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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你算什么东西?

耗子本名孙昊,邀请函上的地址是酒楼的二楼,四人刚走上二楼的台阶就听得宴客厅里是欢声笑语。孙昊的父母和女方的家人在门口支了个摊位收礼金,一个个是红光满面,看到江河四人走了过来,热情地把红包迎了过去,江河四人走进宴客厅还没多远,就听到身后女方的家人难听的话,“还朋友,一人一百块,看看咱家耗子的其他朋友,出手多阔绰,尤其尤哥,一出手就是一沓整的,人和人的差距真大。”说完还把口中的瓜子皮吐在地上。看到江河四人略有停顿,知道他们在听,又对着孙昊的父母说道:“亲家,所以说交友还是要慎重,别什么猫猫狗狗的都交,献爱心呢。”江河四人齐声道:“是啊!”

一人一百块的红包是四人约定好的,本来大家都是准备好了的,是临时改的。他们认为现在孙昊根本不配,这一百就当是饭钱。没有理会刻薄的嘲讽,大概这女方的家人还不知道自己被蛇蝎女得什么绝症出什么车祸呢,江河轻蔑一笑,四人走向了最边上的一章桌子。

宴客厅的中央孙昊和姓贱女正在彩排,看来也接近了尾声,江河四人就像看耍猴戏一样看着舞台中央的热闹。江河意外的发现了熟人,居然是地下钱庄的胖子一行,他们在那高谈阔论,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言语粗鄙,想不被人注意都难。江河由于坐在最外侧,所以也很容易被注意到。江河看着孙昊,孙昊也看到了江河,不过孙昊的眼神似乎有些得意,搂着贱女还亲了一口,江河对着他竖了大拇指,满足孙昊得意的心理。

婚礼流程过完,新人开始敬酒,挨桌敬。江河四人大口吃着菜,也没人愿意与他们同桌,所以四人承包了一桌。酒敬到江河这一桌,刚刚在门口收份子钱的孙昊父母和女方的家人都站在远处看着,根本不愿意过来。贱女大概也怕挨打,也挨着家人呆着不敢过来,孙昊倒是不怕,骄傲的小碎步就踱了过来,“我在这里敬我曾经的兄弟,尤其是江哥,谢谢你成全我和小洁,哈哈哈哈哈……”江河看透了他的心里,大概就是仗着女方家人口中的尤哥的势力,要让江河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孙昊的敬酒四人也没站起来,也没回应他,江河四人整齐划一地自己干杯,然后一饮而尽。这让孙昊有些生气,但还是觉得公共场合,自己又是今天的焦点,所以得装一下,于是礼貌地走开,“你们说啊,一个经常借钱的人突然有了点钱是什么样子?”“咯,不是在这吗,自己看嘛,忘了自己的卑贱了呗”“是啊,还曾经的朋友。”三句话当然分别来自壮壮,建国和赵书,他们真想扒开孙昊虚假的嘴脸,以前呢只是觉得他虚荣一点,没想到烂成这样。

这几句话一下点燃了孙昊的怒火,“老子今天大婚,不和一些低贱的人计较,别给脸不要脸。”说完就挽着贱女去到所谓的尤哥处敬酒,四人看着离去的孙昊,都感叹道真没想到这家伙城府这么深,真能忍。酒足饭饱,江河四人吃着西瓜看着孙昊的表演,孙昊挽着贱女到尤哥处敬酒,江河看得仔细,那胖子一把抓在贱女的屁股上,贱女还一脸你坏坏的表情,孙昊正在跟其他人攀谈,自然没注意到,江河居然有点可怜其孙昊来。

孙昊突然看向江河这边阴狠一笑,然后故意对着尤哥一桌人大声说道:“尤哥,你知道吗,从前有个傻子喜欢上了一个女的,可后来这个女的跟他哥们好上了,傻子和这女的天天搞什么柏拉图式的恋爱,傻子心里很高兴,女的就和傻子的哥们说觉得傻子跟个傻逼是的。后来傻子的哥们就想了个办法,心想傻子的家底不错,就让女孩胡乱编一些理由要钱,而傻子就是傻子,居然真的都相信了,最后傻子变成了一个穷光蛋,哈哈哈,尤哥,你说好笑不好笑。”

胖子看着他,手上拿着一块大鸡腿,“兄弟,你的故事讲的太好了,我都想见见那个傻子,当场笑话他,真是太蠢了,世界是属于聪明人的,为那傻子的哥们点赞。”尤哥说完一脸色眯眯的看向贱女,孙昊又没注意到,因为他把目光投向了江河一桌,他想激怒江河,而且他做到了。江河本想把这段经历埋在时间里的,但偏偏有人要触逆鳞,江河向着尤哥那桌走了过去,单手将孙昊提了起来,贱女吓得躲在桌子后。孙昊在空中挣扎着,大喊着“尤哥救我。”但当他看向尤哥的时候吗,他更害怕了,因为他口中的尤哥连同他的小弟都跪在地上喊着“大哥,我们就是来蹭饭局了,这两人完全不认识,还请放过我们。”

胖子眼神多尖啊,作为他们的行当眼神不好可不行,当江河走过来时他就瞧见了,心里打颤,心想怎么是这尊煞神,又看明显是奔着孙昊而来,所以赶紧撇清关系。孙昊父母和女方家人看见了,也是赶忙围过来,但都被赵书,壮壮和建国拦在了外面,他们口口喊着“放过昊儿”“放孙昊下来”之类,但江河完全屏蔽,将孙昊丢出几米,推翻了好几张桌子,“是兄弟的时候大家忍让就忍让了,所以现在,你算什么东西?!”江河说完话,示意赵书三人该走了,四人唱着友情岁月肩并肩离开了酒楼。

贱女什么时候见过这样暴力的江河,被吓得不轻,孙昊走过来扶住了她,表示日子还长,当然像他这种睚眦必报的人能忍。尤哥一群人在江河还举着孙昊的时候就灰溜溜地跑了,宴客厅就剩下男女两方的家属。这群亲戚都嚷嚷着要报警,但是被孙昊制止了,因为他看到连尤哥都惹不起,自己报警基本也没什么用,因为尤哥在他眼里就是黑白通吃的,但他不知道,他如果报警,江河的确有不小的麻烦,孙昊以为的是尤哥忌惮江河的身份,却不知是被江河的身手吓破了胆。

和赵书等人分别之后,江河给黑三打了电话,表示自己最近闲着,已经可以约拳了,实则有一股火气等待发泄,黑三一接到电话立马来了兴致,表示一切包在身上。江河驾车来到市图书馆,大堂里没看到文姗的身影,便乘坐电梯直达三楼,敲开了国字脸张峰的办公室,国字脸正在打电话,示意江河自己找位置坐。江河也不客气,径直走向国字脸的冰箱,熟练地拿出一瓶肥宅快乐水,国字脸比着嘴型,示意江河给他也拿一瓶,江河把可乐递给他,然后自己坐在椅子上玩手机。

国字脸终于打完了电话,说道:“我说这是哪阵风把我们的大英雄吹来了?我的办公室简直是蓬荜生辉啊。”江河一口可乐下肚,爽,“张主任还是这么说话,说话永远让人这么舒服,看你春光满面,最近过得不错啊。”国字脸走出了座位,“那还不是受你的恩泽,馆长对你是天天夸天天夸,因为当初是我把你招进来的,所以馆长夸你的同时也顺带夸我慧眼识人,这不又多给我批了几天的假期,到时候就可以出去多玩几天了。”

看着江河欣赏自己的滔滔不绝,国字脸脑袋一拍,“瞧我这脑子,大英雄大驾光临肯定是来看美女的啊。”江河笑笑不说话,国字脸把桌子上其中一台显示屏搬过来对着江河,键盘上又敲击了几下按了回车,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放大的画面,可不就是文姗吗,穿着一身淡蓝色的工作服,梳着刘海,正在认真的对书架上的书做着记录。江河看着文姗,一股初恋的感觉涌上心头,但是一想到自己都二十多岁了,真想给自己一大嘴巴子,大白天做什么白日梦,国字脸识相的早早地溜出了办公室不知道干嘛去了。

江河看累了就躺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突然感觉有人在摇晃自己,还朦胧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睁眼一看是国字脸,“我说祖宗诶,你女朋友快下班了,你还不赶紧的那啥,准备准备。”江河一下坐起来,边出门边说:“什么女朋友,你这人思想真邪恶,龌龊。”国字脸看透一切的眼神目送江河离开。

图书馆正门是不让停车的,江河就停在文姗日常必经的公路旁,不一会儿,就看到文姗的身影出现,江河站在车旁,“小姗,走,我送你回家。”文姗听到声音看到是江河,便上了车,“江哥哥,你怎么在这里?”江河:“额,我凑巧经过这,你说巧不巧。”小白在脑海里怼他:可真凑巧,凑巧早到了几个小时。文姗也不再问,江河开车的途中,文姗突然说道:“江哥哥,原来你这么厉害,以前我都不知道,今天也是偶然听同事聊到你,才知道你是图书馆的英雄,你老实说这工资是不是你的,因为我问了很多跟我一个岗位的也都是几千块,就我一个人干着简单的活,居然一个月两万。”江河脑筋转多快,“馆长家里有矿呗,还有现在是知识付费时代,当然颜值也该付费啊,你长这么美,我还觉得他给少了呢?”文姗本在认真地听着,结果江河的话藏在最后面,一下就把她逗乐了。恢复了理性,她也确定了的确是江河的原因,本来这份工作也是江河说通的,所以她也低头不再问什么。

江河询问了她的意见,直接把他载到了自己常去的马牛肉,吃顿好的。她本来是准备回家煮泡面的,打算把所有的钱都留给妈妈治疗,她感觉江河总能看透她的心思,瞬间觉得好温暖,江河又怎能不知道,也是过苦日子过来的,他在文姗上车时就发现了从衣服上掉落下的方便面碎屑,江河决定以后常去给她送些新鲜蔬菜和肉。

在马牛肉点了好多吃的,吃饭期间文姗又问到江河没有了图书馆的工作而且还把那么多钱借给自己,怎么生活。如此温柔体贴的姑娘江河当然不可能告诉他自己处理的那些离奇事,打黑拳也是不可能说的,怕她更担心,只告诉她自己这样的英雄人物哪里找不到事做,现在照顾好自己和阿姨才是重要的。文姗见江河不说也不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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