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渤海郡东光县的便道上一支百人的队伍正在徐徐前进,队伍走在最前排的正是甘俊大牛童渊一行人。
在童渊李进追随甘俊后,虎啸林的汉子们不愿意再呆在山寨也不愿散去,最后都跟着二位横把追随甘俊了,甘俊倒也不担心这一百来号人的安置问题,因为他相信,只要见到袁绍,眼下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到了南皮甘俊大牛阿兰童渊李进一行五人直接进了城,王大和二三四五六则是带着一百来号喽啰兵在城外等候,毕竟这么多人如果同时进城,怕是免不了一些麻烦。
渤海郡治下8个县,人口最多,南皮是渤海郡的首府,放眼整个冀州,此地真算得上繁华,酒肆茶庄楼阁店铺,白天街上好不热闹,一路有说有笑,甘俊一行五人也到了南皮府衙。
府衙前约有百人的南皮官军把守,清一色军服长枪,头戴有着南皮军特有的棕色长缨军帽,戒备森严,寻常百姓一见便是望而生畏。
门可罗雀的府衙门前出现这么五个人,顿时显得有些突兀。甘俊见府衙大门的正中站着一位墨髯大将,此人竟是一位一流武将!
“我去,袁绍是真的牛,这一流武将就是给他看大门的!”
看此人,头戴三叉缀缨综盔,身披大叶连环甲,外罩着半披半挂的大红征袍,盔明甲亮,一双浓眉,虎目生威,手里握着一根兽角点尖枪,甘俊心中不禁称赞,好一员虎将!
“一会各位不要动怒,登门求见并非易事,相机而动。”见众人纷纷点头,甘俊才说:“走,我们上去。”
“站住!府衙重地,休得放肆!”
此言一出两旁士兵立即将五人拦下,甘俊赶忙作揖:
“将军,清河甘氏子俊,久慕袁太守大名,今日特意前来拜见,烦请通报一声。”
墨髯将军闻声走下台阶,打量着众人,冷声说道:
“清河?不是陷落了嘛,太守大人事务繁忙,岂是你等流民说见就见,速速退去!”
甘俊一看,完了,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啊,陷落了自己也是名流之后啊,这人怎么一点情面也不讲,心说也是,这是一介武夫,妒忌文人,旋即说道:
“将军,小子怀中有一宝,欲献袁绍大人,只求一见。”
墨髯大汉不由发笑:“小子,你破衣烂衫,犹如乞丐!凭甚宝物?”
甘俊心说,我破衣烂衫海纳百川,你盔明甲亮满肚青苔屎!心中暗自腹诽了一番,脸上则是笑的恭敬一脸诚意,一本正经的朗声说道:
“凭小子怀中良策,可助太守大人稳坐渤海,威震冀州,功震朝野,名满四海!”
呦呵,个不高人不大口气真不小!
墨髯将军一脸戏谑的打量着甘俊,不由笑道:
“哈哈,小子,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了?”
闻听此言李进童渊等人皆是面露怒色,旋即一想刚才主公所言,只好隐忍不发。
“我家主公四世三公,功震朝野需你相助?我家主公手下人才济济,稳坐渤海用得着你?此时冀州黄巾何其猖獗,唯我渤海郡安然无恙,威震冀州与你何干?就连冀州刺史韩馥都是袁公家的故吏门生,名满四海又何须用你?”
甘俊没有接话,不敢,怕挨干!人家说的再难听也得听着,不乐意听都得听着,啥叫求见?知识点就是一个求字!
见甘俊没敢应声,墨髯将军又是说道:
“与渤海相比,反观你清河,不过数日就被攻陷,你一个丧家之犬逃难至此,拜见太守定是为求功名,还敢在这嘴没把门的,口出狂言,为了显得自己如何不同一般?真是好笑!若是你这等人来一个太守大人便见一个,这府衙的门槛怕是要一天一换!我本想无意理采你,可你小子小小年纪竟敢口出大言,今日若不表现出让本将军认同才能,我马上让士卒将你叉进大牢!”
······
甘俊心说这是什么脾气啊!尼玛不让我见也就算了还要压我进大牢?这特么也太出乎意料了!
甘俊看这墨髯将军的神态不像是说笑,如今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无奈笑道:
“寻章摘句小芽虫,晓月当帘挂玉弓。”
“不见今时冀州上,文章何处悲秋风!”
边说甘俊边观察着墨髯将军的神情,心说这墨髯将军是真横啊,眼下不说求见袁绍,自己能不能潇洒的走出府衙大门这一亩三分地就看这首诗了!
“他要还有点品位,不可能一点脸面都不给,这可是正八经儿的诗改的······”
果不其然!
墨髯将军闻听此诗后顿时一愣,心说小子厉害呀,陈孔璋也就这水平了吧!这墨髯将军此时倒是觉得这个自称清河郡甘氏的小子有点东西,小小年纪却出口不凡,旋即起了兴趣,问道:
“小子,有点意思啊,你说你小小年纪作得一手好诗有啥用啊?清河陷落你甘氏一脉就剩你这么一个独苗了吧,你说你胸有良策还妄言助我家袁公,岂不是笑话?”
甘俊心说行就行不行就不行,这人怎么还爱挖苦人呢!这货啥脾气这是!
甘俊笑道:“将军,子俊绝非口出狂言哗众取宠之人,不知将军可曾听闻一句话,英雄不限年少,有志不在年高!”
墨髯大将刚要说话,却听甘俊又是说道:
“将军,黄巾贼势猖獗,纵清河舍力镇压,却是敌众我寡泥牛入海,且黄巾乱民扔在增加,如今冀州各郡县人人自危,烦请将军通报一声,小子有真良策献于袁绍大人,若是采纳,必可助朝廷破贼!”
墨髯将见此少年眼神坚定信誓旦旦,此时将信将疑,说道:
“那好,你跟我先说说,我替你传达!”
甘俊笑道:“不好意思将军,此策非太守大人不可执行,不能先告知将军,万望见谅!”
墨髯将不由又打量了甘俊一番,此子虽然小小年纪,说话却是郑重其事,不仅出口成章,浑身上下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就冲这莫名明奇妙的感觉,高览心想,就看看此子能有何表现,当即吩咐道:
“来人!进去通报,说清河甘氏子弟在府衙门外求见主公,欲献良策。”
“是!”
军士刚要去禀报又听那墨髯大将说道:“等等,你记住他刚才那个诗了吗?”
士卒吞吞吐吐的说道:
“将军,小的只记住什么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