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石镜碎片!
从山崖下把这块东西敲下来之后,文远发现多和机缘者产生交集可以让自己的前世在镜面上显现出来。前世这个东西看起来没什么作用,实际上却是与虚无飘渺的天道有关。现在虽然修炼还不会出问题,指不定哪天就被雷劈了。
在此期间他也尝试过去借一些关于机缘者资料的书籍来看,不过并没有什么效果,特意去找天山上的机缘者攀谈也没有作用,恐怕只能是“按照自然的生活轨迹接触到的机缘者”才能让前世重现。
文远拿起那片三角形的镜片,仔细向里面看去。
他记得之前自己的一只眼睛可以模模糊糊地在镜子里看见。而现在这只眼睛清晰了很多,甚至可以看出瞳孔的轮廓了。
只是,看着这只眼睛,文远总觉得的有哪里不对。
在机缘者出现之前他曾经在三生石镜内看过自己的前世。可他记得自己前世的眼睛......好像和这个新的不太一样。
文远无从对比,自然也没有办法确认这一点。只是有一种模模糊糊的感觉一直告诉他,这只眼睛好像不是原来的,两者不太一样。
但是现在纠结这个也没有什么作用。他对三生石和前世几乎没有任何了解,也没有手段能去探寻。现在自己修为太低,纠结这个只是浪费时间,他也只能强行按捺下疑惑。
修为恢复之后,文远终于能照常去上课了。
他之前一直特意逃掉传功长老的课,就是怕他发现自己的修为退步,进而发现自己转修了其它功法的事情,给自己找麻烦。而这段时间内别的课他还是照常上的,因为当年文玉清闹的事情,别的讲师多多少少知道他的事情,就算发现他修为退步也能猜到原因,也没有兴趣像那个传功长老一样找他的麻烦。
不过文远之前从来没有旷课的习惯。这段时间不去上课恐怕也会引起怀疑,到时候只能看看能不能糊弄过去了。
功法课在午初,差不多是弟子们上课最疲倦最容易犯困饥饿的时候,但这节课却是整个无量院缺课率第一低的课程。
原因没有别的,就是负责教授这节课的长老为人太过严苛,又喜欢折磨体罚学生。如果有人敢旷课的话,课程成绩最后肯定会一塌糊涂。文远敢旷课是因为他别的课程成绩不错可以拉高一些分数,再不济可以申请退课,他现在修为离筑元期不远了,就算把教授《灵气循环法》的课程去掉也没有什么问题。
文远刻意来得比传功长老要早些,免得晚进讲堂被刻意刁难。他一进去就看见张乐山老老实实地坐在中间的一个桌案便,对方一看见他就开始挤眉弄眼地招手。
文远走过去,坐在张乐山旁边。他一落座就发现这个位置正好是整个讲堂离李世能最远的位置。
李世能曾经因为张乐山投了他的灵玉把对方打成重伤,之后被文远两次拖去戒律堂领罚。也正是因为他张乐山才会刻意与文远交好,寻求庇护。
文远有一阵子没有见到李世能了。虽说这位师弟也是机缘者,但文远也算是从他身上收割过“前世影像”的,再加上上次萧坤被抓住给文远带来了很大一笔进账,李师弟就彻底被遗忘了。
文远还在想着李世能为什么这么低调一点都不像机缘者,旁边的张乐山凑过来,紧张兮兮地问道:“文师兄你怎么来了?莫折红前段时间还特意问大家你怎么不来上课,看他那样子,妥妥的是要找你麻烦啊!”
莫折红是传功长老的大名。
“我这段时间有些事情来不了,现在差不多了,”文远大致说了下自己功法的事情,“你快帮我想想怎么糊弄过去,莫折红肯定一会要重点‘关照’我。”
这问题一时间也想不出个答案。张乐山一边拧着眉毛思考的时候,一个高且枯瘦的长老迈着大步走进了讲堂。
他阴冷的眼神在整个讲堂里一转,就在文远身上停住了。
“文远,站起来。”莫折红嘶哑地命令道。
文远应声起立。
莫折红眯着眼睛盯了他半晌,冷冷问道:“为什么旷课?”
文远快速在脑内思考着如何回复。
实话实说肯定是不行的,莫折红一旦知道他修炼戒律规定外的功法肯定会大做文章;找借口说有别的事物耽误也不行,莫折红肯定会继续问下去,经不起深究。
得找一个完美的理由......莫折红没办法求证,又非常合情合理......
“我爹说反正我快筑元了,就不要来上课了。”文远左思右想,决定出卖文玉清。
莫折红依然紧紧的盯着他:“他叫你别来上课,你就不来了?”
“是。”文远适时让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情愿,就像他本来就不愿意上课一样。
自从文玉清因为功法的事情把莫折红打过一顿之后,莫折红对文玉清总有一丝隐隐的忌惮,因此也不一定会去求证。就算两人正好遇上当面对质,文玉清也不知道文远的打算,以他老爹的性格肯定啥都不会说,惹急了就动手,莽就对了。
莫折红果然也没有继续盘问下去,只是颇为不快地“哼”了一声。
他总觉得文远哪里有些问题,但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也不好继续质问,只是心里暗自又给这个弟子记了一笔帐,打算有机会再弄清楚这人到底在做些什么。
课业结束后,文远掐着点到了戒律堂。
今天轮到他值守,不一会就有人来找人,说无量院后山有人喝酒赌色子。文远跟着那人过去把东西都没收了,再记下几个人的名字,知会那几人罚抄戒律。几个涉案人员都灰溜溜地离去了。
这是一片平地,不远处有个水潭,树林沿着一个土坡向上延申。
文远往土坡上望了一眼,看见一个光着上半身的人影跑了过去。
这个身形......有点像李世能?
他在这里做什么?
文远略一思考,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