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文姗委婉表达了自己也想去的想法,对于领导的要求,江河当然是务必满足的,跟龙组长通了电话,以炎组成员的名义又多要了一张邀请函。本来大会就是针对武修而举办的,邀请函也是发给参加的本人以及武修界有些名气的势力,炎组自然不用说,普通人几乎没有进去的可能。
武修大会的举办地选在了秦山之上,为此秦山提前一个月就宣布了封山修缮,其实都是在进行会场的布置,从各地陆续赶来的武修汇集于秦山脚下。也有不知封山消息的人自驾来到秦山,当被告知不能进入,又看到很多普通人穿着的同自己一般的人居然直接走了进去,也没人阻拦,瞬间心里就不平衡了,嚷嚷着吵闹着,守卫也心里苦,他们也是接到上头的命令,但凡看到说明中展示过的特殊红色请柬,一律放行。
这些人有的独行,毕竟是少数,更多的是结伴而行,少则十余人,多则数十上百。他们的特权引起了更多长途跋涉而来的人不满,有的只是骂骂就过了,有的动手的就惨了,直接就被甩出好几米选,趴在地上喊着“哎哟”,顺带还想碰瓷的,也都被守卫清走了,场面诙谐倒是把人逗乐。
江河和文姗一起乘坐当天的飞机到达了S省的机场,又和古老进行了汇合。古老见着文姗也是不经意流露出莫名的笑容,口中喃喃着年轻人,因为江河要带文姗来的主意没有告诉古老,怕他不同意,只好先斩后奏。江河没想到文姗和古老还挺投缘,原因是古老长得像文姗过世的爷爷,古老更是直接认了干孙女,还将随身佩戴的一块温润的古玉送给了文姗,算是见面礼,江河预想的尴尬没出现,也算美事一桩。
临行前已经通知了炎组,自己会和另一位前辈前往,所以一老二少就来到了秦山脚下。说来也巧也不知道是不是龙应天故意,两组人马还是在山脚下相遇了,龙应天看到古老眉头带着疑惑的形状,当古老抬起头他又有些吃惊,因为这是故人,龙应天激动地喊出“文远兄!”古老也看到了龙应天,但却没有那么兴奋,“龙兄。”龙应天也不生气,走上前来拍着古老的肩膀,“你还是放不下吗?”古老直直地看着他,“你说还能放下吗?月儿等了我一甲子了,她都没有放弃,为什么我要让她失望呢?”“哎!”龙应天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龙应天又将话题引到江河身上,“这位小辈根骨不错,是你带来的啊?你都消失多少年了,这次带着这小辈来怕是想出一口恶气吧,看来你对他期望很高。”古老冷哼一声,“这里除了我还有别人吗?我的人我心里有数,你就和那些人一样好好看着就行。”龙应天留下一句“加油”顺带夸赞了文姗尖果儿,也不知道是说给江河还是古老。古老拂了拂衣袖,算是送行。
炎组一行十余人,路遇的同道都热情地打着招呼,可见炎组的人气度,江河三人走到路上也没几个人认识,相对冷清,与炎组的风光没得比。从同行的人数一般也可以看出势力的强弱,但也不能否认独行的狮子,很多顶尖的武者性格古怪,喜欢独行,是最不好惹的存在。来往的武修中江河除了炎组没几个认识,古老一路也是沉默寡言。
到达秦山半腰,往上的道路就已经封闭了。半山腰上是专门为此次大会临时搭建的阁楼,封闭的道路也有把守的弟子,都是从武修界推荐的值得信赖的前辈,他们都是自愿帮忙。什么标志都没有,只摆着一张八仙桌,桌上一壶酒,两个酒杯,八仙桌配两张长凳,长凳上坐着两个中年人,皆束冠,一人持扇,一人抱剑,两人谈笑风生,却没有一个人敢越过一步。
江河看到了各种装扮的武修,独行的和小势力的装扮最为斑驳,一种光怪陆离之感,就像看了划时代的时装秀,虽然自己和古老三人行也算,大势力就不同了,他们服装统一,胸口上还绣着代表自己势力的字和标志,当然炎组是个例外,算是奇装异服,风格各异。江河也算见识了这些世家的弟子,一个个有着一股天然的优越感,姑且称为傲气,他们看人都是眼白多,真不知道那些用翩翩公子形容的是怎样一种心理。
轮到住宿分配,还算一视同仁,基本按照报名的顺序来的,古老三人分到了两个房间,都是挨着的,周围都是其他势力的弟子和长老。大会的举办是在三天后,但早到是大会的传统,这也是几十年来第一次选在秦山。
古老待在房间里闭目养神,江河今天也看到了祖家,他们的服装也是特殊,一个大大的“祖”字绣在背后,周围还围绕着一条龙,江河第一印象就是浮夸。江河看到的古老自然也看到了,江河注意到古老的气息有些波动,但又归于平静,也不知道他如此辗转反侧过多少日夜,只有冷静下来慢慢舔舐伤口吧。
江河领着文姗外出,趁着日未西垂,欣赏一下秦山的风光。秦山是S省最出名的山峰,以通天石梯和露天的天堑石台最为出名,造化钟神秀,观看最初生的阳光和天际最遥远光亮的余晖最佳,这都是在半山腰就能见的。在秦山上有着数十座观景亭,江河牵着文姗按着地上平铺的石板的方向前进,路的尽头就是观景亭其中一座,江河坐在沿着亭子布置的木板上,文姗躺在江河怀里,对着远方的落日指指点点。
文姗突然问到江河:“江哥哥,我有一种感觉,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你很快就会离我而去,离我们生活的现实世界而去。”江河拍了拍文姗的小脑袋,“傻瓜,想什么呢,你是我的妻子,我就算离开,也会带着你和奶奶一起离开,别想太多,没有你的世界怎么能是世界呢?从始至终,我不独活!我只是为了能保护我珍惜的东西才拼命变得强大而已。”文姗闻之感动,两人的热吻将落日当做了背景板。
“哟,哟,哟,师兄们快看,这里居然有两人在干些下流的事,也不知道是哪个门派的师兄妹,在这偷情,本来想来散散心,没想到啊,啧啧啧……”周围的几人也开始附和,越来越大声。江河在几人路过的时候就发现了,想到大家相安无事的时候擦肩而过不好吗,为什么要妄下断言呢。江河让文姗坐在一边,自己站了起来,几人放完话正转身走,“站住!”几人的嘴角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笑容,齐刷刷地转过头来,“啪啪啪……”他们回过头来的脸迎上的是大嘴巴子,反应过来的他们摸着自己的脸眼神凶狠地看着现在他们面前的江河,几人交换了眼神,确认了一起上的信号。
他们都是门内的精英,自己的门派虽然不算强大,但也不是末流,他们一开始也不认为那么巧自己就遇上了大势力的弟子,因为江河二人的穿着就不像,所以才敢有那番言语,就是想找找乐子打发时间,但他们挑错了对象,他们的出手在江河眼里就是小儿科,一切都在放慢,江河看到他们的招式漏洞百出,借力打力,把几人各个击破,打落一旁,几人不服气还准备反击,当看到自己的同伴以更惨的姿势摔飞出去之后,又都选择了罢手,撂下狠话,“我拳意门跟你势不两立”,就灰溜溜地连滚带爬逃跑了。
江河拍了拍手,文姗没太看懂,只觉得江河在欺负小朋友,“江哥哥,你真暴力,这样不好。”江河:“谁让他们吃狗粮还胡叭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