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那边继夫人她们都走了之后白谨言立马起身想要站起来。
“着什么急啊。”席武一把就拉住了她,把她重新拽到了自己怀中。
“无耻。”白谨言大怒,直接用手指插向了席武的双眼。
她那副狠劲完全不像是闹着玩的,席武赶紧松开她,自己的身子往后面一跃,直接跃出两米远。
“用不着这样吧,不过是开个玩笑。”席武惊魂未定,就算是上场杀敌他都没有像刚才那么害怕过,刚才白谨言可是真真的想要戳瞎他的双眼,他可是看得真真的。
“谁让你毛手毛脚了,没把你的手剁下来算是客气的了。”白谨言气道,以前跟在楚行云身边的时候谁见到她不是客客气气的啊,完全没人敢轻薄与她,今日竟然被一个浪荡子触碰了。
“谨言,休得胡言。”温幸摆出生气的模样。
席武一见到白谨言被教训顿时忘记了刚才白谨言想要戳瞎他双眼的事情。
“我没事,我跟谨言经常这样开玩笑。”席武为白谨言开脱道。
白谨言在温幸看不到的地方狠狠地瞪了一眼席武,她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之前不过是救了他一下,今日不过是两人第二次见面,他居然编造出种种谎言,简直就是一个满嘴谎话的混蛋。
“原来是这样。”温幸答道。
这时候沉香带着大夫来到了这里,“席将军先去让大夫看看吧,别留下伤疤了。”
席武找到了白谨言心情很是开心,难得地听了温幸的话,跟着沉香去了厢房让大夫看病。
“从来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男人,幸姐姐,他是谁啊?”在席武离开之后白谨言捂着自己被浸湿的后背问着温幸。
温幸很是诧异,刚才无论如何看两人都是熟识的人,可是白谨言竟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简直是太奇怪了。
“他姓席名武,是席府的人。”
对于朝廷中的事情白谨言不太清楚,看温幸的语气她知道这个席武不是能惹的人,她刚才居然对着那个人大呼小叫,想想背就更凉了。
“刚才那个叫谨言的女子是你们府上的丫鬟吗?”
席武看到沉香站在他旁边就一个劲地问沉香问题,沉香捡着能回答的问题都一一回答了。
“原来她叫白谨言啊。”席武勾了勾唇角。
第二天一大早温府的大门就被敲开了。
天空刚蒙蒙亮,早起的鸟儿都没有起来觅食呢,被吵醒的温府下人很没精气神地打着哈欠打开了温府的大门。
打开门一看他整个人都呆住了,在他面前摆放着一大堆聘礼,站在他面前的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跟昨日板着脸的模样有天壤之别。
“席将军,您这是?”温府的下人很是不解,完全没听说过温府跟谁定了婚事,怎么席将军就抬着这么多的聘礼来了。
“抬进来。”席武就跟来到自己家一样,命令身后的小兵把那些东西全都抬了进来。
这些聘礼全都是他彻夜未眠精挑细选出来的,全都是上好的东西,在他心中最好的女人当然要配上最好的聘礼。
被吵醒的温常安听说席武端着聘礼来时忙穿上了衣服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
可怜他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受到席武的惊吓。
连他这个一家之主都不知道温府到底谁跟席武订了婚。
“席将军,你这是做什么?”温常安走过来的时候席武已经把聘礼全都放在了大厅中,满满当当的,把整个大厅全都被霸占了。
温常安一边走着还一边寻找着下脚的地方。
“温大人,我这次来是想跟您府上的人提亲,希望温大人能把你们府上最宝贝的女子嫁给我。”席武自信满满地道,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少年将才,十八岁的年纪就当上了将军,外界传言席武不近女色能够坐怀不乱,为人冷淡,不喜交际,总是板着个脸,毒舌又刻薄。
此时温常安最怀疑的一件事就是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席武,因为面前这个人跟外界描述的完全不同。
还有就是他最宝贝的女子除了温幸之外还能有谁。
“这个恐怕……”温常安不敢答应下来,虽说这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今日席武来的时候也带了媒人,可是温常安知道温幸想要的是什么样的感情,席武这样的男子确实不错,可是他拿不了主意。
“怎么了?温大人莫不是觉得本将军配不上?”席武看到温常安迟疑的模样不自觉地散发出了习武之人的威压。
温常安忙摆手,“这等事还是交给小女拿主意吧,快去请幸儿来。”温常安直接把这件事交给了温幸拿主意。
潇湘院中温幸睡得正香,恍恍惚惚听到了有人在院中走路的声音。
睁开眼就听到了敲门声,听脚步声是沉香来了。
“小姐现在还在睡觉,不如一会儿再来吧?”沉香跟温常安派来的下人周旋道。
“不行啊,席将军现在就在大厅里等着,你还是快点让小姐起来吧。”那个下人完全没有商量余地地催促道。
沉香无奈地敲响了房门,刻意轻轻地敲了两声。
听到下人说气席将军的时候温幸就想到了席武,昨日她才刚见过席武,今日席武怎么又来了?
不解地来到大厅,当她看到满地的聘礼时眉头微皱,完全不懂这个席武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女来了,你还是同小女说吧。”正在陪着席武喝茶的温常安在看到温幸的时候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席武一见到温幸就直奔主题,“谨言呢?我来跟她求亲来了。”席武的笑容跟昨日比起来稍微没有那么僵了,不过实在说不上赏心悦目。
听到席武说起谨言来温幸立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昨日她已经问过谨言了,谨言跟席武不过就见过两次,根本谈不上什么交情,今天席武带着这么多聘礼来不过是一厢情愿。
“席将军,趁着天还未大亮我劝你还是早些回去吧,让人看到了就不好了。”温幸劝告道。
席武是席家独孙,这样的人席家怎么可能让席武来迎娶一个小丫鬟为妻,今天席武来温府这件事席家的人肯定不知情,如果知情的话是决定不会放任他这样胡作非为。
像席家这样的家族娶妻生子有时候不过是按部就班地做某件事而已,完全不能肆意而为,如果真的出了什么意外那也只能偷偷地纳为妾或者什么,绝对不会明媒正娶。
“圣女大人这是什么话?”席武的脸瞬间冷了下来,之前的笑容完全烟消云散。
“谨言在我心中就如同我的亲妹妹一般,如果席将军能保证娶谨言为妻我自然乐意搭线。”
“那是自然,我的娘子只能有一个。”席武立马说道,可以看得出来他是认定了谨言,心中根本不做他想。
席武的回答让温幸颇为意外,她没想到像席武这样的人竟然能说出这等话,谨言真是福分不浅,竟然能寻到这般爱她的人,不过有些事情并不是一个人能做的了主的,尤其是婚姻大事。
“席将军还是先回去问一下席老将军的意见,反正谨言又跑不了。”温幸半开着玩笑,努力把刚才冷下来的气氛给活跃起来。
席武的爹早些年上战场的时候死了,他的娘知道这件事之后没多久也撒手人寰了,当年席老爷子有四个儿子,不过这四个儿子全都在战场上战死了,其余三子都未有婚配,只留了席武一个孙子,席老爷子并没有因为只有席武一个孙子而宠溺他,反而对他更加严苛,这才造就了十八岁就能当上将军的席武。
“好,你让她在这里等我。”席武考虑了一下暂且答应了。
他从小做事都是凭着自己的意思来,席老爷子虽然对他很是严苛,但是再许多方面又不太管教。
本来他觉得喜欢一个人就要娶她为妻,现在听了温幸的话之后席武觉得这件事他做的还是不够慎重,必须要让席家的人都承认谨言才行,而席家目前只有席老爷子一个他最怕的人了。
“这些聘礼……”温常安一直惦记着让席武把这些聘礼一块带走。
席武听到这句话摆了摆手,“我一会儿就回来,今天我是娶定谨言了。”远远就能听到席武说的豪言壮语。
“这……”温常安彻底迷糊了,原来席武是看上了他府里的丫鬟,可是席家怎么会让席武娶一个丫鬟为妻呢。
“爹,不用担心,一会儿我就让人把聘礼悄悄运到席府,绝对不让人知道今日之事。”温幸为温常安解忧道。
温常安点了点头,他担心的确实是这件事。
席将军要娶温府的小丫鬟,这事传出去肯定对谨言的印象不好,世人肯定会说谨言是用了什么狐媚之术迷住了席武,不然席武怎么会谁都不要偏偏要一个小丫鬟呢。
温常安担心的肯定是这一点,他担心的事情温幸也在担心,所以今日的事情她绝对不会让人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