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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改变

“那今天下午起,敖汤就开始为期7天的艺能集训吧!还有先前我们看好的几个孩子一起,你不用担心!”蔡晋提议。

“那……就听公司安排吧!”我看了汤一眼,正好我下午有事。

吃完饭出来的时候,蔡晋的车来接,我却没有上去,叮嘱了汤两句,便转身离开了。是的,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我得回家一趟。

“唰!门已打开!”老爸家安安静静的,难道又出去打牌去了?

【证件应该在卧房的抽屉里……】

我刚刚一进房门……

“啊——!!!”直接吓晕在了地上,床上盘着碗口粗的蛇!

“这孩子,自己明明是蛇的孩子却怕蛇怕成这个样子!”

我在迷迷糊糊之间,感觉有人在给我掐仁中穴然后一边抱怨着,声音有些熟悉。

“姑姑?不对!二青……叔叔?”我努力睁开眼睛,那额上的“二筒”造型的两点朱砂印我记得,和老爸那一点朱砂还真是般配。

“我去梅园找你,结果整个梅园都没在了……”

“是啊!既然你都说大哥在末世了,他们又离婚了,我当然要回来照看他!”这二叔除了朱砂以外,一切外形与时下并无任何违和感。一头短发,干脆利落。没有那老鸨的扭扭捏捏,顺眼多了。

“你是回来多久了!”我把身子直起来一点,他给我垫了几个靠枕,我应该是被他移到了我自己的卧房。

“你前脚一走我就回来了呀!”

“不是叫你没啥事别回来么!”这时老爸穿好家居服从卧室外进来。

“这是亲爹说的话么!”我一脸没好气的。

【怎么有这么冷血的人?!】哦!我突然想起来!“刚刚床上的,是两条蛇!!!”是啊!我看到蛇就吓晕厥,哪里来得及分辨有几条蛇?!

“是啊!我们正在睡觉啊!你门都没敲就进来了。”二青在我床边坐下。

“你回来干嘛的?”老爸抱着手冷冷地问。

【又问!】我转头撅着嘴:“拿……出生证!”

话音未落,老爸便转身出去了,听见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回来了,一手递给我:“拿上,滚了!”

如果不是因为是亲爹,如果不是这么多年知道他就这脾性,世人真会怀疑我和他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站得起来吗?”二青扶着我,“大哥,对小孩子不能温柔一点么!”

“他要是能温柔一点,就不会和我妈离婚了!不知道当初怎么把老妈骗到手的?!”我一边起床一边碎碎地念。

老爸伸出手要削我,被二青一把格挡了。然后笑盈盈的对我说:“他当初哪里是把你妈妈骗到手的,分明是霸占……”一边帮我穿好鞋子,“走吧,我送你下楼!”

【果然!家里一窝蛇!然后我还那么怕蛇……想想都尴尬!】叹了口气,冲老爸摆了摆手,随着二青出门了。

“你拿出生证作甚?要嫁到国外去?!”他按了电梯,趁等着的时间,扭头问我。

“二叔,拜托你,我是男生,嫁这个字不适合我!而且也不是要结婚……”我也说不出来为什么说到“结婚”两个字,我会突然不好意思……

“好好好!男生!男生!谁让初见你的时候一副女孩儿扮相?!”电梯来了,他指指,我两一起走了进去,里面没有别人,他便接着说:“我们蛇族,除了繁育后代的时候会千万条雄蛇追着一条雌蛇跑之外,多数时候都是男生和男生呆在一块儿的!(因为女生实在太少了)”

“就像你们今天这样?都什么季节了!还冬眠?”

“我们只是兄弟情深而已啦!从小都在一个蛇窝里睡大的!”二青挠挠耳根的头发,很无奈地看向一边。

“所以小青姑姑跟白蛇下山的时候才变成女儿身一起方便行事?电视剧也没有骗人……”

“是啊!我们家本来全是男子,你奶奶哪里给你生过什么姑姑啊?!好了,送到底楼了,自己走吧,我回去接着睡回笼觉!”

独自出小区的时候,听见旁边几个阿姨议论:“听说最近老鼠泛滥成灾,他们邻的小区,吊顶上面,下水道全是的。”

“想想都觉得恶心啊!我们小时候也没见过这么夸张的!”

“我小孙孙看了《动物世界》说老鼠迟早会统治全世界!”

“不过妳们不觉得奇怪吗?!周围几个小区都严重,独独我们小区那是一只老鼠都没有!”

【当然没有啦!妳们当我家那两大条青蛇是摆设么?!】

———————————————顺河街道办户口登记处———————————————

“请1806号到1号窗口!”

“请问您要办理什么业务?”

“啊!我的身份证,户口本需要改……性别……”一边支支吾吾地说着,头偏到一边,我知道很不礼貌,可是我着实无颜以对。

“您?变性了?”辅警小姑娘瞪大眼睛目光炽烈地聚焦着我。

“没有!没有!”我慌忙摆手否认,“是小时候户口上面错了,后来办身份证就接着错……”【我怎么好意思说我老妈从办户口开始就一直在误导办证人员?再加上那时候我萌翻人不偿命的小女孩扮相,任哪一位百忙之中的办证员瞄一眼都会下意识地在我的性别栏填上:“女!”】

“那是?”小姑娘歪着头看着我。我慌忙递上出生证。

“那这个是我们工作的失误啰?怎么这么多年都不来更正呢?”

【我能说有人对于把我当女孩养这件事乐此不疲,如何更正,待到18岁时知道了真相,我已经用那样的身份活了据我所知的一辈子了,一时如何转圜?让我如何轻易接受?我花了12年都没提起这样的觉悟!】

“啊!这个……”

“您该不会现在才知道真相吧?!”她一脸惊叹地看着我。

我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赶紧把头埋在台面上。

“什么事情叫这么大声?!妳新来的吗?”后面有人走到小姑娘身边。

“啊!对不起!赵主任,这位要求改证件上的性别,我因为没有遇到过,正在询问……”

“变性了?”那主任若无其事地拿起我的身份证看看,再看看我:“有什么好稀奇的,证件核对好,再把他请到后面医务站,请站长体检一下,按照现实情况做更正就可以了!”顺手把证件放回了小姑娘的面前。

“怎么这种事经常有么?”小姑娘一脸的求知欲地望着他。

“平等自由开放的社会,当然是兼容并包的!妳还小,以后就会明白了!”

多亏这么见多识广的主任,不然当着后面一众拿号排队的人,我不知道这尴尬到爆的尴尬还要尴尬多久,我怎么就没带个口罩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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