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女孩时瞪大了眼睛看着江河把一切圆满解决,这一刻的江河在她的视界里,对,就是视界,在她的视界里无限拔高,撑起了她的世界。她一下哭了起来,江河作为直男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蹲下来陪着她,一直不停说着“别哭了,别哭了…..”,突然女孩拉着他的臂弯,把头埋在他的肩膀,哭得更伤心了,江河深深体会这种感受,当一个人的坚强彻底崩塌的时候,脆弱将无处躲藏。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终于女孩不哭了,抬起头来用手揉着自己布满血丝的眼睛,江河的肩膀已经被泪水洗了一遍。“走吧,我送你回家。”江河说到,女孩小声的“嗯”了一声。按照女孩的指引来到她住的地方,江河发现女孩的住所和自己差不多,也是个老小区,按她的指引,江河把车停到了楼下,又给黑三打了个爽约电话。
女孩住在七楼,没有电梯,推开门进去,家里倒是打扫的干净亮堂,家具没几件,摆着破沙发和老彩电。她又去倒了一杯热水递给江河,终于讲起了她自己的故事,江河也认真地做着倾听者。
她的名字叫文姗,父亲读了书,有点文化,是父亲取得,意为家里等她的到来就像写文时姗姗来迟的灵感,但父亲在她五六岁的时候就病逝了,和母亲相依为命。自己也很争气,上学的时候也是年年拿奖学金,她也都给母亲贴补家用了,从小就是别人父母口里别人家的孩子。自己出来上班之后也是辛辛苦苦的赚钱,本来生活刚有转机,结果母亲突然病倒了。检验报告出来,尿毒症晚期,她母亲一听,就说姑娘送我回家,我死也要死在家里。但是文姗的一句话让她坚持治疗,文姗说:“母亲啊,这世上我可就你一个亲人了,你要是走了,我对这个尘世也就没有眷恋了。”文姗她妈出院的事只好作罢。
这是一个耗钱的病,刚开始文姗家里有些积蓄就保守治疗着,但对于这样的病简直杯水车薪。能借的亲戚朋友都借的差不多了,没钱的时候朋友给他推荐了一个地下钱庄,也就是今晚追打她的那群人,当时也没考虑那么多,就从他们那借来了十万,想着以后慢慢还,谁知道母亲的病又恶化了,钱用的更快了,本来一个月就几千块的工资,这下彻底崩盘了。地下钱庄的人找到了她上班的公司大闹了一番,领导也知道她的状况,没让她赔偿损失,还自掏腰包给了借给了她一万,不用急着还。
后来就是天天东躲XC的日子,然后她又指了指这间房子,说是亲戚租的搬走了没人住,但还有几个月才到期,就让她暂时住在这。她的母亲现在也还在医院里,也已经欠了很多天药费没结了,说到这她又伤心的哭了起来,“老天你真的太不公平了!”江河知道她在发泄,拍了拍她的后背,递过去纸巾,“没事,你这不是遇到我了吗,我就是老天派来拯救你的啊。”江河没羞没臊,连自己都惊讶自己怎么会说出这番话。文姗一下停止了哭泣,脸泛潮红,“我不能拖累你,今天已经很感谢你了。”
江河喝下一口水,“我都帮你做担保人了,而且告诉你,我可不是一般人哦,那群人不会再来找你了,你在家里好好想想接下来要干什么,钱的事别担心。”给文姗写下自己的电话,又把身上的五千块掏给了她,文姗又要哭了,江河对她说,生活会好起来的,帮她关了门就下楼了。坐在驾驶位上,江河不仅自嘲的笑笑,如果把给那骗子女的钱给文姗多好,但世上没有后悔药,至少现在没有。
第二天来到黑三的健身房,今天他也正好在休息,二人来到黑三的私人房间,黑三开口就问:“你这小子,昨晚把我约在这,晾了我好几个小时,到最后还放我鸽子,到底干嘛去了?你小子能耐啊;别的不多说,你找我,是不是出师了?这也才过去一个星期啊。”面对黑三的一连串提问,江河也就回答了最后一个关键的,“我觉得我可以试试了。”黑三一听立马来了兴趣,“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黑三带着江河来到一个空旷的建筑工地,“来,和我练练。”黑三对江河说道。二人将外套丢在一边,黑三立马攻了上来,抬手就是一拳,江河仰头躲开了去,双手一按,就是一鞭腿,黑三也是竖着手臂格挡,但也退出去好几步。感受到江河水平的进步,黑三也开始发力,攻击的节奏更快了,他长得人高马大,以腿法见长,就像一个陀螺一般江河撤到哪就跟到哪,完全是压着江河打。江河空有力气,但也不敢太使劲,但就是抓不住黑三的空隙,小白还说自己是武林高手,整个一没招式空有内力的高手。
试炼完毕,黑山对江河是赞不绝口,才短短七天,已经相当不错了,看来我给你的那些录像你是认真研究了,但是表面的东西都是能看到的,看不到的才是真正厉害的东西。黑三想起了拳坛里某人跟他讲过的这句话顺带就拿来教育江河了。江河也在思考,因为他是抱着验证的态度来的,看来自己的学习还是太浮于表面,虽然自己有了见地,但还是需要大量的实践才能确定自己的理解的对不对。
江河向黑三表达了自己最近就想打拳的想法,黑三思索了一阵便答应了下来,因为第一次见面江河那爆发性的力量他已经见识过,今天的打斗中明显江河收了力,而自己不认真一点都有一种随时被打倒的感觉,这是他多年拳坛的直觉。黑三让江河回家先等消息,自己马上去联系。这人也是靠谱,和赵书一样,江河隔了两天就接到了黑三的电话,让他到自己的酒楼来详谈。
江河到了酒楼,是家火锅店,上下五层,第六层则是他办公的地方。江河到了地方,坐着电梯直上六楼,门口站着两名保安,江河报上名字后进到门里,黑三嘴叼着雪茄就走了过来。“有钱人的快乐真是我们想象不到的啊,真是气派。”黑三也不在意,“气派啥,别阴阳怪气的,事定下来了,我具体跟你说说。”江河从黑三的口中了解到了这次拳赛的地方就在凯德大厦地下停车场负二楼,自己的对手也是几个社区决出来的冠军,奖金五千。
听到奖金五千,江河一下转头看着黑三,黑三抬手把脸挡住,“奖金不少了,你是新手,有没有系统先跟你评估一下实力,而且咱们从地处往高处走,那种披荆斩棘的成就感很爽的。”江河看着黑三沉醉的模样,看来扮猪吃老虎的事他没少干。然后黑三又补充说到:“虽然是地下拳坛,但是牵扯面甚广,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凡是拳坛的人都要签保密协议的,而且需要有自己的经纪人,所以协议我就帮你代签了,经纪人自然也是我,高不高兴,开不开心?”江河倒没多意外,一个铁汉能去教瑜伽肯定身体里有特别的属性。
来到比赛那天,江河坐着黑三的车来到指定地点,地下已经聚集了几十人,这一层已经清场,场地已经圈了出来,不过是以警戒带围成的,虽然简陋,还算有那么点形式。江河看到了自己的对手,穿着绿色沙滩裤,赤裸着上身,旁边一个老头给他拿着衣服喊着加油倒是给江河一惊,黑三在耳边搭话:“那是他爹,也是他的经纪人,七十岁了。”江河感慨真是天地之大。
新手场就是不一样,连主持都是蹩脚的,穿着旧礼服就出来,地上摆着音箱手里拿着线老长老长的话筒,话都说不利索,“双方准备,开始”一点停顿没有,显出了他的专业。江河看着对手,大冬天的就一条裤衩,这也太刺激了。黑三和江河说过,看一个拳手厉不厉害,就看他挪动的步伐,很显然,对手是个菜鸟,空有一身力气,和自己刚开始一样,毫无章法地就扑过来。身体还算壮硕,看来想用肉盾战术,江河侧身一闪,对手扑了个空,连着几次就像老鹰捉小鸡一样,都扑了空,对手开始喘气,江河抓住机会,冲上去一个扫堂腿,手臂一横,发力在对手的下颌脖颈之间,对手在地上摔得结结实实,裁判数到十一也没能起来。
他的经纪人老爹一下昏倒了,周围人喊着“掐人中掐人中。”掐人中的也是狠人,硬是把人胡子薅下来几根,老头一下就醒了,疼醒的。裁判看来与老头是旧相识,“牛老头,你咋又来这招,能不能有点创意,输了就输了,还想赖不成,快掏钱。”裁判一下口齿清晰了,看来牛老头捣乱让他气得不清。江河的对手也站了起来,被他老爹拉在一旁,仍旧恶狠狠地怒视着江河,还大声叫嚣着说江河卑鄙,只会小聪明,他输的冤枉。
江河本来跟黑三都拿着奖金准备走了,一下停了下来,“哦,那要不我们再比一场?正面一战,还是五千,不过你自掏腰包。”他不假思索就回到:“来!”准备离开的人都来了兴趣,开始得快,结束的也快,江河一个过肩摔又把对手摔蒙了,他老爹不甘情愿地拿出了钱,裁判一把抢过来递给江河,然后又让牛来头掏了多余一场的主持费两百,因为是他儿子提出来再赛一场的,谁输谁付钱。
赢了钱的江河并没有开心,因为这样的对手毫无意义,黑三也是风轻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