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被…王爷带走了”地上的仆侍颤抖着道
“乱说话我割了你的舌头”花韵是知道王爷对王君的情谊的,虽说难保以后会怎么样,最起码现在不会,再说了,以他跟在王爷身旁多年来看,王爷不是那样的人。
“千真万确,王君若是不信可回后院一探究竟,王爷还吩咐了奴等不必跟上”另一个在后面的大胆一些的仆侍看向于淳开了口,面上不显心里倒是极其不乐,只恨被带走的不是他。
“回罢”于淳心里隐隐地堵得慌,抚着胸口,知晓那么多人看见定然不假,可他想去看看,若妻主真的中意,收了便收了,总归他才是正君,与小侍和睦相处肯定是做不到的,只是他会恪守夫份,做好一个王君该做得事儿。
沈一念那边,正沉浸在于淳的温柔里,一进屋子就闹得衣衫凌乱。两人放在榻上,沈一念温柔地看着身前的人,才准备落下那一吻,只觉得眼前的眼神有些陌生,明明是朝思暮念的人,沈一念突然硬生生没了欲望。
“王爷……”娇滴滴的声音带着魅惑,沈一念觉得头有些晕,起身想到外面吹吹风“我先出去透透气”
起身拢了拢衣裳,逃似的往外去,这一远离了些,似乎又问到那股似有如无的异香。
沈一念一离开,在屋内的人也清醒了,他只记得宜王牵了他的手,如今怎么这样了,看着自己衣衫凌乱,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抬眼望去,恰见一个背影他认得出来是宜王。
沈一念才出去,院门便大开了,对上进来的人的双目,这一眼,沈一念突然觉得惊悚。
院门外的是于淳,那内室的人是谁?
于淳一进门便见沈一念衣衫凌乱正出来。过去行了礼。
“不是你想的那样”沈一念扶住于淳的双肩企图解释,可又不知从何说起“我在花园内,闻到了一股子异香便这样了,但是我没和他……”
于淳尽量维持正君该有的模样,心里堵得慌可是她愿意解释他心里倒好受了些。
“妻主不必这样,臣侍不是那等妒夫,若妻主喜欢纳回去也不是什么大事,左右凌公子也算家世清白,身份不高,一个良侍的名分还是有的”于淳淡淡道
“我说了我许是中了迷药,你可信?”沈一念盯着于淳,不愿看他这个样子,她没想让他这样大度,这样的情况她倒愿意他吃醋,撒泼,而不是这样平静。
于淳神色一冷“来人,唤医士来,再那拿本君的令牌,裴翎公子还在也请他来一趟”
妻主要纳侍,他没什么好说的,若是别人用了其他见不得人的法子,万一对她有害,他眼里一样是容不得沙子,况且这样心机的人放在身边对他自然也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屋内的人听闻外面有声音,忽然想到母亲嘱咐的,若是发生了什么记得将身发冠上的钗子浸到水里去。母亲讲之时他还疑惑着,现在倒是懂了,虽然他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凌萧立即起身,也顾不得衣不遮体,忙将头上玉簪放在茶水里浸了,擦干又戴上。
回到榻上,压下了勾起的唇角,他知晓母亲对他的希望,仍旧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泫然欲泣的模样,娇柔,配上这一副皮囊倒是让女人想保护的模样。
他要配自然要配这凤梧最好的女人,从前不敢奢望,如今近在眼前他如何会放弃。想了想又抬手将衣裳扯得更加凌乱,该露的都露出一些来。
沈一念很想现在就下去沐浴更衣,可她也想向于淳证明真的不是她主观意识要这般,便只能留在此处等医士来。
于淳先进了内室,便见那人在榻上,泫然欲泣,害怕而又不知所措。于淳唤花韵拿了张薄毯给他裹上。如今还不知谁之过错,同样是男人于淳并不打算没了解真相之前胡乱责怪谁,妻主说的话他自然是信的,只是这个情景……
“王君……奴什么也不知道啊,奴只在花园内,便……便这般了”说着掩面哽咽了起来。
于淳越听越觉得心里堵得慌,想让他闭嘴。到底也没吼他只皱着眉“先将衣裳理整齐,一会儿会有医士来瞧一瞧,衣衫凌乱不成体统”
凌萧听闻,薄毯下手握成了拳头,有些慌乱。虽然他什么也没做,可是他猜到定然是母亲做了什么。若是查出什么来可怎么好。
“王君费心,奴没事,奴不要看医士”
“没事的只是瞧一瞧罢了”于淳淡淡道,避开了他要抓住自己袖子的手。
“禀王君,医士来了”门外仆侍小心翼翼道
“传”
医士请了安,告了声唐突,便认真地为凌萧诊脉。片刻然后,沉吟片刻对于淳拱了拱手“回禀王君,小公子并无病症,身体康健并无异样”
于淳不明白沈一念为什么要这样,她是王,纳在正常不过了。找借口来安慰他?念及此他是该开心吗。总是比从前好不是,他没什么想怨的,迟早的事
“替本王看看”沈一念黑了脸伸手出去。医士忙过去为沈一念查看,并无任何不妥也没有什么中了迷药的迹象
沈一念心里一冷,抬眸冷冷看向已久在榻上的人,她这是吃了哑巴亏了?
“王爷.....“害怕地往后瑟缩。
于淳打断道“如今妻主打算如何?”
看见他满不在乎的模样,沈一念心跳一滞。
“左右看见的人不多,本王也没过于出格,便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吧,本王回京后,亲自请县主封号,算补偿罢”沈一念道,并不想再纠缠下去。可观察了良久那人也不像是说谎。
“诶!....?!“场面一度很混乱
原来是那凌萧突然起身撞向了室内的柱子,事出突然,离得近的眼疾手快立即伸手拦了,却也没拦住,却也算挡了一挡,额头瞬间起了个半拳头大的却也没大出血,众人手忙脚乱去将他拉住。当着众人的面晕了过去。
于淳也吃了一惊,医士还没走远,又立即将她提了回来,急忙施药包扎。医士低着头,丝毫不敢多瞧一眼,眼观鼻鼻观心,这富贵人家的事啊......全当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