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稳的日子总是过得极快,转眼就到了秋天。秋菊争艳,秋叶吐黄,秋风瑟瑟。
泠暨皇准备召集大臣皇子们去狩猎,因狩猎中也免不了吃吃喝喝,所以也少不了要带夜扶桦同去。
狩猎这种事情必定是要骑马的,夜扶桦早早地表示她不会骑马,再说这么苦这么累的事情,她巴不得不用去。
当然泠轩煕是不会同意的,可总不能两人骑一匹马吧,于是他决定挑一匹温顺的马教她骑。可马厩里的马都那么桀骜不驯,连泠轩煕都觉得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王爷是何许人,他想办到的事,就算再不可能,他也要办到。既然家里的马不行,那便去集市上选。
可是他们在马市挑了大半天也没有中意的,只好打道回府。
途中经过汊水河,见岸边系一白马,油光水滑,玲珑可爱,不由一喜,夜扶桦指着那马问道:“这马如何?”
“好眼光!”轩熙拍掌赞道,“宵祤马产于外邦,我国也仅有可数的几匹,没个几百万银两拿不下来。”
难得宰他一刀,正满心欢喜,他却斜斜扫了夜扶桦一眼:“唔,卖了你,顶多凑个零头。”
夜扶桦顿时拉下脸来:“王爷不必逞强,这狩猎。小夜子不去也罢。”
泠轩煕笑了:“谁说本王要买。去牵来就是。”
夜扶桦两眼一直“喂喂喂,你可是堂堂的皇子,怎么能偷——窃。”
“难道你没偷过?”泠轩煕理直气壮。
“……当我没说。”——隆世九年那一年一路逃荒,不偷不抢,她早就挂了。
值得称赞的是泠轩煕出手相当利索,没过多会儿功夫,夜扶桦就得到了那匹温顺可爱的宵祤马。
不过,还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第二天一大早,泠轩煕就被皇帝叫去了直到下午才回来,可是却是被侍卫们抬回来的。
素洁的衣服已被鲜血粘连,触目惊心。
夜扶桦看到此景,立刻丢下手中的盘子便冲了过去,轻喊几声,全无动静,心一下子就慌了伸手去探,气息似有似无。
夜扶桦本以为自己会尖叫出来,但是并没有,一丝声音也没有,只是眼泪留不住。
不知过了多久,其实也没多久,恍惚之中有人扯动了夜扶桦的衣袖,是那个遍体鳞伤的人动了动唇:“别哭。”声如蚊呐。
夜扶桦呆住了,突然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她是一名刺客,是一名奉命前来要他命的刺客,他死了,自己难过个什么劲啊!还有没有天理啊!夜扶桦哭笑不得。
不过一会儿功夫御医便赶了过来,清洗、上药、包扎、开方。
夜扶桦忍不住问道:“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除了我父皇,望眼这泠玄国谁能打得了本王!”泠轩煕不置可否。
“那皇上他为什么要打你呢?”夜扶桦追问道。
“本王怎么知道,他打我需要理由吗。”轩熙若无其事的回答道。
旁边的侍卫也开口了:“王爷,那马还是还给丞相吧。”
夜扶桦尚感疑惑:“什么马?”
“是一匹宵祤马,丞相爱之,为王爷所擅取。丞相十分生气,向皇上说了此事,王爷才有今天之祸啊!”侍卫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