昝喆继续说道:“小秝,给我下来,别再胡闹了。”昝秝恕道:“你们都是坏人。”说着,跃下房外,昝喆对殳亼说道:“殳大侠,有劳了。”
殳亼头也不望一眼,转身离开。宓玊从房顶跃下,说道:“少主,你的伤怎么回事,还没好吗?”昝喆点了点头,宓玊说道:“让我再为你运功疗伤。”二人进到屋内,宓玊开始为昝玊运功。
殳亼跟着昝秝,昝秝知道是殳亼跟了上来,于是停下来,殳亼来到跟前,昝秝说道:“为什么跟着我?”殳亼说道:“为了一个申屠犇,难道要跟师父翻脸?”昝秝没有说话,殳亼继续说道:“其实要救他的方法很容易,只要将他体内的毒素逼出即可。但要逼出他体内的毒,必须是一个内功非常深厚的人才行。”昝秝说道:“师父,你帮我救他好不好?”殳亼说道:“我如果帮你,就是与你哥哥为敌。”昝秝说道:“师父,如果你不帮我,那你可以教我功夫,教我内功。这样就不是与我哥哥为敌了。”殳亼笑道:“小秝啊,你以为内功是一时半会就能练成的吗?”昝秝哭道:“师父,你不教我,你也不去救他,他会死的。”殳亼说道:“来,师父教你气功。”昝秝哭着大吼道:“学什么气功,有什么用啊,又不能救人,我的功夫就算再好,也救不了我喜欢的人。”殳亼眼睛望着月亮,说道:“你不学,就更救不了他。”昝秝擦了擦眼泪,说道:“师父,学了真能救他吗?”殳亼说道:“学了不一定能救他,但你不学,根本救不了他。”昝秝瞬间有了希望,殳亼就把内功七七四十九句金言如数教给了昝秝。
渐渐地,天已经大亮,殳亼说道:“小秝,这四十九句气功金言,一定要好好牢记,将来对你大有裨益。”昝秝问道:“以我现在的功力,能救申屠犇吗?”殳亼看着昝秝说道:“将这气功好好练熟,其它的不要管。”说罢,一走了之。昝秝喊道:“师父,以澹台卫的功力,可以将申屠犇的毒排出吗?”殳亼说道:“鹰族以轻功著称,澹台卫不仅救不了他,更会要了他的命。切记,好好练功。”说到此处,殳亼人已经消失,只留下声音还在空中回荡。
昝秝站在原地,望着天空,自言自语道:“老天爷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说着,自己就往十里亭走去,到了地方,阚劦拦住说道:“姑娘,你到底是谁?你和申屠犇是什么关系?”昝秝话也不说,走到屋里,看到阚亍鋆坐在申屠犇床边,昝秝问道:“申屠犇还有救吗?他还能撑多久?”阚亍鋆说道:“姑娘,小犇时日不多,最多还有六天,除非将他体内的毒给逼出来,否则,必死无疑。”昝秝望着申屠犇,说道:“前辈,我可以和他单独待会儿吗?”阚亍鋆叹了口气,拽着阚劦出门去了。
二人到了门外,阚亍鋆问道:“小劦,这姑娘是谁啊?”阚劦说道:“我真的不认识她,只不过是她救了我们,当时宓玊要杀我们……”阚亍鋆急忙插嘴道:“你说谁?宓玊?他为什么要杀你们?”阚劦说道:“舅舅,你问我,我哪知道?其实我在此之前,根本就不认识宓玊,我只知道,他是个杀人魔头。”阚亍鋆对阚劦说道:“你的意思是,屋里那位姑娘救了你们?是她阻止宓玊杀你们的,而且她现在还活的好好的。”阚劦听了,心中一怵,说道:“舅舅,怎么办?”阚亍鋆说道:“没事,她既然救了你们,目前来看,我们的处境应该非常安全,现在要做的就是,先救你二哥。”
阚劦摇了摇头,说道:“连你都说申屠犇必死无疑,那要怎么救?”阚亍鋆没有说话,进到屋里,说道:“姑娘,能出来一下吗?”昝秝走了出来,问道:“前辈,有事?”阚亍鋆摇摇头,说道:“老夫想求姑娘一件事,希望姑娘救救小犇。”说着,正要下拜,昝秝赶紧上前去扶,并说道:“前辈不是说过吗?必须是内功深厚者,才能将其体内毒素逼出,我哪有那个内力。”说着,自己苦笑着。阚亍鋆也是叹着气,昝秝说道:“两位,我再去陪陪申屠犇,失陪了。”阚劦此时对阚亍鋆说道:“舅舅,你刚才求这姑娘救申屠犇?以我看,你还不如让我试试呢。”阚亍鋆说道:“不要小瞧她,她的内功比你强多了,只不过是时强时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阚劦说道:“舅舅,原来你刚才是在查她脉象?”说着不仅佩服起来,突然,阚劦停了下来,问道:“舅舅,你刚才说,她脉象时强时弱,我忽然之间想到一个人,不知道他能不能救申屠犇?”阚亍鋆问道:“是谁?”阚劦说道:“虎族万俟垚。”阚亍鋆说道:“若论内功,虎族是最强的,万不得已之时,可以一试。只不过……”阚劦说道:“只不过什么,我马上把他找来就是了。”说着,已经跑出门外去了。
阚劦很快的来到了厌阳山,到了山脚下,见到一间草房,院子里种了些花花草草,阚劦进到院子里,突然闻到一股酒香,然后喊道:“万俟兄在吗?小弟阚劦,特来讨杯酒喝。”这时,万俟垚从屋里提着一坛酒,大笑道:“兄弟果然是最懂酒之人,来,今天我们兄弟一定要好好喝一场。”阚劦看到酒后,早已将紧要事抛到脑后,只想着要喝酒。原来万俟垚这些天,闲着没事,就开始研究起酒来了,二人坐在院子里,边喝边聊,不觉大醉,此时,万俟垚说道:“小劦,你我兄弟二人许久不见,不如今日去到厌阳城中大醉一场,如何?”阚劦听后,大笑道:“万俟兄怎么忘了,城中澹台帮主正下令要你项上人头呢!你现在进城,不是自取灭亡吗?”万俟垚听了,叹了口气:“心中有苦,无人可诉,无端受冤,从何说起?”阚劦说道:“原来万俟兄是为这事发愁?兄弟我陪你就是了,走。”说罢,二人往城中走去,入了城,找到一家客栈,名为“回客楼”,来到楼下,阚劦说道:“原来万俟垚是想念皛皛姑娘了!正好,我也许久不见她了。”二人到了进了楼,找了座位坐下,可是早就有人报知澹台卫,澹台卫立刻派人前往“回客楼”。将“回客楼”围的水泄不通。
万俟垚和阚劦正喝的起劲,见到有人上前来,二人一看,正是澹台皛,万俟垚大喜,正要上前说话,可此时澹台皛身后闪出澹台卫,澹台卫大怒道:“万俟垚,好久不见,近来可好?”万俟垚作揖道:“小侄有礼了,有失远迎,伯父莫怪!”澹台卫怒道:“贤侄今日前来,可要好好算算旧账。我儿一命,何时偿还?”万俟垚说道:“我早已说过,令郎之死,与我无关,伯父为何偏偏不相信小侄?”此时缪珩插嘴道:“万俟庄主,恕我直言,阁下身为堂堂猛虎山庄庄主,与鹰族并无冤仇,为何要害死澹台公子?”此时的阚劦听了,怒道:“刚才我万俟兄已经说了,他没杀澹台白,就算他杀了澹台白,你们又能把他怎么样?”澹台卫怒道:“杀人偿命。”说着,一个跨步,向万俟垚冲来,一招‘猎鹰扑食’,直击万俟垚,万俟垚身形一闪,衣服上依旧留下了三条爪印,万俟垚退到一旁,说道:“伯父,此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给你、给我自己一个交代。今日就此告辞。”说罢,身形一撤,打倒数人,逃之夭夭。澹台卫随即下令追赶,众人走后,留下阚劦一人,阚劦正要坐下喝酒,忽然一拍脑袋:“不好,申屠犇的毒还没解,我怎么把这事忘了?”说着,就要去追赶众人,可出门一看,全都不见了踪影,原来虎族以内功称世,万俟垚凭着深厚的内功,来弥补自己的轻功,而鹰族以轻功著称,所以阚劦根本追不上他们,于是,阚劦就直接去厌阳山下茅草屋里等候万俟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