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谦和在看沙发上看文件的时候,谢老夫人的电话了打进来了。
想起自家奶奶,谢谦和揉了揉太阳穴,拿起了电话。
“喂,奶奶。”
电话那头传来谢老夫人笑呵呵的笑声,“见到人了吧?”
谢谦和无奈道:“奶奶……”
谢谦和算是谢老夫人带大的,对老夫人很有感情,因此对她的意愿大部分是尊重且纵容的,好在老夫人并不糊涂,十分开明,重大事情都非常尊重谢谦和的决定,不过,对于神助攻帮谢谦和娶孙儿媳这件事她是怎么也不可能让步的。
她年纪大了,啥也不求,就想抱曾孙。
“那幅画我看了,还是比较适合你收藏着,结果这孩子真是出乎人的意料,把钱都捐了,有我当年的风范……这孩子你没选错,是个好孩子,这是为后代造福呢……”
谢谦和:“……”为后代造福?这也能扯上?
电话那头也不等谢谦和回复,又乐呵呵地说:“感谢老头子搞了这一出,包办婚姻太适合我们家了……”
谢谦和:“……”
他还纳闷为啥木槿落塌酒店,为啥会出现在他房间,看来也没少这位的手笔了。
“刚刚我跟她视频了,看着瘦了不少,这段时间没少吃苦吧,好好对她……我这边有几盒精品燕窝的,已经送到别墅那边了,到时候记得给她补补……”
谢谦和想了想,确实瘦了,点点头,意识是电话,温柔地说:“是瘦了。”
老夫人琢磨着自己的愿望可能又迈进一大步,于是趁热打铁地劝着两人赶紧把婚结了,快生宝宝这类的话,唠叨了几句很快将电话挂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她不想打扰,她很开明的。
这文件看来是看不下去了,谢谦和索性放下东西,去洗澡。
“谦和~”卧室内传出木槿的声音。
谢谦和:“……”他似乎听出了木槿语尾的波浪线。
谢谦和这会儿也刚从另一个卧室洗好澡出来,擦着头发的手抖了一抖,咳了一声,道:“干嘛?”
“《野火》那幅画好看吗?”,卧室里传来木槿幽幽的声音。
谢谦和:“……”这个勾人的小妖精。
“谦和?”
“丑死了。”
“嘴硬,嘻嘻嘻嘻……”屋内传来女孩快乐的笑声。
木槿:“谦和~”
谢谦和犹豫了两秒还是轻声回复,“嗯?”
木槿:“晚安~”
谢谦和:“……”黏人。
……
一夜无梦,谢谦和今晚睡得很沉,七点的生物钟一到就自然醒来,习惯性发呆几秒钟后,穿好拖鞋,来到木槿门前。
门是打开着的。
“早上好。”木槿弯着腰收拾着行李,抬头看了一眼谢谦和,“你今天没事吧,不多睡一会儿吗?”还很早。
谢谦和没搭话,看着木槿,皱着眉头,眼底神色不明。
木槿正好也收拾好,拉上拉链,提起箱子,拉着行李箱走到谢谦和面前,“谦和,我好像有点……舍不得你……”
谢谦和握着拳头的手一顿,低头凝视着女孩,沙哑地说道:“还要走?”
“嗯。”
木槿低头,没有对上谢谦和的目光,只是松开拉着行李箱杆的手,轻轻地抱住了男人。
谢谦和心里一震,仿佛湖面上的平静瞬间被打破。
怀里的声音好像有些疲惫,“还有一点事要处理,很快的谦和,过阵子就回来了。”
木槿这一走就是两个月,等谢谦和再收木槿的消失时候,当初头做造型的假脏辫,变成了真的脏辫。
谢谦和看着手机里的相片时候,十分复杂。
照片是在东南亚一个大佬的生日宴上偷拍的,尽管木槿画着鬼畜且夸张烟熏妆,他还是一眼认出她来。
这个神态可不乖巧。
……
吉尔刚刚将一个叛徒打断了腿丟到了墙脚,偌大的办公室中,二十多个人围着会议桌正襟危坐,神色不明。
木槿慢悠悠地走到叛徒阿曼面前,蹲了下来,电视里里主人公发现叛徒后,怎么说来着?
想起来了。
于是木槿在男人耳边说了一句,“阿曼,我待你不薄。”
天使的微笑,温柔地口吻,引来可不是电视里那经典的回复,比如誓死不屈地吐一口水,或者来点要杀要剐地慷慨赴死言论……
这会儿,伤痕累累的猪头脸阿曼看不出表情,反而抖得更厉害。
他们有一百种让他求死不能,不如去死的惩罚。
木槿:“抖什么?别怕。”木槿用食指按了按阿曼的胸膛。
有点硬。
“平时没少健身吧,身材挺好。”
阿曼:“……”
木槿搓了搓阿曼的胸膛,轻声说道:“别这般看我……果然我的美貌是最大的罪恶……”
众多大佬:“……”
瘪着嘴郁闷说道:“他们都在看我……”
吉尔:“……”不敢。
木槿勾唇站了起来,恢复风华绝代的优雅。
身旁的助理早已经准备好手帕,木槿抬眼就递了上去,看了那助理一眼,接过,一边走,一边不轻不重地擦着刚碰到阿曼的指尖,在主位的位置坐了下来。
手帕一甩,精准地盖到了坐在右手边第二位老头头顶。
老男人叫阿达西,肥头大耳,眉粗唇厚,一身肥肉,个头还有点矮,这会儿仿佛受到什么粗俗对待,大声吼道,“这是什么意思?”
听着声音,底气很足。
迅速反应的吉尔很快将手枪抵在男人的后脑勺。
木槿打了个响指,身旁的男助理在木槿面前放了一份资料……
和一个保温瓶。
木槿眯了眯眼睛,颇为愉快地打开保温杯,菊花茶的香气瞬间溢了出来,沁人心脾。
喝了一口,木槿慢悠悠地说:“嗯~我们中国人有句古话,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有猎枪的,有时候为了引出黄雀呢,有时候也会好心情地客串一下小螳螂的。”
“你这个贱……”络腮胡子老男人拍打桌子,话没说完手心就被插上了一把军刀,牢牢地钉在桌上。
“啊……”杀猪般的叫声。
木槿将资料推了推,并表示,有点吓到她了。
动手的是木槿的男助理,名字是迈克,美国人,Naser的最信任的得力助手,Naser去世后留在木槿身边。
Naser从战争中救出了他父亲,所以一直为他卖命,跟着Naser出生入死的,不过Naser死前十分恶劣地告诉他当时之所以救他的父亲只不过是木槿的一句话,Naser就是抓住他有恩必报的性格,临死前给木槿加了一层保障。
作为木槿的新保镖,迈克一直在摸索着木槿的脾气和秉性,虽然效果不佳,不过对于出言不逊的,处理得还算顺手,现在看木槿的勾唇的笑容,他就知道他做的还算不错。
木槿懒洋洋地开口,“迈克,别这么粗鲁。”这话不要太虚伪。
迈克:“是。”
说着有板有眼地后退两步,他是没有情感的保镖。
最近木槿致力于培养继承人,初步已经确认了人选,这种意图隐退的想法,总能激起一些人的小动作。
为了使得道路更加顺畅,清除内部的害虫那是必须走的一步棋。
……
这几日,吉尔总觉得自从木槿去了趟法国回来后,整个人就多多少少有点变化了,比如更喜欢闪闪发光的东西了,比如像这个时候。
木槿正面无表情地坐在花园里发呆。
在吉尔心里,面无表情的木槿等于老大她心情极度差。
回想这段时间木槿的动作,可以说十分顺利,那……那是为什么?
不对劲。
吉尔:“……”那就是另一种可能。
吉尔挠了挠头顶,一脸憨憨地开口:“老大,你这是怎么了?你是看上那个男人了。”
在法国,吉尔到总统套房门口接木槿的时候,对上了谢谦和的目光。
那个男人的眼神,不好说。
木槿:“吉吉,我要是和他在一起了,你还会爱我吗?”
吉尔:“从未爱过。”
木槿:“吉吉你撒谎,你从开始就喜欢我,不然怎么选择跟着我。”
吉尔咬牙,:“谁还没年轻过,没错爱几个?还有别叫我吉吉……”
木槿:“我们为什么要彼此伤害?”
吉尔:“你猜?”
木槿:“因为爱情?”
吉尔:“滚蛋!”
木槿:“因为亲情?……友情……基情?喂……说清楚啊………别走……”
……
天空一片蔚蓝,树上密密麻麻的枝干向天空延伸,孔武有力,像要抓下太阳,只不过枝干上已经多些了绿叶。
就像武士多了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