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咔娜的眼神越来越冷仿佛一道冰刃直直地盯着于淳“走?”
“嗯”于淳应了一声,嘴唇微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见她一步一步逼近,于淳也知事情不好。眼神向门外看去,连连向后退。
加咔娜不知转过头去与那男人说了句什么话,才转过头来,于淳便只见她一副阴沉沉的模样,像个鬼魂。
那壮硕的男人听完她的话便出去了,出去只是还多看了于淳一眼,仿佛是觉得于淳不识好歹的样子。于淳的脸也冷了下来。往后退了退“别在过来,否则我就动手了”
于淳话说完加咔娜便立住了没再向前,只听她大声说话,于淳听不懂,只是床上的小孩醒了。
迷迷糊糊的模样,被自己母亲的高声吵醒。加咔娜见小孩醒了笑得邪邪地与孩子低声不知说了什么,那孩子便当着于淳的面哭了起来,跳下床抱住于淳的腿,号啕着,嘴里嚷嚷着,疯狂地摇着头。
于淳听不懂孩子看着可怜,可他现在可没心思去安慰这孩子。
于淳弯腰,一手将孩子的手扒开,一面还要注意加咔娜的动向,见她忽然扑过来立即向旁边一闪,因着孩子的手还没扒开,这一闪倒是把孩子闪开了,孩子也跌倒了觉得不能自己。跌跌撞撞要往于淳这边来,于淳忙闪开。眼神戒备着这母子两,孩子无恶意,可这母亲突然的不像好人那。
于淳的耳力极好,他听见似乎有许多人往这来。心头一惊,虽抢好得差不多了可到底未痊愈强行动武小腿被蛰的地方依旧疼得不行。一闪身出了房间,一个不大不小寸草不生只有黄土的庭院,因着这几日都伤着,为了快些养好,他极少下床走动,这倒是他第一次站在这院内。还未多行两步便被四面八方来的大月人给包围了,这些人大约都是加咔娜的领居或同村之人,于淳便知刚才那男人出去是寻人去了。
于淳转过身去,加咔娜阴着一张脸缓缓从屋内走出,见于淳转过身来才笑了,笑得邪恶。
“走?…生孩子…”
于淳听得生孩子一词便明白了加咔娜的意思,原来救他的目的并不单纯,一时间本来瞧着还好的嘴脸,在此刻恶心到不行。
“我有妻主”于淳有些怒,这寡妇早早的便打起他的主意来了,那孩子便是她用来博他同情的罢?于淳的神色越发冷
“不让……”卡了许久似才想起来补了一个字“……走”
于淳听得身后有声响便一闪,身后原是那老人,老人手里是一根极粗的木棍,若于淳不会武适才没躲过,那一棍少则晕上许久,多则丧命也是有可能的,这是下了狠手啊,一个瞧着慈眉善目的老人怎么这样呢。于淳这才看见围着他的人手中的都各有东西或绳或棍,于淳没见过的带勾的像是武器。
“走,腿,打断”恶狠狠的语言全然不似前些日子温和的模样,那寡妇的脸庞逐渐狰狞,人瞧着也渐渐猥琐,于淳翻了个白眼不愿细看,那人哈喇子已经流下来了,恶心。
于淳心里有些拿不准,这么多人他不一定打得过,这是一众人都不打算让他走了。
这脚伤着不大使得上力,本打算用轻功离去,也不大行,便试试一战罢,或打一两个能起震慑作用是最好的。
于淳心里有些没底,可看着那群虎视眈眈的乡野村民,便摆好了要打的架势。
往腰中一摸,眉一皱,心里一抖,妻主给他的短剑没了?
向四周瞧去,小孩来之前还在的。目光锁定在那寡妇腰间,那柄短剑竟挂在她腰间,精致的短剑与那略带尘土的粗布麻衣格格不入。
于淳有些气结,待一会儿打起来,他可试试将那短剑拿回来,身上值钱的东西都能交出去,唯独这柄短剑不行。
于淳的环顾四周的眼神渐带上怒火,若是可有化为有形,这这人早死在他的目光下了。
众人渐渐逼近,于淳一腿后退,手抬起,做好了打斗的准备。
忽然人群一阵骚动,让出一条小道,出来一个更加年老的男人身着干净的青黑葛衣,身影佝偻,包着头,杵着一根瞧着还有些价值拐杖,面色慈祥,瞧着像是德高望重的模样。于淳可没心思顾及这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只防着有人偷袭。
“小郎君,你便留下吧,加咔娜要什么没有?与她在一起吃香的喝辣的岂不好”那老人到于淳眼前不远处,倒是一口标准的凤梧语,于淳抬眸凝视此人,瞧着这老人倒不像是大月人。
“我有妻主”于淳的几个字掷地有声,目光坚定不可动摇。
“有什么干系,大月可不介意这个”老男人语重心长,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这样说来,您不是大月人了?”于淳问
“老身原是新洲人,被虏到此处,与现在的妻主生了七八个孩子,
生得多了,如今在村里颇有地位”那老人缓缓说道,神色是说不尽的炫耀,仿佛这便是他一身的荣耀一般,
“一男不侍二妻,毫无礼义廉耻”于淳心里一阵恶心,怒目而视。
“冥顽不灵”这一句是对于淳说的,脸上的神色越加凶狠后一句是什么于淳没听懂,只是那些人都拿起了手里的东西,缓缓向于淳靠近。于淳头一次明白什么叫做穷山恶水出刁民。
“这位大哥,你可见着这样一个男子”风韵口里是大月语手比划着于淳的身形,又对于淳的长相加以描述。
眼前正在背着孩子正在劳作的皮肤黢黑的男人,抬头见一个白白净净的女人,正想屋里躲。听闻他所问,一愣似想起什么,点了点头。回头看了看公爹并未出来,妻主去加咔娜家为加咔娜留相公去了。
那男儿他见过,好看,似与眼前的人长得一样白净。有些害怕犹豫了一番还是点了点头,那样的男儿不该留在此处受苦的。
“他是你相公么?”男人谨慎的打量着风韵
“那人在何处?”风韵听闻有了消息,欣喜若狂。那男人也不多语指了指不远处一个矮小的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