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老吴继续留在华山派做客。林平之和曲非烟已经离开,老吴让二人把马骑走,结伴在江湖上历练。林平之的武功已经入门,曲非烟聪明伶俐且亦得真传,武功大进指日可待,互相配合之下倒也算是个不弱的组合。至于风险,走江湖的哪能保证一点风险也没有,就是林震南和曲洋,对这个安排也挑不出理来。
按照以前的习惯,《独孤九剑》到手之后,老吴就应该撤退回归了,但这次因为是身穿,修炼所得都是自己的,所以一时不回归也影响不大,还不如留在华山,修炼效果更好一些。
令狐冲的面壁禁令,已经解除,因为不戒和尚带着仪琳来华山访问过一次,令狐冲的对答令岳不群非常满意,便开口提前结束了处罚。令狐冲向岳不群禀告了山洞石壁上的图画,岳不群和封不平也都上去看过,回来之后的解释各不相同。
岳不群的解释大意上可以归纳为:“各门各派都要讲究‘以气御剑’,石壁上的招式表面上看起来是把五岳剑法破掉了,但如果剑法中带着高强内力,一招一式之间都带着莫大的威力,那么这些破解方法的作用就大大降低,甚至完全无用。”
而封不平的解释则是:“双方交手比武如同对弈,你要使用什么招式,对方总有破解方法,即使没有石壁上的招式,难道你随便出一剑对方就束手待毙了?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你要使一招‘有凤来仪’,好,对方看破了,使出石壁上这招破解方法,难道你就傻乎乎地把‘有凤来仪’使完让对手来破?你不会换一招么?只要你变招比对方快,比对方灵活,对方跟不上你变招的速度,那这些破解方法有也等于没有。”
老吴给他们总结:“其实岳掌门和封师傅的说法各有道理,也有互通之处,那就是把自己的武功练好比什么都强。如果你自身武功不到家,遇到棍法高手,对方会不会这些破解招式没有分别,一样打得你落花流水。反之,如果你已经练成当世顶尖高手,碰到个使棍子的三流人物,他就算把这些招式全都练会了,难道就能翻了天去?”
这个总结所有弟子都听明白了,岳不群强调内力,封不平强调招式,归根结底都是提高自己。把自己的武功练好比什么都强,这才是真理。有了这个觉悟,华山派众弟子的修炼热情更加高涨,表面上看门派发展真的开始有了欣欣向荣之态。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众弟子的实力快速提升,但除了令狐冲之外,其余的人依然没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华山派的人手算是比较充足,有余力去招收更多的弟子了,当然,刚入门的弟子更是初学乍练的新手,完全没有什么战斗力。
岳不群和封不平口头上达成共识,但内心的认识却不是一时之间能够转变的,好在有风清扬这个长辈的压制,以及老吴这个客人的居中调和,双方倒也能在嵩山这个外部压力面前,找到求同存异的平衡点。封不平隐隐地成为了四位长老的首席,从不弃和成不忧早早就以他的马首是瞻,宁中则身为掌门的妻子,又是气宗门人,很自觉地将首席位置让出来。
老吴每日继续勤练武功,进步速度仍然是突飞猛进,丝毫看不到瓶颈的存在,一个月过后已经能稍稍压制风清扬,让岳不群、封不平等人羡慕非常。另外,之前商议的三大方针,把风清扬也包括了进去,岳不群等五人也会时不时地向风清扬这个长辈请教武功剑法,或多或少也有些收获。
华山派在稳步地发展,江湖上却不会静下来等着。首先是林平之和曲非烟的崛起,林平之没少去找青城派的麻烦,这孩子现在也算是个小高手了,除了没和余沧海正面较量过,其余青城弟子已经完全不放在眼里,即使碰上三秀也是碾压式胜利。再加上身边有曲非烟照应,日常所作所为又是很有侠义风范,二人被誉为新一代中的正派新星。
另一个就是向问天了,虽然没有令狐冲的参与,他营救任我行的决心却不会动摇。原著中令狐冲的参与本就是他的意外收获,现在也不过是仍旧按照他自己的原定步鄹进行罢了。
最后就是嵩山派对恒山派的打压,缺少了令狐冲的援手,恒山派损失更加惨重,三定中的大师姐定静,仍然落得战死的下场。定闲和定逸援救不及,勉强自保。不过还是有很多人不愿意看到左冷禅得逞,比如衡山莫大、少林方证、武当冲虚等人,或明或暗全都施加影响,岳不群也一改原著中的作为,派从不弃和成不忧二人见机行事。如此一番下来,定闲和定逸终于逃得性命,带领剩余弟子返回恒山,休养生息。
以上事件老吴都不感兴趣,也未参与其中,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同了,一个是任我行带人围攻东方不败,另一个是左冷禅谋划五岳并派。因为剧情的偏离,老吴也不知道哪一件会先发生,但是他思前想后,也没想出自己参与黑木崖之战的理由和必要。如果是林版甚至陈版的东方教主,老吴还有兴趣去结识一下,这原版的,他害怕看了之后吃不下饭去。算了,听个结果也就是了。
至于五岳并派大会,岳不群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召集众位长老议事,并恭请太上长老风清扬列席,邀请门派友人老吴旁听。
岳不群首先介绍情况:“日前嵩山左盟主传下令旗,说是邀请本派前往嵩山,参加五岳并派大会,并声称其余三岳已经答应了,各位商量一下,我等该如何应对?”
宁中则第一个说道:“说什么其余三岳都答应了,我是一万个不信的,必然是左冷禅扯谎,恐怕他对对其余三岳也是这么说的,说是我们也答应了。”
封不平也道:“左冷禅的野心终于暴露出来了!当日他游说我等来和掌门为难,我们三人还当他是好心,如今想来,他果然是为了削弱华山派实力,早就为了今日吞并四岳做准备。”
从不弃和成不忧也纷纷出言声讨左冷禅:“前次掌门派我二人去助恒山派一臂之力,起初对方还打着魔教的旗号行事。待到后来,几乎已经可以肯定,那些人绝对是嵩山派的。左冷禅已经完全不顾脸面了,所作所为与魔教何异?不,魔教行事虽然张狂狠毒,但通常是敢作敢当,很少冒其他人的旗号,左冷禅的作为甚至不如魔教!”
岳不群伸出双手向下一压,止住了大家的发言,说道:“现在重要的不是声讨左冷禅,而是要商议我等应该如何应对。风师叔,您老人家认为,师侄们应该怎么办?”
风清扬道:“我这一生只有剑法一道还算有些心得,至于门派事务,简直是一窍不通,掌门问我如何应对,那真的是问错人了。”
岳不群闻言又看向四位长老,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摇头,封不平道:“我等的见识,比掌门尚且远远不如,如何能够给掌门提建议。”
岳不群最后把目光转向老吴,老吴道:“这是你们的内部事务,我身为外人,不好插言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