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路过几个下人,看到自己忙点头示意,然后聚在一块小声嘀咕些什么。程良只当嘀咕自己扫院子让众人吃惊了,也并未在意。打扫完庭院,程良坐在凉亭处张望,不住叹气。自己心心念念的那道倩影终是没有出现。不由用手撑着脸追忆
:还记得上个月自己和将军刚归京,自己第一次在将军府见着谨梅。当时,满园的夏花争相开放,佳人一身素裹的立在那,不经意间回眸,竟让自己这般粗人,也品了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意境。那真真是将自己的魂都给勾出来了。
自此每天自己到将军府,都会见到谨梅在这里扫院子。谨梅每天都会和自己打招呼,问自己一天都干什么了,累不累。那般关心自己,定然也是喜欢自己的。想着程良撑着脸露出傻笑。
又想:其实,刚才将军说的推拒皇上的赏赐,将军只说对了一部分原因,其实还有谨梅的原因。自己做将军的贴身侍卫,天天都能到将军府见着谨梅,一来二去,近水楼台、两人情投意合,再找将军
撮合一下,定能抱得佳人。想着,竟不由的笑出声来,一脸的少男怀春之相。
暗叹口气:也不知谨梅今天怎么了?不知是否生病了?那些丫鬟本来就嫉妒谨梅长得漂亮,自己也不好贸然打听,恐给谨梅招惹麻烦。毕竟两人到底是欠点火候。也不知是不是调离了?也好,打扫这前院,本就不是女子该干的。不由又想到将军的心结。
“哎,只能等明天再过来看看了。”说着就起身离开了将军府。
到了晚上,只见一个紫色身影,沿着将军府的墙边摸索着。一边贼头贼脑的四处张望。“衣服全是浅色系的,我都不想吐槽了,这妥妥的白莲花的审美。好不容易找个色暗点的,还是个紫粉色的,这大晚上的太容易暴露目标了,得赶紧的速战速决。”谨梅不满的嘀咕道。“墙太高了,就算了,还是得赶紧找到传说中的狗洞。”一边说着,一边猫着腰顺着墙根翻找。
“哈哈……终于让姐找着了,就是目测有些小,不过这身段,嗯~勉强挤挤应该可以出去。”说着比了比腰身和洞口的宽度。“嘿嘿……姐要自由了,拜拜了您内。”大笑着挥了挥手,转头趴着身子准备爬那狗洞。
“不好,那人竟是想钻狗洞出去。”
“俺就说那边猫着个人有问题,你偏让俺再看看。赶紧过去给提溜回来吧,可别让人给哧溜跑了,要是偷了府里啥值钱的东西,那咱俩可就等着秃噜皮吧。”一口子方言边说着,边快速向着狗洞的方向跑去。
那边谨梅正撅着屁股奋力向前爬着,不满道:“也没个手电筒,这黑灯瞎火的,可别让蛇咬了。”一边说着一边蹬着腿,好容易将上身挤了出来。侧过身,刚准备把下身也拽出来,突然感觉脚踝被什么东西缠着,向下脱。谨梅心下咯噔:不会吧,乌鸦嘴,真有蛇。顿时感觉汗毛直立,惊恐的狂踹着双腿,发出震天的尖叫声。
文伯房间,文伯披着衣服,满脸阴沉的看着自己面前狼狈的三人,只见两个守夜的侍卫鼻青脸肿,满脸青紫,眼睛肿成一条缝,活像个猪头,一看就是被暴揍了一顿。再看那谨梅发髻松散,一身污泥,这是在地上滚的多野,能把自己滚成这副模样。
文伯心道:这谨梅就是个不安分的,强上了自家将军,见将军这一整天也没个回话,肯定又是想勾引将军让守夜侍卫给逮着了。虽是如此美人,但被人强上,毕竟心里不痛快。将军没过问,自己也就不去凑那没趣,也冷冷这心大的。
想着便不悦道“怎么回事?你们两个干仗了?脸怎么肿成这样了?”文伯疑惑道。又转头看向谨梅不满道:“还有你!大晚上的又作什么妖。看看这一身一脸的泥,成何体统。”
“文伯,你可得给咱哥俩做主啊,我们两这脸都是让这女的给踢成这样的。”边说着边忍痛的吸溜着嘴角,语带哭腔,满口的控诉。
“对啊,太狠了,真是脚脚到肉啊。这得是多大仇啊!这让俺们明天哪有脸面见人啊。”一口子方言,满含哭腔的痛诉。
两人惨不忍睹的脸面,再配上那双满是控诉的眼神,滑稽中透着股说不出的凄惨。
文伯听着不由道:“她踢的?她怎么把你们踢成这样的?你们俩大男人就站着让她踢,不会跑吗?”
两人一听文伯这话,不由满含委屈沙哑道:“俺们倒是能跑啊!这娘们儿,大半夜的钻狗窟橹。还好俺们俩眼贼看着了,过去就剩两条腿在那蹬吧着。俺们就过去拽着腿给薅出来了,这把俺俩给霍霍的,都没脸见人了。”说着声音都劈叉了,就差痛哭出声了。
谨梅听着两人泣血的痛诉,再看着惨不忍睹两人,忙鞠着躬愧疚道:“对不起,实在是抱歉,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是被蛇缠住脚的”说着声音逐渐变小,后面那句几乎快听不见了。谨梅心虚的想:其实一开始的确以为是蛇,踹了两脚,惊吓缓过去了,智商也就回笼了,马上意识到自己是被抓了,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想着狠踹对方,趁着空档能逃出去,可现实是自己着实低估了对方的执著程度。
谨梅确哪里知道,自己一开始踹的那两脚,那是结结实实的踹在了人脸上了,这无异于照脸给了人家个大嘴巴子,这是下面子的大事啊。于是那两侍卫也是让谨梅给踹出了火气,非要将人给拽出来,看看到底是谁踹的自己这么狠。可是越拽就踹的越狠,越狠这边就越不想松手,总不能挨了一顿胖揍,连揍自己的人是谁都不知道。于是两人卯着一股劲,愣是忍着疼将谨梅拽出来,非要看看这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