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名师出高徒,月茵那冰冰凉的声音果真是跟她师父学的。
月茵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白衣男子:“师父,他是个好人,求求您放了他吧!”
白衣男子冷眼望着月茵:“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月茵哀求道:“我知道,师父,求你了,饶了他这一次吧……”
“啪——”清脆响亮的一巴掌打在月茵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红肿的掌印,白衣男子厉声道:“我教你弹琴,将你送到他身边,为的就是报仇,现在你却在为他求情,难道,你真的爱上他了?”
月茵拼命的摇着头,爬到男子跟前:“月茵不敢,如此血海深仇,月茵更不敢忘,可是,可是……”
白衣男子甩开衣袖,直接将月茵甩到一边撞在椅子上,怒斥道:“没有可是!”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长剑,毫不犹豫的刺向东昭。
月茵的举动再次让人大跌眼镜,就在这最关键的时刻,扑了上去搂住东昭,白衣男子的剑穿过她的后背,刺穿她的心房。
白衣男子大惊失色:“月茵,你……”
月茵的嘴角溢出鲜红的血液,但她却笑了,笑得很好看,像院中开得正艳的虞美人。
“师父,原谅月茵,月……月茵不想让他死,我相信爹娘……爹娘在天之灵一定会原谅我的!”怏怏的伸手抚上东昭的脸庞:“东昭,做了那么多,本想骗你,却只是骗了我自己,这几个月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候,你一定要记住……记住我……我最美的样子……”
话未说完,便合上了双眼。
听得院中嘈杂的声音,老管家领着家丁前来,正好瞧见自家城主和夫人躺在血泊中,一声令下就要为他们报仇。
白衣男子怒号一声,隐约显现出一张狐狸脸,早就红了眼,杀了很多人,抱起满身血污的月茵纵身一跃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而后月茵的记忆便出现了一段空白,之后便是她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大街上,四处寻找东昭,被东昭重新带回城主府,和我先前听到的版本一样,最奇怪的就是她再也不认得东昭了!
本以为能在月茵的记忆中发现一些线索,解开最神秘的故事,可惜终究事与愿违,我怏怏的叹了口气,趴在桌子上:“月茵的师父带着她离开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月茵也没有失忆,为什么就认不出东昭了呢?”
夙枫摸摸我的脑袋:“事已至此,我现在可不关心他们的事情了,愿赌服输,该为我无偿做一件事了!”
我反驳道:“月茵最后帮东昭挡了剑,足以证明她是爱他的!所以,我没输!”
夙枫不好气的看着我:“你这是耍赖啊!没说出来就是不算的!你就是输了!”说着便凑到我耳边说:“我要你亲我一下!”
我无语的瞅了他一眼。
夙枫眯起双眼瞧着我,我最怕看到他这个表情,准没好事,心中顿时忐忑不安。
果然,他悄悄的说:“我亲你也是可以的!”
我扭头准备将他臭骂一顿:“都什么时候了……呜……”我的话却被生生堵了回去,整个视野里全是他的脸,耳根开始发烫,很快燃烧了整个脸颊,我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咬了他一口,推开他:“每次都占我便宜!”
夙枫很无辜的说:“是你输了!”
当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我根本就没有输,我还计划着让他给我采上几十罐露水,运回枫香山做陈酿呢,这就被他忽悠了,越想越生气,直接将四火从背包里揪出来。
四火很不乐意:“阿颜怎么了,发哪门子的脾气?”
我生气的说:“当然是要帮月茵画画了,你别有了儿子忘了我啊,整天瞧着那只鸟,小心我把它烤了!”
四火慌忙化作原型:“万万使不得,我们赶紧画画,画画!嘿嘿……”
我摊开宣纸,扬扬洒洒的为月茵画下了她的未来,那里的月茵和东昭会幸福的相守一世,会有延绵的子孙……
整幅画一气呵成,我满意的拍拍手,欣赏这自己的杰作说:“功力见长,非常满意!嘿嘿……”
四火化作兔子,捧着两个爪子仔细观赏着我的画,皱了皱眉头说:“画得确实不错,就不知道月茵喜不喜欢!”一步一顿的蹭到我跟前,挑了挑眉头说:“要不,我们进去瞧瞧?”
四火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我冲着它笑了笑:“正有此意!”四火激动的伸出爪子和我击了个掌。
我瞧见最后落笔的地方墨迹还未干,跟夙枫和四火说:“再等一会儿吧,墨干了再进去!若是这墨滴不小心被风吹散了,引来一场泥石流将我们活埋了怎么办?”
四火惊住了,立起两只兔耳朵说:“有那么危险?”
我点点头:“当然了,这就叫做意外!”一本正经的模样,我自己都快相信了。
瞧见我这副模样,夙枫勾了勾唇角,笑而不语。
四火总是闲不住,翻出一本小册子蹦到我跟前,十分严肃的说:“阿颜,现在我郑重的和你说一个事情,在我发言期间不准打岔,听到没有?”
我也故作正经的点点头,不敢出声。
看我这么乖,四火开心的笑了,清清嗓子说:“这几天我琢磨着要给我儿子取个名字,想了好几个,接着这个机会说给你们听听,给点儿意见!”
我好奇的伸长脖子望了它的小本子一眼,四火不好气的瞪了我一眼,像学堂里的先生一样严肃的说:“回去坐好!”
我立即别过脸去,不好气的说:“就你这脑袋瓜子,能想出什么好名字来!哼,再说了,就这么毛茸茸一小只,你真能确定它就是儿子,不是女儿?”
四火眨巴眨巴眼睛,哭丧着脸说:“不是你说是儿子的吗?阿颜,你这个骗子!”
我傻傻的笑了:“我就这么一说而已,嘿嘿……”
四火双爪叉腰气呼呼的朝我走来,大有一副要与我拼命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