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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时退学是跟刘芳一起出国留学？”林枫不可置信。
“是的。”
“这么说来，欣瑶当年退学不是为了跟你在一起？”
“怎么可能？她当时爱的人是你，怎么可能还会为了跟我在一起而退学。”张德和也开始担心路欣瑶，“听你的意思，她也是三年前退学离开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更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林枫觉得脑子一下子全乱了，怎么会是这样，如果她当年离开不是为了张德和，那还会有什么原因？
“怎么会这样？”张德和也百思不得其解。
……
C市，中兴地产公司。
下午两三点，路欣瑶从办公室出来，送图样去制作部。
白衬衫，半旧工装裤，平底鞋，长发绑条简单的马尾，抱着一大叠图纸，快要高过头顶，吃力地挤进电梯去。
这个时候上下的人一向很多，几乎每到一层就停一次。
“这么多人啊？”有人一边抱怨，一边挤了进来，一直把路欣瑶挤进角落里。
“另外两部电梯也爆满。”另一个回应，“没办法，大家都着急，将就一下好了。”
“哎，王姐，我刚刚从公关部那边出来，听说了一条爆炸性新闻，你猜猜看？”刚挤过来的那一个，兴致勃勃又神秘地说。
“我一大早就听说了。”那叫个王姐的不怎么感兴趣，“不就是总经理和叶总监那个助理的事情吗？突然整个公司传得沸沸扬扬。”
路欣瑶心里“噔”的一下提了起来。电梯八卦是经常听见，不过还是头一回听到自己的事情。
“你都知道了啊？”原先那个有点失望，“我还以为自己是独家消息呢，刚刚从朱经理那边听说，她是亲眼看见的。”
“朱经理？她很少说人家八卦的。”王姐也意外起来。
“这次不同啊，事情闹这么大。听说，昨天一大早，康小姐从香港看演唱会回来，刚下飞机，就跑到公司来找咱们总经理，谁知道正好碰见那个助理，叫路欣瑶的是吧？她衣服都没穿好地从总经理的办公室里出来！”
“不至于吧？在办公室里？”旁边有人忍不住插嘴。
“没错！朱经理看见的。还有呢，前几天，那个路欣瑶假装扭伤了脚，还缠着总经理要他帮她擦药……这可不止朱经理一个人看见，二十七层所有的秘书都知道。”
“这下子可热闹了。”王姐摇摇头，“康慧丽那个脾气，不可能忍得下这口气。就算她不好意思撕破脸，这件事传到康董耳朵里，也够他闹一阵的了。”
“可不是，康董一向跟总经理就不客气，这次欺负到他们康家头上了，他肯罢休才奇怪。”
路欣瑶靠着电梯间冰冷的墙壁，几乎从头冷到脚。
消息来得太突然了，完全没有防备。
这——应该不会是康慧丽的主意吧？她虽然任性，可是一向那么骄傲，怎么肯用这种龌龊的下三滥手段！再说，消息传出去，康慧丽的面子也全被丢光了。
一定是朱燕艳，她巴不得看着她被挤出中兴。
怎么办？路欣瑶心里乱成一锅粥，浑身的血液都在血管里东一头西一头地乱窜。事情完全不是他们说的这样，这谣言，也太离谱了吧！
裴桐还没回来，他一整天没在公司里露面，不知道昨天康慧丽跟他之间，有没有发生什么冲突。
路欣瑶突然担心起来，事情变得这么严重，他知道吗？能应付吗？康慧丽和康亚东是绝对不会就这么罢休的。
正在胡思乱想，电梯突然停住，所有人纷纷走出去，原来已经到了底层。
路欣瑶慢慢走出去，手上抱着的图样本来就重，现在简直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有两个不认识的职员从她身边擦身而过，路欣瑶听见她们在身后窃窃私语：“咦，她是不是就是市场开发部那个路欣瑶啊？”
“好像是……背后看也没什么啊，穿的像个学生一样，倒是真苗条……”
“总经理怎么会跟她……”
她们声音不大，所以听得不是很清楚，可就只有这么两句，路欣瑶脸上已经好像被掴了一巴掌，一阵热辣辣地漫上来。
怎么会这样？只不过一天的工夫，整个中兴地产公司从底层大堂到二十七层全都传遍了！朱燕艳未免也太卖力了吧。
一阵手机音乐响起来，路欣瑶回过神，是她电话响。干脆原地蹲下来，把一叠图纸放下，她呼出一口气，擦擦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欣瑶，你在哪里？”是何小宁，声音很急。
“在大堂，去制作那边送图样。”
“快点回来吧，总监在会议室，要你马上去。”何小宁犹豫了一下，“康董点名找你。”
路欣瑶心里一沉。来得这么快？！
“知不知道是什么事，找我找得这么急？”虽然心里有数，可还是抱着一丝侥幸。
“不知道……”何小宁好像叹了一口气，“欣瑶，你可能惹祸了。”
“大不了，炒我鱿鱼好了。”路欣瑶忍不住恼火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之间谣言满天飞，她勾引裴桐？在他办公室？开什么玩笑，她已经躲都躲不及了！
再说，就算她真的这么做了，又有什么了不起，裴桐这么大一个人了，头上又没绑着“生人勿近”的招牌，他跟什么人来往，别人凭什么过问？
最可笑的就是康亚东，不敢跟裴桐硬来，就挑了她这种小角色来出气。
“咚咚咚”一口气上了二十七层，跑到会议室门口，路欣瑶憋着一口气推开门。
啊，怎么这么多人？全家福，还是新年茶会啊？整个会议室都坐满了，平常不太参加二十七层决策会议的几个部门经理，也都赫然在座。
路欣瑶一路看过去，蹙着眉的叶政宇，噙着冷笑的朱燕艳，双手环胸的康亚东，还有一大排愕然或者好奇的脸孔。
这么多人，等看看她的悲惨下场？
看样子康亚东是打算杀一儆百，谁敢跟康家的人作对？她路欣瑶就是个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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