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君泽伸手要拉她,季霖森却往旁边一缩,大有一副死活都不肯起来的架势。
他直接伸手去拽,她却跟粘在了地上似的,怎么拉都拉不起来。
夜晚的气温,并不怎么高,他怕季霖森着凉,换了下语气,轻声哄着:“乖,地上凉,起来。”
季霖森眼珠子动了动,眼神因为被酒渲染透着一股媚意,她张了张嘴,吐出两个字,“不起。”
“起不起来?”安君泽向来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哄了一句之后便没了耐心,又开始冷下脸来。
“不起来。”而季霖森就跟他杠上了一般,“除非你背我。”
安君泽眉头又是一阵抽抽,弄了半天就是要他背她。
以前季霖森也提过这样的要求,但是安君泽拒绝了,因为他当时并不喜欢季霖森。
如果搁以前的话,他应该还是不背的,但是现在……
安君泽转过身去,半蹲下来,两手撑着膝盖,回头对季霖森说:“自己上来。”
刚刚还躺在地上的人儿,看到他这副样子,竟然真的乖乖拍拍衣袖,爬到了他背上。
一阵夜风吹过来,嗖嗖的,趴在他背上的人,不自觉的又紧了紧双手,季霖森并不重,他背起来一点压力都没有。
背着差不多走了两百来米,安君泽被她的丰盈蹭得有些热,偏过头来问她:“季霖森,你到底是醒着还是醉着?”
季霖森闻言沉默两秒,忽然凑近他的耳朵,呼出的热气全部喷洒在他的脖颈之间:“你猜。”
单凭这两个字就不用猜了。
季霖森以为自己这么闹了一路又戏耍他,按照以前他的个性,早把她从背上扔下来了。
却不想安君泽只是冷哼一声,不过那一声,已经极尽的表达出了他的不满了。
“你想干什么?”安君泽既没有扔下她,也没有出言讽刺她,反而是继续步伐平稳的朝着别墅走,远远的已经可以看到别墅里面微弱的灯光。
季霖森看着不远处星星点点的灯光,微微抬了抬头,拉开跟他的距离:“我原先也背过你。”
安君泽先是嗤之以鼻,认为她一个小女人,怎么可能背得动自己,随即像是想起什么,他猛的一怔。
那似乎还是他刚跟认识季霖森没多久的时候,那天他不会记错,一个七月流火的夏天,那时她年纪还小,老爱跟着他到处跑,他偷偷跑到山里去滑翔,结果一不小心摔了下去,后来整个人都晕在了地上。
季霖森当时真的吓坏了,又是叫人,又是哭的,可是四周根本没有任何人影,无可奈何之下,只能把安君泽背在身上,刚起身的那一下,重得她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季霖森当时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然硬生生的背起了一个比她高上许多的大男人。
等到出了山的时候,季霖森整个人脱力的躺在马路上,她当时穿的衣服全部都被汗湿了好大一块。
后来,有人看到他们了终于打了120。
最关键的是安君泽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还丝毫不领情,只一个劲的追问她,兰西来了没有。
因为安君泽当时几乎一整颗心都在兰西的身上。
季霖森当时的答案是,没有。
见安君泽不说话,季霖森竟然忍不住好奇心,追问了一句,“想起来了?”
哪知安君泽低低的嗓音响起,反问一句:“所以说……当时兰西到底有没有来?”
季霖森一怔,抿着嘴想了一会儿:“来了。”
“是吗?”安君泽的声音竟然陡然凌厉了几分。
他话音刚落,就感觉耳朵被人咬了,一下子刺刺的疼。
顿时,他浑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
妖精……
已经到了北苑名城门口,他匆忙验证了指纹,进了房间,就耐不住的把身上的人放在沙发上,克制不住的吻了下去。
他刚吻得浑身都起了火,坐起身来,脱掉上衣,在想俯下身去的时候,胸口却陡然出现了一只脚,抵住他的胸膛。
他身上的火顿时燃进了黑眸里。
看着男人已经动怒,季霖森微喘着气:“这样不太好吧?”
刚把他惹了一身火,现在又想立马跟他撇清关系。
想得美!
安君泽这下也不着急,只是把胸口的衬衣一颗一颗解开,露出胸膛,他微垂眸,果然看到季霖森的眼神变了。
他点了点胸口的枪伤:“没忘记这伤是为谁所受吧?”
季霖森的瞳仁颤了颤,随即唇角一勾:“安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喜欢强人所难了呢?”
强人所难?
大手一把扯掉她身上的衣服,顺势勾起她的下巴:“难道你是第一天认识我,我这人一向喜欢强人所难。”
说完,他作势又要压上来。
季霖森眸色一变,一手抵在他的胸膛,笑得璀璨:“老来强的没什么意思,不如我们玩点刺激的可好?”
安君泽瞳色微暗,嘴里想问的话,还没问出口,就见身下的女人,一把扯下他已经松垮下来的领带,拉过他的两只手,就势捆了起来。
这还没完,季霖森已经从沙发上坐起身来,牵起领带,几乎是一路扯着纪时谦,将他拉到了卧室。
到了房间,季霖森二话不说,直接把人推倒在床上,非常强势的将安君泽捆绑的两手举过头顶,压上去就是一通吻。
室内只开了一盏睡眠灯,光线昏暗,照得季霖森的脸妩媚又迷人,她勾唇一笑,调戏一般的一把挑了一下他的下巴,就跟他刚刚对自己那样一般。
忽然,床上一轻,她已经翻身下了床。
安君泽立马拱着两手,把身上的衬衣挪开,声音变得又沉又哑,“你去哪?”
“关灯而已。”季霖森走到茶几边,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把室内的灯全关了。
窗帘早早就被拉上了,室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
等了约摸五六秒,安君泽的耐心便没了,他粗声粗气的对着床沿的位置,“还不过来?”
喊了一声,却没人应,他又喊了两声,还是一片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