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爱情?千百个人,就有千百种爱情。我们不能否认爱情,人世间不能缺少爱情。我们相信爱情,才会享受爱情带来的愉悦。
“你知道吗?我很想他。我想他在我身边,我们一起去果园林偷吃葡萄,一起去池塘边挖藕。”戴玉娇坐在李丽旁边说。
“我知道。你们确实挺久没有见到对方了。想念是正常的。”李丽拉着戴玉娇的手说道。
“我想现在就见到他,立刻马上那种感觉。”戴玉娇急迫的说。
“哎呀,你不是还有我在身边吗?我陪着你不好吗?”李丽说道。
“这种感觉不一样的。你知道吗?”戴玉娇嘟起嘴巴。
“好了,好了,一样一样的。”李丽一把抱住戴玉娇。
灯光下,戴玉娇读着来信,然后写着新的回信。
日子在戴玉娇的笔尖处溜走,不曾为了谁而停留,天上的星星听着仰望的人心底的孤独的呐喊声。云安村冬日的早晨透露着凉气,玉娇推开门,在坝子上伸个懒腰。一双手搭在她的肩上,玉娇转身一看,刘旭科正笑着,一口子的大白牙边上呼着热气。
“你怎么回来了?”戴玉娇笑着说,眼睛里流下泪水。
“我想你了啊。”刘旭科一把抱住玉娇,玉娇依偎在刘旭科的怀里,擦干了眼泪,笑起来。
“你干嘛不提起给我说一下呢?”戴玉娇问着。
“给你说干嘛,当然是要给你惊喜啊。”刘旭科抚摸着戴玉娇的头。
戴玉娇擦干眼泪,拉着刘旭科进了屋子。
“这么早,你吃了吗?”戴玉娇问。
“还没呢,就等着在你这里吃呢。”刘旭科坏笑着说。
“那我们煮面条吃。”戴玉娇笑着说。
戴玉娇走进厨房,烧起火来。
“你去把柜子里的鸡蛋拿三个出来。”戴玉娇呼着刘旭科。
“好嘞。”刘旭科打开柜子,柜子里恰好就剩下三个鸡蛋。刘旭科拿出两个鸡蛋,然后打散在碗里。
“你干嘛就拿两个鸡蛋啊?两个肯定不够啊,你一个人就得吃下两个。”戴玉娇接着把柜子里剩下的那个鸡蛋拿出来递给刘旭科。刘旭科笑笑。
待锅热了,倒入清油,清油冒了烟儿就把打散的鸡蛋沿着油圈的边儿倒下去,中间的蛋液还没有凝固前要用厨具划开,这样的蛋皮才大。待蛋液都遇热凝固了就划成小块,加入清水,加火煮沸,等蛋汤沸腾了就下面条。
刘旭科洗着葱花,洗好了递给戴玉娇切成碎末子。等到面条熟了,玉娇把面条挑在一个大碗里,再舀入蛋汤,洒上葱花。
“我们去坝子上吃吧。坝子上空气好些。”戴玉娇拿上两双筷子,端着这一大碗面条,刘旭科拿了两个矮凳子,一个长凳子。
坝子上,两个人面对面坐着。筷子插在碗里,谁也不动手。两双眼睛互相看着。眼神里透着不能说的秘密。
“快吃啊,再不吃得凉了。”戴玉娇把碗往刘旭科面前推了一下。
“你先吃。”刘旭科把碗推过去,笑着说。
“你爱吃不吃。”戴玉娇翻个白眼就吃了起来。
刘旭科笑开了花,眼见着这戴玉娇一顿猛吃,也不见歇息,刘旭科可急了起来。
“你给我留着点啊。”刘旭科伸出手去夺。
戴玉娇抱过面碗,嘟起小嘴儿来。
“让你吃你不吃!现在又要抢!”戴玉娇说。
“那你总不会让我饿着肚子吧。”刘旭科抢过面碗。
“我不管,我也不想饿着肚子。”戴玉娇说。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你一口,我一口,坝子上好不热闹。
没过多久,池塘边两个人的身影就倒映在水里,一条鱼儿从一朵枯萎的荷叶下游动到另一朵枯萎的荷叶下,再游动到两个人的身影间画着圈。刘旭科把戴玉娇抱在怀里,两个人依偎着的时候,鱼儿就游回到了枯萎的荷叶下。
冬日的夕阳也倒映在池塘里,霞光很淡,肉眼依旧可见。一场夜的前奏曲奏响,风吹动发梢掀起一丝凉意,不知是谁的咳嗽声打破了两人世界的宁静。
“你回去吧。”戴玉娇说。
“我不想回去。”刘旭科说。
“那我回去了。”戴玉娇起身,刘旭科跟在后面。
戴玉娇进入屋子内,嘱咐刘旭科在外等候。
玉娇把刘旭科的行李递给他,示意他回家。玉娇转过身去,准备关门,刘旭科在门口站着一动不动,眼看门快关得不剩一丝逢了,戴玉娇突然将门打开冲刘旭科憨憨大笑着。刘旭科跟着笑。
“我明天早上来找你,早上八点,我们一起煮面吃。”刘旭科笑着说,一排白牙在夜里闪着光,眼睛里也闪着光。
“哦,好。”戴玉娇关上门,刘旭科归去。一路上,刘旭科心乱如麻。夜色下,刘旭科进入家门。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刘旭科大嫂惊喜的问道。
“我们学校放假了就回来了,刚下车。”刘旭科说完就回到房间里。
到了夜深时分,刘旭科躺着,想起玉娇。玉娇也躺着,想起刘旭科,然后想起很多,想起过往种种,不自觉的就流下眼泪。
这一夜漫长又漆黑。第二天玉娇起了个早,洗漱完毕就把凳子搬到坝子上,她坐着,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看着云安村的天空,等待着他。
“你去哪?”刘旭科的母亲疑惑的问着刘旭科,那个时候刘旭科正准备跨出家门。
“不去哪儿啊,我就是在门口呼吸口清晨的空气。”刘旭科答道。
“马上吃早饭了,别瞎跑了。”母亲死盯着刘旭科。刘旭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不得已回到屋子里。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早饭,早餐是面条,刘旭科吃一小口就坐立不安,一家人都察觉到了什么,但什么都不说。
玉娇等到肚子饿了,就回到屋子里,烧了水,煮起了面条。一碗面条放在坝子上,回屋子里去拿一个小板凳和一双筷子。
刘旭科慌忙小跑着来到戴玉娇家的坝子上,眼前的面条正热乎的冒着气,坐在这一碗面条面前,看着屋子里戴玉娇的身影,戴玉娇转过身来,看见刘旭科坐着,笑着,一排大白牙清晰可见。
“我只煮了一碗,你先吃,我再煮一碗。”玉娇笑着说,刘旭科应了一声后她就进入了厨房。
坝子上的刘旭科正吃着面条,坝子下一双眼睛盯牢了他,这双眼睛的肉体后面也被另一双眼睛死死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