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疑惑道:“我那家传剑法?我自然还记得,但那和东方不败有什么关系?”
老吴道:“你那家传剑法,和东方不败算是同门同派,只是未得林远图老镖头的真传,失去了速度而已。”
风清扬道:“哦?这位小哥竟然是林远图的后人?失敬失敬。当年林远图总镖头的武功威名,我还是知道的,难道他竟然和东方不败师出同门?他没有真传留下么?可惜了。”
老吴道:“风老先生是华山前辈,难道对林远图和东方不败的武功由来也不清楚?哦,想来那不是什么风光的事情,华山前辈未将之公布给门人弟子。算了,不提他了!风老,在下是真心想要见识您老人家的剑术,还请赐教一番,满足一下在下的好奇心。”
风清扬道:“既然阁下如此说,风某再不答应,到显得我敝帚自珍了。也罢,虽然不能当真动手,胡乱玩几招倒也不妨事。”说着也不持剑,以掌作剑,虚劈两剑,拉了个架势。
老吴道:“风老不出剑么?也罢,在下便接您的掌剑。”回头看向林平之和曲非烟道:“你们二人用心观看,风老的剑术你们未必能看懂,但多长长见识总没有坏处。”
当下老吴以掌法对掌剑,与风清扬战到一处。老吴的空手经验,还要高于剑术,降龙掌、空明拳、那些小D合成的无名掌法拳法,甚至是六脉神剑和火焰刀也能初步运用了。这对战令旁观的三人目眩神驰,六只眼睛根本不够用的。
良久之后,二人分开,各自站定,三名围观者立即紧张起来,“到底谁胜了?”
风清扬叹道:“老了,老了,后生可畏啊!”三人一惊,莫非风清扬败了不成?
老吴摇头道:“这个不算数,风老以掌为剑,自然发挥不出应有的实力。在下使用的却是拳掌之法,占的便宜太大了,根本算不得胜利。风老,在下还是想见识见识真正的神技。”
原来刚才二人交手,真的是老吴略胜风清扬半筹。不过正如老吴所说,风清扬以掌为剑,和真剑相比,不论是攻击距离还是变化灵活度,全都受到很大限制。而老吴用的原本就是拳法掌法,自然是可以全力发挥。
风清扬点头道:“也好,老朽如果继续以掌为剑,那是对阁下的不尊重了。令狐冲小子,把你的剑给我用用。”令狐冲闻言敢紧上前,双手捧剑奉上。风清扬拔剑在手,四人同时感觉,忽然面前这个老者,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
老吴不敢怠慢,也拔剑在手。空手的风清扬充其量也就是位一流中游,就算余沧海不敌,想来方证、左冷禅、任我行之流,都有可能战而胜之。而持剑的风清扬,则是实打实的超一流,除了东方不败之外,刚才提到那些,单打独斗恐怕没有人能惹得起。
风清扬把手中之剑空挥两下,熟悉一下重量长度等等,说道:“你先进招吧。”
老吴知道,《独孤九剑》的要旨便是“料敌机先,后发先至”,故而也不客气,点头道:“既如此,在下得罪了。”说着开始进招。第一剑并未刺向风清扬,而是同样空挥打空气。
二人再次交手,很有默契地动作都不是很快,手中之剑也并未刺向对方身体,就好像两人在各自练剑一般。旁观的三人一开始都是一头雾水,不过很快令狐冲便看明白几分,“啊”的一声惊呼。曲非烟问道:“令狐冲,你叫什么?”
令狐冲道:“我知道他们二位的比试方法了,你们看,如果他们二人再互相靠近五尺,会是什么情形?”
曲非烟和林平之依言看去,心中想象把二人之间的距离缩短,这一下同时吸气,两柄剑招招不离对方要害,一个不慎就要血溅当场。心中这才明白,原来二人知道兵器无眼,真要是贴身而战,一个不小心就要伤了对方,而如果手下留情,又难保自己的安全,这才采取如此另类的比试,各自展示自己剑法给对方看,同时破解对方所展示的招数。
如此比试风险固然小,但精彩程度却丝毫不弱,三名旁观者以令狐冲剑法最强,眼力也最佳,故而第一个看出名堂。三人再也顾不得其它,如此精彩的对决可不是天天都能看到的,三人抓紧时间仔细学习。怎奈二人动手速度虽慢,招式却太过精深,令狐冲只觉得,前一招还没想明白,后一招便跟上了,只盼双方动作再慢些才好,干脆囫囵记下,留待过后慢慢体会。令狐冲尚且如此,资质不如他的林平之,武功差太多的曲非烟就更别提了,只恨少生了几只眼睛,不能尽领其妙。
老吴自己知道自家事,一开始确实是陷入了苦战,手中之剑刚刚递出,风清扬的长剑便指向了自己必救之处,自己剑法的所有后招尽皆作废。虽然是虚空比试,就算不变招也不会真的被对方长剑刺中,但那也是输了。匆忙之间闪身躲开对方的招式,再次出剑,对方的长剑再次指向了自己的要害。
“不行,这么下去,必输无疑。输给风清扬倒不是什么接受不了的事情,但起码不要输得太难看,总要有些收获才好。”想到这里,老吴剑路一变,不再和风清扬对攻抢先手,而是展开凌波微步游斗,试试这金系第一步法与第一剑法到底孰高孰低。
这凌波微步不愧为单挑神技,这下连风清扬也需要重视对手一下了。独孤九剑要旨在于破解天下一切进攻手段,但手中之剑只有一柄,同一时间攻前则攻不了后,凌波微步则正是这种忽前忽后,忽左忽右,让人抓不住身影的步法。风清扬刚抓住老吴的破绽,想要以手中长剑刺过去,老吴已经不在原地,转到另一个方向。风清扬变招相迎,老吴则又转到第三个方向了。这正是段誉通篇只在收岳老三为徒时用过一次(实际上只有半次)的一人围攻效果,后世网络上的各种讨论层出不穷,其中对独孤九剑的破解方法,老吴最支持的便是多人围攻,尤其是死士围攻。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武功再高强的人也怕围攻,如果是弱渣围攻高手还罢了,实力相差并不悬殊的多人围攻一人,实在是制胜的不二法门,可破尽天下一切。
二人打斗良久,谁都奈何不了对方,但小D那里传来好消息,独孤九剑第一式《总决式》、第二式《破剑式》观摩完成!老吴大喜,当即将其融合到自己的剑法当中,手中之剑再攻击时便有了独孤九剑的影子。
“咦?”风清扬立即察觉,不过他并非保守之人,所以不惊反喜,眼前之人竟然通过对战,学习对手的剑术!更难能可贵的是,对方绝非全盘照搬东施效颦,而是吸收对手的长处融入自己的武学当中,真是不世奇才。“也罢,老朽便成全你一次又有何妨?”想到这里,风清扬争胜之心尽去,开始全力演示自己的毕生所学。老吴心领神会,不再游斗,也以自己的剑法与之应和。
打到这里,双方心中已经不存胜负之念,这已经不叫比武,而是真正的武学交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