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来得这么快?虽然比冷傲沁大了几岁,不过对于这个从小被誉为天才的妹妹,冷苏苏是三分的嫉妒,六分的畏惧。
本希望能熬到正房那位一尸两命,最好能乘机把这个白医生除掉!现在看来只能能拖多久就拖多久了!
李墨装模作样地咳嗽了几声,旁边的奴才们纷纷过来端茶送水伺候着。也有的,悄悄地又围成了一个圈,把门口挡住。
“妹妹!”刚刚还不可一世的冷苏苏突然换了一副模样,哭的梨花带雨,仿佛受了什么委屈似的:“母亲。。。母亲她真的病得很严重。这么多年,我还从来没和你争什么,但是这次求求你把白医生先。。。”
“走!”实在没有心情欣赏着拙劣的演技,冷傲沁推开冷苏苏,拉起了白医生,直径往外走。你没争过什么?笑话,你争得了吗。你有的,不过是我不要的而已。
李墨差点坐了起来:“等等!”
“滚——”冷傲沁在声音种注入了灵力,震得人耳根发麻。
冷苏苏瞬间认怂,缩在脖子看向自己的母亲。“你敢吼我!”李墨直接站了起来,将军在世这丫头对自己好歹还有点礼数。现在这样子分明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不!估计连她的皇后姐姐和皇帝姐夫也都不放在眼里了!
想到姐姐,李墨顿时硬气了起来。
“你这不是好好的吗,没事多走走!”冷傲沁发誓,如果不是因为她的皇后姐姐在宫中对自己关照有加,这个女人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凡事都要有个先来后到!”李墨三步并两步冲上前抓住了白医生的胳膊:“二丫头,女人生孩子难产属实正常。现在,半个京城的名医都在你的少麒阁伺候着。而我被紫枯蛇咬伤,抓药时也没有刻意让下人隐瞒身份。府中的事情估计现在满城都在议论,如果。。。我是说如果旁人知道堂堂武侯府的唯一姨娘,中了蛇毒,主母却连一个好一点医生都不肯割舍。你说,如果有个别有用心的人四处添油加醋地胡说八道。。。会不会对夫人的名声不好?”
母亲的名声?找死?
“嘶——”白医生突然一颤,痛苦地皱着眉头。冷傲沁顺着看去,白医生被李墨抓住的地方渗出了紫色的液体,混着红色的血液,隐隐可以看见森白的骨头。李墨松开了手,在御赐的锦绣上拍了拍。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好像待会会说,自己大病未愈,灵力失控。
找死!
“不然,我来给姨娘把把脉吧!”
冷傲沁一个瞬步,来到李墨身侧。李墨一惊,还没来及催动毒功,胳膊就被冷傲沁食指,大拇指一夹,紧紧地锁住。不过,在旁人眼里,这姿势的确像是在把脉。
只见,冷傲沁两指间,灵力一层层地涌入。原本无色无形的灵力,在空气中像漩涡般流动。
“母亲!啊——”冷苏苏最先发现了异样,刚想上前阻止,却被李墨的惨相吓得倒退三步。
一力降十会,纯粹的力量,是冷氏嫡系战无不胜的关键!冷傲沁至刚至强的灵力,打碎了李墨的筋骨。却又不是瞬间地破坏,而是像蚕食一般慢慢地摧残着李墨的身体。
没有人知道李墨正在经历着什么,她的嗓子就像被堵住了,发不出半点的声音。不过光是她逐渐紫红,表面开始渗血的胳膊,和扭曲到极致的五官,就让人后脊发凉。
“病得的确很重。”像扔垃圾一样,冷傲沁把李墨推到一边:“不过伤的是骨头,白医生对骨科不精,就不在这里耽误了。”
冷傲沁顿了顿:“现在先治胳膊比较重要,凡事都要有轻重缓急!”
“冷傲沁!”冷苏苏不甘地怒吼。
。。。
“噗通。”
直到下一秒,众人的呼吸,心跳才重新开始。刚才,冷傲沁眼中的杀意无比的纯粹,仿佛站在万人坑上的修罗。或许是将军的身影太过于高大,或许是因为对女性先入为主地判断。众人竟然忘记了,她!这个半大的小姑娘,才是武侯府的唯一嫡系传人!
在冷傲沁地注视中,冷苏苏一个不稳瘫了下去。看见主子摔倒了,奴才们竟各个眼观鼻鼻观心,没一个敢上前扶一下。
不错!至少还算聪明。
很满意这个局面,冷傲沁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定在了一个瑟瑟发抖,长得还算干净的少年身上。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结结巴巴地回复:“大。。。大小姐。。。我。。。”
冷傲沁眼睛一眯:“不喜欢浪费时间!”已经耽误了很久,要不是担心这对母女弄出什么幺蛾子,她真想把拦她的人挨个打一遍!
“我叫小乙!”小乙几乎用光了这辈子的勇气说了出来,还差点咬到了舌头。
“小乙是吗。”冷傲沁扶着白医生转身准备走:“姨娘刚才说得有道理,家丑不可外扬,不能让别有用心的人说三道四。这群奴才你负责看管,我不希望有一只苍蝇飞进,或者飞出武侯府!”
直到冷傲沁离开墨丘阁,小乙才如释重负。。。等等!这群奴才由我看管,这是升官了!一声令下,带着一帮人,把墨丘阁层层围住。
冷苏苏不敢说些什么,只能咬着牙,忍着泪,扶起精神恍惚的母亲。这群奴才,都是自己用私钱养的,这贱人竟然也敢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