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市上吃饱喝足后,三秋看着行人逐渐散去,嘴角一扬,站起来活动活动了筋骨,看来钹要敲了。
后舍中
阿红听三秋的话夜幕拉开就在房中点起了灯,她找出了三秋给她留的绣图,认认真真地在为早些时候酡颜送来的戏服锦上添花。
阿红虽然看着笨手笨脚,不过算盘和绣针却是天赋异禀,这也难怪三秋会放心把比赛服交给她,一炷香的时间衣肩上的花枝就初见雏形,阿红游刃有余的让针细密地在绸缎中穿梭,烛火被窗户透来的风吹得七歪八斜。
“夜间还有些凉,也不知小姐到底去了哪里,还不带我一起,哼。”阿红越想越气,那个月白怎么就比我管用了,我明天就找酡颜学些招式。
她气呼呼地把窗户重重地关上了,门也上了锁,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会有人来找呢,肯定不会了。
她又坐回去继续干活了,丝毫没有察觉已经有人向别居靠近了。
竹青此时就蹲在别居门前那棵树上,在其中间枝干,衣服颜色与夜色融为一体,又有枝叶遮蔽,不发出些动静就不会有人察觉。
他侧耳倾听,忽然警觉了起来,眉头微微聚起,猫头鹰似的眼睛在后舍四周搜索着,有人!
黄栌与赭石也注意了这不寻常的轻微动静,酡颜不在,小姐未归,只有阿红假扮小姐在屋中,看来是冲小姐来的。
二人隐藏在三秋房间附近,密切注意着来人的动向。
这么快就急不可待了,这次看来我们也要开开锋,拿你们练练手了。
那种狠辣,嗜血的感觉又回到了三人身上,从地狱爬出来的阴寒从他们周身散发开来,这才是朱门藏起来的夜护真正的样子。
竹青眼神一变,动了动脖子,发出了骨骼与骨骼错击的咔咔声,呵,发现你们了。
“唔。”
“呃。”
······
“嗯?”竹青低下了身子,被截胡了?
别居之中的黄栌和赭石也发现了另一个不寻常的动静,似乎是刚刚一拨人被解决了,那结果了他们的人又有什么意图呢?
不知对方是敌是友,先按兵不动,看看对方的意图。
气氛有些紧张,瞬间灭了那么多人,看来实力不容小觑。
别居的后一个巷子里,十几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死在一瞬间,地上连滴血都没有,脸上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一个轿子停在了旁边,金丝楠木制作,并不像其他贵人轿子般奢华尽显身份,外表无其他多余的装饰,倒是显得神秘、高贵。
一个披着黑袍,脸尽被袍子遮盖的男子走近轿子。
“公子,十三个。”
“恢复原样。”
“是。”
轿子中的人敲了敲车窗沿边,轿夫便意会地调转方向离开了。
来得悄无声息,走得干净利落。
他们走后不到半炷香阮小七就骑着马急匆匆地来了。
到了别居,发现门还是锁的,四下察看,门口也无打斗痕迹,看来无碍。
自打他来喝茶的第一天起,他就知道这里有高手,他其实不必赶来,这里的护卫身手绝对不俗,他完全不用担心。
但是就像心里长了个疙瘩,不来就别扭。
他抬起手想敲敲门,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垂下了手,屋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大概是睡了吧。
也没有过多停留就骑上马离开了,这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阿红还奇怪怎么没有人来找小姐。
竹青看着阮小七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黄栌和赭石也掰了掰手指,各守其位,嘶,怎么就没有动手呢,身子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