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貌似很喜欢自己的名字,亲昵地碰了碰陆可爱圆鼓鼓的脸颊,还好小触手分泌的黏液无色无味,量也比较少,不然被它碰一下就有得受了。
陆可爱见它喜欢也很欣喜,抱着小花蹦跶了两下,然后有气无力地蹲了下来,“可是真的好饿哦。”
貌似听懂了陆可爱的抱怨,小花从她怀内跳了出来,跃回了陆本善的背包之中,过了一会粗壮的那一端顶着鸡喙锅冒了出来。
“这是寄居到锅子里了?”白涵涵啧啧称奇。
“我的锅子……”陆本善苦笑不得,怪不得鸡喙锅没有被丢出来,原来早就被它看上了。
小花在原地跳了几下,仿佛在适应这个新的壳,然后啪一下弹射了出去,消失在了树海中。
陆本善呆了呆,问向一旁的段金乌,“你觉得你打得过它吗?”
“谁?小花?”段金乌自从遇到陆本善后脸色就没怎么好过。
“不然呢?”
“不知道,如果只是速度快的话打得过。”
肯定不止是速度快吧,所以小花到底是那个佛头寄居鬼蛸的分身还是孩子?陆本善头大了起来。
“它去干嘛了?”陆可爱遥望着小花离去的方向
“应该是给你找吃的去了吧。”
“不愧是我起的名字!”
不一会儿,小花便拖着一条身上有老虎一般的皮毛和斑纹的巨大蟒蛇跳了过来。
“啊啊,这个我知道,是虎斑蟒!”段金乌像抢着回答问题的小学生一般指出蟒蛇的名字来。
“这是一道送分题吧……”陆本善轻轻嘀咕。
“嗯,它的皮毛可以模拟周围的颜色和材质,也算是个稀有的凶兽,突然袭击过来的话会让人防不胜防。”防云雨馨道。
“材质也可以?比如说石头树皮这种吗?”陆本善好奇起来,“那能在这么短时间捕捉到它的小花也很厉害啊。”
“怪不得我都没有感应到它的存在!”陆可爱捶了下手掌。
云雨馨点了点头,“但只是那些材质的质感,不可能有像石头金属那么强的硬度,而且像是荧光石这种能发出光源的材质也模拟不了。”
“那应该算是蛮厉害的凶兽吧?”
“它主要强在隐蔽潜行方面,攻击力倒是还好,也没什么毒性。”
陆可爱荤素不忌,看到巨大的蟒蛇,像是看到一条长条形的肉排,摸了摸小花顶着鸡喙锅的“脑袋”,“干得好!你比我哥能干多了。”
“喂!”
“那我们今天就在这里休息吧,天色也快暗了。”白涵涵提议道,之后她和陆可爱两个人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陆本善。
“做什么?”
“你快做饭。”
“要吃这个吗……”陆本善看着被丢在地上但依旧狰狞的虎斑蟒,有些不情不愿,“可我没处理过蛇肉啊,而且也没有锅子了……”
“别废话,快做饭!”
“……好。”陆本善老老实实应道,为什么这些女孩子蛇都不怕的?然后转头朝向段金乌,“小段,帮忙生火。”
“凭什么?”
“白涵涵要吃饭。”
“……好。”
料理蛇肉陆本善还真的是第一次,先在肚子上划了一刀,将虎斑蟒的皮毛剥了下来,被剥下之后皮毛马上变成了不起眼的黑色,陆本善啧啧称奇,“毛发旺盛,完全看不出来这竟是从一条蟒蛇上剥下来的。”
试着将真气灌了进去,陆本善将虎斑蟒皮丢到了地上,“没什么变化啊?”
“这样不行的,”云雨馨走了过来,轻笑道,“虎斑蟒皮毛的这种变化构造比较复杂,要找专门的法器师傅改造之后才可以使用。”
“原来是这样,”陆本善恍然大悟,默默将黑色的皮毛挂到树梢上,晒干顺便去去味道。
陆本善看着眼前的蛇肉,有些无从下手,“这只能烧烤了吧?鸡喙锅被小花拿去当壳了,不然还可以做一锅炖汤……”
“对了,小段你的外套是不是防火的?”
正摆弄着篝火的段金乌冷哼了一声,“岂止是防火,这件外套还有祛尘能力,对物理和法术攻击都有一定的防御力……你问这个干嘛?”说到后面,段金乌警惕起来。
“哈哈,没什么,”陆本善笑了笑,“你的外套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你要干什么?”
“煮汤。”
“不借!”
“小气,不是会自动清洁嘛。”
“那也不是这么用的!你知道这外套要多少钱吗?”
“多少?”
段金乌比了个手掌。
“五千?”陆本善报出了一个让他有些心疼的价格。
段金乌冷笑了一下,“这可是名牌!加个零!”
“五万?就这丑了吧唧的破玩意就要五万?”
“你懂个屁!这是设计,这是潮流!”
陆本善没有去理会段金乌的审美,“那我要是拿那个虎斑蟒的皮去做个外套你说值多少钱?”
“不清楚,起码有个五十来万吧。”
“哇哦……”听到这个的陆可爱跑了过来,摸了摸挂在树梢上的黑色皮毛,手法轻柔,“哥,他说值五十万呢。”
“是啊,”陆本善温柔地回答道,“五十万呢。”
白涵涵默默在心里唾弃这对兄妹,明明一个修炼了繁花诀,一个体内有道器春时,还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似的。
陆本善环顾了四周,发现大家都不像他们一样反应激烈。
白涵涵嫌弃地看陆本善,独断将军唯一的孙女=不缺钱。
云雨馨一脸平静,爸爸云崇宗商界精英,龙族女婿(虽然没被怎么承认)=不缺钱。
段金乌理了理自己的外套,张扬将军的孙子=不缺钱。
陆可爱和陆本善两人正抱着虎斑蟒的皮毛抚摸,小康家庭=穷人。
“可爱啊,我们一定要努力,成为不缺钱的人上人啊。”陆本善感慨。
“老哥,要不你入赘吧。”陆可爱眼神瞟了瞟在一旁的云雨馨和白涵涵。
“我还是给你找个有钱人嫁了好了!”陆本善眼神不善。
只有他们两个人自己激动也挺没意思的,于是陆本善把皮毛挂回了树梢上,当然,动作比起之前是小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