银子,但照这么看,一个结巴,话都说不利缩,怎么会贪王三的银子呢。于是就说道:“王三,将证物承上来。”
王三应了声:“是,大人!”
这时候衙役班头,赵老六就将银子接过来,承于玉承天。
当玉承天接到银子的那一刻,心里便明白了大半,又放鼻子底下嗅了嗅,就问李二:“李二,你是干什么的?”
本还在想着心思的李二,突然醒转过来答道:“大???大???大???人,怎???怎???么了?”
赵老六这时大声喝道:“大人问你话呢,你是干什么的!”
一声大喝,吓的李二身子一厏歪,语气更是结结巴巴的道:“大???大???大???大???大???大???人,小的没???没???没???干什么。”
这时玉承天本来明白八九分的心,一下子就全明白了,用现在话说,这小子根本就是个无业游民,啊??????,于是就想讹点银子来花花,亏我还以为他老实巴交的,是被这卖油的给讹了,真是人不可貌相,这小子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以后他还得犯病。
当下玉承天也不点破,就语气转为平淡的问道:“你没干什么,意思就是没做事对吧?平时以什么为生呢?”
李二这下越发紧张了,抖抖缩缩的回道:“大???大???大人,小???小人做???做???什么的,与、与这事,他、他没什么、没、什么关系吧?”
玉承天一听这话,来精神了,心说“这小子还来劲了啊,没关系,确实没关系,但一会儿,你就会知道,虽然这事与银子没关系,却与你的皮肉有关系。”当下就说:“嗯,确实是关系不大,但你不会恰巧也是卖糖的吧?”
李二一听来精神了,答道:“大???大人,小人???小人我虽然???虽然没干什么,那也不???不???不会去卖糖啊。”
嘿,就他这一啥事不干的无事佬,还敢看不起人家做小买卖的,这是讨打啊他。
玉承天就说:“好,不是卖糖的就好,那这银子也不是你买糖的时候,你给刘婶的吧?”
“那???那当然,不???不???不是。”李二答道。
“好,很好,非常的好,哈哈哈哈,不是就好。”玉承天时大笑道。
李二一听这笑声,浑身没来由的就一阵发毛啊,嘴巴结结巴巴的就又想说点什么。
就见玉承天一拍桌案,大声道:“来啊。”
左右衙役答道:“在!”
玉承天又道:“给我把李二按倒在地,重打二十大板。”
这一声可把李二给吓愣住了,当下还狡辩道:“大???大???人,您怎么???怎么???打???打???小人呢,骗???骗钱的可???可是王三哦。”
玉承天便说:“看来你小子是不打不伏贴,不打不明白啊,啊????好,大人我就让你被打个明白,来啊。”
这时,赵老六一拱手道:“在!”
玉承天接着说道:“老六,你把这银子,让李二舔一口,他就明白了。”
赵老六也糊涂了,但大人的话,也不敢不听啊,就挠着头答道:“是!”,一边应着声,一边接过大人手里的银子,往李二嘴里塞去。
李二听到大人的话,也不敢不舔,于是就啜了口,又用舌头舔了下。便面呈苦色的,什么也不敢说了。
玉承天看到李二的脸色,就知道他已经明白了,便说道:“李二!”
李二苦着脸答道:“在???在!”
“明白了?”玉承天道。
“明???明???明白!”李二低头应道。
“打的可冤枉?”玉承天又道。
“不???不???不???冤枉。只???只???怪小人???小人一时滴贪???贪心,小人???小人???下次再也不敢???不敢了。”李二答道。
“嗯,估念你能及时悔改,就少打你十大板,老六,行刑。”玉承天看着满脸悔意的李二,对着赵老六使了个眼色说道。
“是”赵老六的回答永远这么简单明了。
这时王三一看不明白怎么回事,就问:“大人,这是怎么了,怎么就打了李二了呢?”
玉承天就道:“你想明白啊?”
王三接口道:“当然想明白啊。”
“那你也舔一口,就明白了。”玉承天说道。
王三拿着银子,也学着李二在银子另一面,啜了一口,舔了一下,当下就笑着说道:“甜的。”也就明白了李二为什么尝到甜的银子,却苦着个脸了。
这时李二也打完了,虽没皮开肉绽,也是满脸通红,走路踉跄,口打哆嗦的从刑房出来了。见着玉承天,想跪又跪不下来,就一直发抖的想矮下身子来行礼。
玉承天也不计较,要不是他给赵老六使眼色,这十大板子,就让他屁股至少变成四块了。此时玉承天说道:“李二啊。”
李二赶紧回话:“在???在???。”
玉承天说道:“你说你年纪轻轻的,也不缺胳膊少腿的,干点什么不好,这讹人家的银子,你能讹多久,啊,难不成你是靠这个长大的吗?要身体有身体,要力气有力气的,你去做点正经事,挣来的钱,不是花的更踏实吗。”
李二心说:“就???就???我???我???这样???这样的,谁???谁要啊。”可心里这么说,嘴上不敢说,就应了句:“是。”
玉承天也看出他嘴不应心,便吩咐:“退堂!”
“威???武???!”左右衙役齐声答道。
这时王三高高兴兴的回自己的地方继续卖他的油去了。
可李二走不动道了啊。就扶着墙一瘸一拐的往衙门外走去。
这时后面突然一声“站住!”吓了李二一大跳,举着双手赶紧答道:“是???是,小人???小人站???站住了。”
这时后面的人被气乐了,说道:“不用紧张,是大人有东西给你,也有几句话交代给你。”李二回头一看,原来是赵老六。就说:“什???么,什么???事???事啊?”
这时赵老六递给李二一锭五两的银子,给了他一个包袱,并说道:“大人给你这锭银子,是希望你要不就用来做个小买卖,或是做个路费,投奔亲戚,再不行,包里有封书信,你可以照着信上的地址,去找这人做点什么。”
这时的李二激动的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了。一个劲的光知道点头了。
李二是去做生意,投亲戚,或是去找信的主人,此时暂且不表,后文自有交代,且这李二在后文中,不仅有大的作为,且保了玉承天一家子老少,可谓是投桃报李。
类似这类鸡毛蒜皮的小事,每天都有发生,玉承天每天也就处理这些事,得以打发无聊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