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下肚,除了嗓子有些火辣辣的疼,舌头有点麻倒也还好。不过看着孟落递来的酒,有些犯怵。两个丫鬟夹在中间,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谢谢妹妹了,快些接过来啊,这点酒还是可以喝的!”孟泠泠刚才一直盯着孟落看,这酒的确是刚刚开封的,她自己也喝了几杯。大概,也行,可能没问题。
杯酒又被满上,宾客们直勾勾地看着。讲真的,这自罚三杯,直接点到还算是豪迈。要是畏畏缩缩地得,那就让人看笑话了。
在舌尖接触到酒的一瞬间,孟泠泠浑身一颤!这TM的是工业酒精吗?她能清楚的感受到烈酒在消化系统的整个过程。天空中似乎无数触手,愈发清晰。。。定睛一看,孟落微笑着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似乎还是满的?
“啪——”放下酒杯的时候,杯子差点被震碎。吃瓜群众们不知道其中的缘故,气氛虽然有点尴尬,但是也不会嫌事大的。
“啧,这酒。。。入口柔,后劲大,恍惚间似乎能感受到古神地呼唤。”孟泠泠脸通红一时间有些懵,san值掉得很快但是尽力地想圆场:“这么好的酒我也不能一个人独享,大家一起来喝啊!”
“呃。。不了不了!”
“我们也是来谈正事的,也没有少夫人的海量。”
“要不,您歇会?”
一群大男人看着一个根正苗红小姑娘醉得说胡话,也有些过意不去。关键是坐在最前面的两个老人,虽然没说话,但是已经可以看见身后的替身使者已经蠢蠢欲动了。
“少夫人,该说正事了。”
孟泠泠有些上头了:“可是。。。说好三杯,还有一杯了。”
“君子爱酒,也爱茶!不然咱们以茶代酒如何?”孟落提了意见。
大长老:“一群正人君子,把一个小姑娘灌倒应该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吧,今天的事情,这个房间外的人应该不会知道吧!”
“以茶代酒好!”
“二小姐棒棒哒!”众人纷纷附和,连墨公公也默默地放下了手中的笔。
“有茶吗?”
“有啊,怎么会没有了!”话是这么说,但是四周看了看,还真没找到一片茶叶。
大长老小声嘀咕:“嘿,这么大个南宫家,连杯茶都没有?”
南宫家主老脸通红:“本来是有的,被我撤走了。我寻思着男人喝多了好办事,泠泠一个女孩子应该不会被为难。。。”
“你他娘的还真是个人才!”大长老:“大孙女要是在你们家被欺负了,你就。。。给爷爬!”
“茶来了!”一个小婢女提着一个茶壶,走进了大厅,时间刚刚好。从后厨到大厅起码有一刻钟的路程,茶壶还冒着热气像是提前准备好的一样。
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孟落就小跑着接过茶壶。“姐姐,我敬你!”说罢,给自己和孟落各倒了一杯茶。
“本来落落是想给长辈们都敬一杯茶,但是这茶是主母赏赐于我的,数量不多。。。”孟落说着,还在胸前比着手指。
宾客们哭笑不得,谁会稀罕一杯茶,只觉得这孩子天真烂漫。不过孟泠泠听到孟落自称落落时,差点把刚才的工业酒精吐了出来。
“这可是上好的绿茶——乔碧螺!是天朝最好的品大师茶豆玉的金典之作,当年可是引起了十万人抢茶的盛况。据说。。。有一个人为了它倾家荡产,不知道怎么了连夜扛着马车就跑了。”孟落把它夸得天花乱坠,但是。。。
“姐姐,我先喝了啊!”孟落一饮而尽。
善哉!可以喝了。
孟泠泠也跟着一饮而尽,虽然舌头麻了。但是凭借着和孟落多年斗智斗勇的经验,孟泠泠可以很负责地说——没有毒!
好茶!一杯之后,不仅提神醒脑,隐隐约约中耳边竟然传来少女般甜美的笑声让人陶醉。
不过片刻后,孟泠泠的脸更红了,自己刚才是在说什么羞耻的台词!
“咳——”清了清嗓子,孟泠泠恢复了平日里大家闺秀的模样。一场闹剧,水了三千多字后,宴会也正式开始了。
一切都按照计划中在进行,酒过三巡之后。宾客们倒也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开始饮酒作对,击鼓传花。中间,传到孟泠泠时,她也不矫情推辞,当场献歌一首。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好!”这次连一向沉默寡言的墨公公都起身叫好,把小本本收进了包里。两个老头对视一笑——稳了!
孟泠泠挠了挠有些发痒的脖子,第一次代表家族坐在主座上还是有些紧张。好在现在场面控制住了,接下来只要把之前准备好的文件契约发下去,和宾客们代表的家族签署一些生意上的东西,宴会就基本完成了。家主和大长老两个老不休的喝上头了,逮住了一个小伙子一起划拳,搞得人家瑟瑟发抖。
只是。。。孟落此时展示了她八面玲珑的一面。一杯酒,小手一挥,身边便绕了一圈舔狗。其实孟泠泠已经知道了,下*药只是为了恶心自己拖延时间,毕竟实在太明显了。
但是。。。之后的自罚三杯又是图什么了?虽然羞耻,不过的确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这又是为什么了?还是她为什么要在宴会开始的时候帮自己主持?
想不通!酒精的作用,孟泠泠的头还有些沉,越想越烦。因为出汗,手时不时擦拭脖子,浑身都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总感觉好像有些古怪。。。等等!孟泠泠突然想到了什么,撸起衣袖,已经是一片红肿!
“已经蔓延到脖子了哦!”不知道什么时候,孟落已经站在了面前。“茶里面有桃子,姐姐好像是对它过敏吧?”
孟泠泠赶紧将脖子捂住,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孟落已经被千刀万剐。
“啊,怎么办了?”孟落用不高也不算低的声音,挑战着孟泠泠的底线:“要不,姐姐把最后的主持机会,让给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