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来操场上上体育课的正是宋阳他们班级,大家正在操场上忙着排队的时候,体育委员赵顺突然跑过来告知大家,可以自由活动。大家一阵欢呼,但是有的人就开始陆陆续续的跑进班级了。对于这部分人,自由活动就是苦读的自习课。也有一部分人拿了篮球去打场地,也有人拿了羽毛球拍子,打羽毛球。操场内风很大,一些人玩了一会就陆陆续续的跑回了教室,只有篮球厂上的勇士们,玩的热火朝天,也有几个女生围着篮球场喊加油。
李媛看着他们说,“球场是不是就是证明你们男生是雄性的地方。”
高文笑了笑说,“你这把球场说的太温馨了,就像床一样。哪里有五十米的大床。”
“你这回答好邪恶。我是说是不是你们男生站在球场上,就觉得自己更有男性气质。”
“我打篮球打的还不错,你觉得有气质么?”
“你篮球打的很烂,我每次都跑去给你加油,可是每次你都掉链子,让我觉得好尴尬。”李媛说。
“我哪里有,我打的还是不错的。”
“你每次一拿球,我就给你喊加油,来个三分啊什么,可是你那个手,投上去,就看见那个球在篮筐上咣当当的转了几圈,就落下来了,就是不进!我喊的那个尴尬,旁边的女生都幸灾乐祸的看我,后来你再说你要打球去了,我都是懒洋洋的说知道了,再也不去喊了。”李媛说。
“我大学的时候,打球不错的,姿势好看。”
“你太自信了,你那个姿势就像球场上的小偷。”
“球场上的小偷?这是什么形容。”
“就是看起来,鬼鬼祟祟的,不帅气。”
“你就诋毁我吧。”高文说,突然篮球抛出了厂界向他们这边飞过来了。
高文接住球,用力的抛了回去。那边的宋阳其实早就看见了他,向他招了招手,高文有时会和他们一起打球的,所以也很熟悉。
“我们回去吧,快要午饭时间了。”
李媛也觉得风很大,脸吹得有一些干。两个人就一边聊着一边向校园走去。
两个人走到办公室,米二其在办公室睡着了,一开门一下惊起。
“高老师,你们回来了!李老师,快坐!”米二其连忙招呼李媛坐下,李媛靠着沙发坐了下来。
“那个学生走了?”高文说。
“我让他回去了,我刚才通知了他们班主任,退学。”
“他们班主任是谁?”高文问。
“陈飞老师。但是陈老师不同意,觉得有些过重。但是现在是严打时期,上次你发生的那件事,你也知道,学校很震怒,所以要求很严格,我的意见就是坚决退学。”米二其说。
“你发生了什么事?”李媛问高文。
“奥,高老师可能没告诉你,上次高老师受了一点伤,不过问题不大。”
李媛看了看高文,很担心的样子。
“没事啦,已经过去了。”高文说,“米老师,我也觉得可以再给那个学生一个机会,他确实病的严重。”
“不给,必须退学,性质太恶劣了。”米二其说,“对于学生你不要可怜,高老师!你看一看他们是怎么对你的?所以纪律一定要严明。”
“我不怪他们。”高文说。
“这事啊,我已经跟老陈说了,回头我问下齐主任,你就别管了。这几天你就好好地陪一陪你的同学,工作的事我们来。”米二其说。
高文见米二其一直坚持,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就没有再接下去,看了看李媛。
李媛看了看他说,“你们学校还挺不错的,我刚才和高文转了转。”
“对,你多转转。这里很偏,但是正在评估市重点,会越来越好的。”米二其说,“高老师你陪你同学,我去找老陈聊聊这个事情。”
高文点了点头,米二其便出去了。
米二其查到的那个同学叫宋悦,是高二三班的学生。被米二其扭到办公室训斥了一番之后,又被口头退学,但是感冒发烧的确实厉害,心里想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也没在意,就回宿舍睡觉去了。刚躺了一会,班主任陈飞进来了,看到他发烧的状态,一摸额头烧的厉害,也顾不得再和他说什么,连忙把他叫起来,要带他去医院。陈飞又觉得自己照顾不过来,连忙去班上喊人。刚走出宿舍,就发现宋阳大汗淋淋的跑进来了。
“陈老师!”
“宋阳,你现在忙什么呢?”
“我?刚打球回来,老师有事?”
“你和我去医院吧,我们班的宋悦发烧了,我看挺严重。”
“宋悦?”宋阳说,“老师你等我,我擦把脸。”
“好,你去吧。我去把摩托车开过来。”
宋悦和宋阳其实是一个村里来的,说起来还是本家。宋阳比宋悦大一届,平时里也是一起玩儿的。宋阳擦了把脸,赶紧去看宋悦。
宋阳一进门,宋悦一见就哭了,“哥,我惹祸了。”
“怎么了?惹什么祸了?不就是感冒了么?”
“我往下水井了撒了泡尿,被米二其逮住了,他要我退学。”宋悦一边抹眼泪一边说。
“多大点事儿啊,你也没尿他们家去,甭搭理他,他就是个X。”宋阳说。
“刚才班主任来找我了。”
“你误会了!陈老师来是看你病了,要带你去医院。”宋阳说。
“真的么?”
这是窗外传来摩托车的响声,宋阳也来不及解释,“赶紧走吧!”就扶着宋悦往外走,这是宿舍里也陆陆续续的回来很多人,都是体育课上玩累的。
“宋阳,怎么了?”赵顺远远地问。
“去医院。”
陈飞带着宋悦和宋阳,就去镇上的医院了。
他们刚走不一会儿,米二其又晃晃的来宿舍了,他的个头很高,弯下腰,用手罩着眼睛,隔着玻璃向内望了望,发现宋悦人不在,便走了进去,宿舍里有几个学生在洗脸,“宋悦人呢?”他问道。
“不知道。”几个人小声的说,没有人爱搭理他。
他看了看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