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夜回过神来,发现客栈里,刚刚汹涌扑来,将客栈塞得满满的尸邪,全都被从后面出现的那巨大冲击力震到了外面,然后也一阵惊恐地朝后面看去。
只见一个白衣素袍的女子,从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
那女子白服白鞋,连头发也是白色的,一双眼睛冷若冰雪,瞳孔里的纹路十分邪魅,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魄,浑身的气势相当强大,无形中给人一种压迫的感觉,却是一个有着别样韵味的美人儿。
只是那眼神总有一种蔑视苍生,目下无尘的感觉。
那女子从房门后走了出来,看着外面的一切,先是看到了面前的陈清仇和毕夜二人,又看看外面的许多尸邪,已然是纠集成众,闹成一团。
那女子看了之后,便对陈清仇说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
毕夜一脸惊恐地看着面前这个,散发着邪魅气息的白发女人,感觉到一种奇怪的感觉,有种虽然看起来很危险,但是又有种难以言说的莫名美感,正是越美丽的东西越危险。
毕夜看见那女子对陈清仇说话,便慢慢地转过头小声地对陈清仇说:“难道,她就是......?”
“绝灵芷。”陈清仇目不转睛地看眼前这个白发魔魅的女子说道。
毕夜听了,虽然已经猜得十有八九,但是真正听到这个名字,腿还是不自觉地有些发抖,再体会一遍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果然不是什么善类,只是他却是没有想到,传说中的千年女尸绝灵芷,却是这般的模样,原来他还以为是那种非常狰狞可怖的样子,现在他看来,连醉生梦死的前几名,也不过如此,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个女尸,女魔头,居然这样美丽不可方物,如果不是她身上那股巨大的邪气和陈清仇的话,谁会知道这是一个沉睡了千年之久的女尸,实在太不可思议了。”毕夜不禁在心里惊叹着想道。
不过即使毕夜心里惊叹,他还是被绝灵芷身上那恐怖的气息给镇住了,心想这边的追击还没完,现在又出来一个更难缠的,即使把外面那些人都吓跑了,自己和陈清仇难道能从这个女魔头手上溜走么。
毕夜顿时脸一阵红一阵绿的,心中忐忑不定,只能无助地看着陈清仇,看看他接下来要怎么处理这困境,心中则一片灰暗。
这边的陈清仇头上也不禁渗出汗水来,他紧张地盯着绝灵芷,可以庆幸的是,陈清仇感觉到绝灵芷身上那杀气已经少了许多,而且外形似乎也有一些变化。
“难道?!”陈清仇不禁心中微微一惊,似乎想到了什么。
“难道她已经将本我和善尸融合到了一起,做到了三尸合一?”陈清仇想着又惊讶地不住打量着绝灵芷的外形和气势,果然和之前有了许多的变化。
“那么,现在的绝灵芷难道已经达到了武王的境界?如果是这样,她又比之前更加厉害了。”陈清仇想道。
陈清仇又突然想道:“只是不知道是善尸主导的融合,还是恶主导的融合,如果是恶尸的话,那就难办了。”
到了这样的情况,连陈清仇也有点掌握不了局面,心想只能见机行事了。
一颗豆大的汗珠从陈清仇脸上滑落,明显现在他也不知道事情会这么发展,心里异常紧张,而且他明明感觉到毕夜在旁边那可怜的目光,自己完全不敢看去,心想是自己把他带到这里来的,不管怎么样棘手,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那外面的人明明看到那客栈里面的尸邪,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震了出来,惊骇不止,又看到客栈里面出现了一个浑身白色的女子,身上散发出可怖的气息。
外面的赶尸族人,有许多都被那阵猛烈的气浪波及到,或者被冲退到了一边,或者被飞出来的尸邪砸到,缓了好一会才缓了过来,于是更多的族人又围了过来,以支援客栈前的族人,将那客栈周围的房屋都占领了,只感到一阵异常强大的邪气。
那下面的马长老也被震翻在地,起身后他看着客栈里面的女子,忽然神色一变,惊讶地说道:“这个人?!难道是?”
“绝灵芷。”后面的通邪长老忽然面色阴沉地说道,目不转睛地看着客栈里面的女子。
周围的族人听了,都纷纷惊呼。
“绝灵芷?!”
“她就是绝灵芷?!”
“绝灵芷原来是长这个样子啊!”
“对,这就是绝灵芷,难道大名鼎鼎的绝灵芷你都没见过么?”
“你见过?见过这个女魔头的都死了吧!”
......
众人一片惊讶议论之色。
“完了!这次招惹到不好的东西了,趁她还没发飙,我们赶快跑吧。”
“这女魔头真的不好惹,看来这次我们遇到难题了,倒便宜了那小子。”
“他也活不了了吧,我看那贼就第一个先死!”
“怕什么!我们全族倾巢出动了,难道还怕她一个人?”
“怎么不怕,她可是让南火城变成鬼城的魔头啊,我们全族出动又如何?”
“你不要忘了,我们可是赶尸人,她绝灵芷就是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厉害点的尸邪而已,我们全部赶尸人发力,不信打她不过,依我看,不过是那些人不了解尸邪,她也许并没有那么厉害。”
“这么说,你去试试?”
“额....这,自然是要看长老的意思。”
那一群赶尸族人就在那讨论着,最后都将目光都投向了马长老和通邪长老。
那马长老看着绝灵芷,眉头紧皱起来,手里的锁尸灵链却没有放开,把头慢慢转向了上面的通邪长老。
那边的李祖三人,一看到绝灵芷出来,也瞬间没了主意,只感到那股强大的力量不可触碰,心里一下子悬了起来,心想这下就不好办了,退也不是,进也不是,非常难以抉择,只想:难道就这么走了么?
待要走,却又十分不甘,便把眼只看向一边的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