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我找个地方闭关练功,顺带等着郭靖去桃花岛。”老吴想道,“等等,我为什么要等郭靖?我先去不行吗?黄老邪现在好像不在家,桃花岛上没有什么危险吧?”
想到就办,老吴一路向东来到海边,翻了翻原著,黄蓉他们是从舟山出海,老吴自然不会认为自己比黄蓉还认路,当然也是去舟山。
到了舟山,原著中黄蓉是先骗船家出海,再用匕首逼着他改向。老吴懒得费那么多劲,直接找了条合适的船,掏出一锭金子,和宝剑一起往桌上一拍,说道:“去桃花岛,金子归你。不去,杀了你船归我,我自己去。”
船老大看老吴那凶巴巴的样子,哪敢赌他是不是装的,再看看桌上的掌印,也知道反抗基本上是找死行为,只得强压恐惧开船出海。
桃花岛虽然是海岛,但实际上离陆地不远,扯起风帆,当天便到。船老大拿了金子,不敢久留,赶紧开船返航,老吴独自进岛。
这奇门遁甲之术,无崖子和苏星河造诣不低,当年苏星河就是靠这个在丁春秋手下保命的。但有传送在,谁还去走迷宫?直路老吴就用腿走了,迷宫当然是直接跳过。黄药师自己把偌大桃花岛全都占为自家地盘,也没有人敢来过问。
老吴来到黄家,黄药师果然不在,哑仆们全都不敢做主,老吴向他们讨要纸笔。苏星河当年组建聋哑门,这手语自然是会的,老吴和聋哑门弟子相处多日,也简单学了一些,至少日常交流还能完成。
纸笔送到,老吴给黄老邪留了封信,就在岛上闲逛起来。逛着逛着就逛到周伯通所在的山洞,黄药师不在家,周伯通不可能不在,老吴走到洞口,他就发现了。
周伯通在此地住了十好几年,除了黄药师父女,就只见过一群哑仆,眼见来了新人,不可能不好奇。老吴在洞口站住,并未入内,过了一会儿,周伯通首先不耐烦了,在洞里叫道:“喂!外面的小朋友,站在洞口有什么意思,赶紧进里面来。”
老吴呵呵一笑走进洞内,周伯通在洞里坐着,见老吴进来也未起身,老吴也不见怪,在他对面也找个地方坐下。二人大眼瞪小眼,还是周伯通先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老吴道:“奇了,是你叫我进来的,为什么要我先说话?”
周伯通乐了,说道:“你这人有些意思,不像那黄老邪,无趣得很。你是什么人?来这桃花岛有什么事?”
老吴道:“你猜。”
周伯通更乐,兴致勃勃地猜道:“你是什么人我是无论如何猜不到的,但是来桃花岛的目的吗,要不就是来和黄老邪打架的,要么就是来向黄老邪拜师的。”
老吴道:“你再猜。”
周伯通道:“那总不会是来串门的吧?”
老吴道:“也可以算猜对一半吧,不过串门不是主要目的,过些日子还会有人来,我只是早到了几天罢了。”
周伯通问道:“还有人会来?都有些什么人?”
老吴说:“先容我卖个关子,等人到齐了你自然知道。”
周伯通再问:“那你不去见黄老邪,到这来做什么?”
老吴说:“谁说我不去见他,我刚从他那里来,他不在家我有什么办法?至于到你这里,不是你叫我进来的吗?”
周伯通奇道:“黄老邪不在家?那他去哪里了,怪不得这些天他没来找我斗法。咦,当初他不是发过誓,不离开桃花岛吗,难道他的誓言破了?不可能,不可能!而且他的誓言要是真的破了,第一个就会到我这里来炫耀。”
周伯通嘀嘀咕咕地不得要领,老吴道:“好了,也别猜了,我在中原见到过黄老邪的女儿,小丫头自称离家出走,估计黄老邪是去找女儿了。”
说话间哑仆送上饭食,不说有多丰盛,量倒是足够,连老吴的份也有。二人吃过饭,老吴对周伯通说道:“我去看看黄老邪回家没有。”说着离洞去黄宅。黄药师当然没有这么快回来,老吴再次扑空,又留了一封信,再次回到山洞。
周伯通道:“你又来啦,这岛上的道路,七扭八拐,你能认得?”
老吴说道:“不就是奇门遁甲么,我还是略懂一二的。”
周伯通又道:“那你的武功怎么样?要不要比试比试?”
老吴道:“武功我倒是练过,不过现在恐怕根本不是你的对手。等我练强了再和你比吧。”
周伯通道:“等你练强了还要多久?咱们现在就比吧,你要是真的很弱,我不出全力也就是了。来来来,赶快,赶快!”
老吴拗不过他,也有心试试自己的深浅,便和他动起手来。
一开始双方都很克制,洞中狭窄,老吴也没法使用凌波微步,凭着真实本领和周伯通对战。交手数合,老吴渐渐加力,周伯通也随之加力,直到老吴已经加力到八成左右,周伯通依然应对有余。再打数合,老吴跳出圈外,叫道:“不打了,不打了,我说我不是你的对手吧,这已经是我能控制的最大力量了。再继续加力,控制不住不说,搞不好还会伤身。”
周伯通笑道:“已经很不错了,至少我在你这般年纪时,就没你这个本事。你的武功是哪一派的,师父是谁?”
老吴道:“我所学比较杂,佛门也有,道门也有,其余也有一些。我向很多人求教过,倒是还没正经拜过师父。”
周伯通道:“那你的习武天赋不错啊?可惜我师哥已经死了,要不然我一定带你去见他。”
老吴笑呵呵地谦虚几句,当然不会透露自己是开挂的,自顾自地到一边调息恢复。等他调息完毕,周伯通又道:“恢复好了?那咱们再继续?”
老吴道:“不是已经比过了吗?我一直都承认不是你的对手,再比也还是输。”
周伯通道:“输赢有什么打紧,主要是我在这里一住十几年,除了黄老邪,想找个能动手的对手都没有,无聊到极点,只能自己和自己打架。今天好不容易遇到个能动几下手的,我这里实在是心痒难忍。”
老吴想了想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再陪你练练,不过你可要悠着点。洞中狭窄,何不到洞外比试一下?”
周伯通道:“我向黄老邪发过誓的,除非我打赢了他,否则除了大小便,决不出洞一步。”
老吴道:“那我最大的本事全都发挥不出来,比得也不尽兴啊。”
周伯通问道:“你有什么最大的本事,是在洞里发挥不出来的?”
老吴说:“我学过一套步法,专门走别人想不到的路线,可攻可防。攻则令对手防不胜防,防则令对手摸不到边,堪称同阶无敌。”
周伯通喜道:“还有这种步法?那你到洞外演示一下给我看看!”
老吴依言出洞,就在洞外演练起凌波微步。以周伯通的武学见识,自然能看出此步法的奇妙和威力,看到妙处,在洞里鼓掌叫好。
老吴将全部步法演示了三遍,回到洞里,周伯通立即说道:“你这个步法果然奇妙,同阶无敌之说也不算夸张。你把它传给我好不好?我拜你为师。”
老吴道:“传给你也不是不可以,我也用不着你拜我为师。可是你发誓决不出洞一步,我就算传给你,你也没法学、没法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