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建元日记:
还记得那年古月派大战青衣派,那个人手持长剑立于天地间,万众敬仰!从那时起,我便有了一个梦。
为了实现这个梦,我省吃俭用,买了很多的武学书籍,一招一式的练,一百遍练不会,我便练一千遍、一万遍!终于,有江湖门派肯要我了,可是,还没踏上江湖,我却受了重伤……
正文:
一堆火,烧得正旺。
夜已深,火堆旁的几人毫无睡意,每个人眼睛里都发着光。
一眯眯眼大长脸的汉子道:“这么晚了把大伙叫来,大家可知道为了什么?”
众人道:“不知。”
另一个眯眯眼大长脸的汉子道:“大哥,你就别绕弯子了,你就跟我们直说了吧。”
前一人叫江里跳,后一人叫江里蹦,那天在密江暗算詹天决未遂,被詹福飞刀射中,所幸受伤甚轻,此时伤已痊愈。
江里跳道:“咱们仁州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一件关乎到全州百姓身家性命的大事!”
众人惊道:“什么大事?”
江里跳道:“咱们仁州南郊的三清寺中,发生了一场大案子。”
一人问:“什么案子?”
江里跳左右看了看,神秘兮兮道:“这件事关系重大,我跟你们说了,你们一定得保证不会泄露出去,否则我定会成为毁掉仁州的千古罪人。”
江里蹦道:“哎呀,大哥你就说呗,我们保证不说出去就是。”
江里跳再次左右看了看道:“我听说,金光老和尚的裹脚布被偷了!”
听完这话,众人顿时一脸不快。
江里蹦道:“我当是啥呢,一块老和尚的裹脚布,也值得大哥费这半天吐沫子!”
江里跳脸色一沉道:“你懂什么?虽说只是块裹脚布,但是它确实关系重大。”
众人心中都非常疑惑,想不通一块裹脚布怎么就关系重大了。
江里蹦道:“咋地?这裹脚布还能是皇上赐给他的?”
一句话把江里跳气的脸色铁青。
江里跳道:“你不懂就不要乱说!我且问你,我们仁州百姓的立身之本是什么?”
江里蹦道:“那还用问,当然是‘仁’这个字了。”
江里跳道:“没错,这也是我们为何叫做‘仁州’,那么,诸位可知道什么是仁?”
他左首一黑衣汉子道:“‘仁’是最高的道德境界,是我们仁州百姓身体里流淌着的血液,是我们为什么能成为一个人而不是一头猪的原因。”此人名叫吴蒙,在家行二。
江里跳道:“说的好!吴二哥能说出这话来,就难怪你暗器功夫如此了得了,我一向认为,一个人的武功高低和他的思想境界有着直接的关联。那么试问,为什么我们仁州有那么多乞丐,辛太尉不仅没有赶他们走,反而不时发放粥粮给他们吃?因为‘仁’!为什么我们的丐帮谁都打不过,丢脸到古今武林罕见的地步,我们仍然相信他们?因为‘仁’!为什么恩建元身受重伤、寸功未立,我们辛太尉仍然立他为帮主?还是因为‘仁’!因为我们坚信,等恩帮主伤好之日,便是我丐帮称雄之时!”
一番话只说的人人心情激动,不能自已。
江里跳又道:“我们仁州施仁政、讲仁爱,民风淳朴、夜不闭户,这些年来没有出现过一桩偷盗案件,现在金光老和尚的裹脚布竟然被偷了?诸位可知这人是何用意?”
他对面一矮个汉子道:“这根本就值不当的,他偷这玩意干嘛?”
这人世居蛮荒之地,祖上以盗墓为业,传到他这一代,立誓要洗心革面,不再干这种损阴坏德之事,凭着超乎寻常的毅力,终于成为武林中挖地道、布陷阱方面的一代宗匠,这几年才搬来仁州居住,名叫秦重。
江里跳道:“秦五哥说的不错,这玩意本不值钱,但是!这毕竟是佛门之物,正所谓‘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佛门是最为仁义的地方,这贼人用意已经很明显了!他是要从最根本的地方毁了我们仁州!”
江里蹦道:“一块裹脚布,那也不至于吧。”
江里跳道:“还不至于?我们仁州,没丢过东西的地方,现在和尚的东西都被偷了,是不是很讽刺?这事一传十十传百,可能很快就传遍整个州郡,一颗邪恶的种子,悄悄的在大家心里生了根,慢慢的大家就开始防着别人了,再有个小误会,打架斗殴、杀人放火之事便全都出现了,正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现在这问题可大了去了!”
他右首一汉子道:“听兄弟一言,真是醍醐灌顶,却不知这贼人抓到没有?”
这人名叫王连,青色面皮,整个人看着病怏怏的,是个使毒的大行家。
江里跳道:“王大哥这话正是问题的关键,这贼人至今还逍遥法外。”
众人一听,都不禁脸有愁容,他们都很爱仁州,这里是一片纯粹、干净的土地,天底下再没有比这里更温馨、更有人情味的家园了,他们绝不允许任何可能存在的危害毁了这个地方。
江里跳又道:“不过,这事是谁干的,我已经查的八八九九。”
众人眼睛一亮,齐问:“是谁?”
江里跳道:“詹天决想返回朗州,要从这里路过,想必大家已经知道。”
听到这个名字,众人脸上都有了怒容,显然,这些人并不喜欢他。
江里跳又道:“那本是个安逸、祥和的晚上,连鸟儿都已睡去,金山老和尚已经洗完了脚,准备入睡,就在这时,只见窗纸被一阵风吹的呼呼直响,外面似乎有一个黑影在晃,接着‘噗’的一声,屋里已经黑成一片,灯火再点着时,那块被金山老和尚盘了六十余年的裹脚布已经不翼而飞,而那天晚上,詹天决刚好在寺里借宿!”
那秦重脾气最是暴躁,立刻骂道:“草,这事儿定是詹天决做的!”
王连却很沉得住气,道:“何以见得?”
秦重道:“除了詹天决,正常人谁能干出这种事来!”
吴蒙道:“没错,这詹天决竟然连老和尚都不放过,真是个禽兽啊!”
江里跳道:“一则,此等事我们仁州百姓绝不会做;二则,有詹天决在寺中,外地人也不敢去滋扰,谁会去太岁头上动土?三则,听那金山老和尚描述,那人来去瞬息,武功绝非等闲之辈!詹天决确实嫌疑最大!此人这两天就要进城。”
秦重道:“还有什么好说的,那詹天决欺世盗名、无恶不作,舍朗州为不忠、弃达州为不义、好勇斗狠为不仁、有母不伴为不孝,像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早该恶贯满盈,如今竟敢来我仁州犯事,我管教他难逃公道!决不能让他进城败坏这里的风气。”
王连、吴蒙也道:“没错,但凭江兄吩咐。”
江里跳脸上一喜,正要说话,却听江里蹦道:“哎,不对啊大哥。”
江里跳道:“怎么不对?”
江里蹦道:“那三清本是道家的几位朋友,怎么会是寺呢?”
江里跳道:“就你事多,是寺是观又有什么分别?”
江里蹦道:“那要是观的话,怎么会有老和尚呢?”
江里跳道:“那便是老道长,我说你能不能憋说话了,我们正在这商讨大事呢,你搁那瞎掺和啥玩意呢?你的关注点怎么就和别人的不一样呢?”
忽听一人冷冷说道:“那里确实有个三清寺,寺里也确实有个老和尚!老和尚的裹脚布也确实丢了。”
注:
恩建元(乔尔恩比德):绰号“比德大帝”,还有朋友为其撰写大帝本纪,故取名“建元”。
青衣派:波士顿凯尔特人,绰号“绿衫军”。
丐帮:费城七十六人。
辛太尉:萨姆辛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