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姬轩辕撑着脑袋,从桌子上扶起来。
宿醉后的脑袋要裂开来般,爽的不要不要的,清晨刚刚破晓,将士们还伏在桌子上睡大觉,程咬金的呼噜声尤其的响,尉迟恭和秦琼睡的不省人事。
姬轩辕小心翼翼绕开他们的身体,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扶着脑袋摇摇晃晃的走出大厅。
出了大厅,晨雾迷绕,群星闪耀整个王府漆黑一片,环视一圈发现有间房间闪烁着灯烛的光芒,透过窗纸可以看到一道身影端坐于书桌扫视文案,现在丑时刚过,鸡鸣声刚停,已有人起来了吗?或者他根本一夜未睡。
姬轩辕有些好奇,走到门前,敲了敲门,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请进。”
房间里是李世民,姬轩辕想到。
随后打开房门走了进去,好奇的问道:“世民兄昨夜未曾喝酒吗?”
李世民抬头看了一眼他,眼神波澜不惊,继续低头工作,嘴中说道:“小喝了些,不敢大醉。”
姬轩辕接着问道:“那世民兄几时起来?”
李世民答道:“丑时,每逢鸡鸣,我都会起床工作,趁着年轻,能多做些就多做些罢。”
看着李世民低头批阅文案的样子,姬轩辕忽然想起了两千多年前自己也是如此。
每逢胜仗,将士们都可以喝酒庆祝,宿醉一夜,他却不得不保持清醒。
当人们都还在休息时,闻到鸡鸣,就不得不起床批阅文案。
后来飞升无色四天后,才改了这习惯,现在再见到李世民,突然有感而发,口中不知为什么说出了句:“你会成为明君的。”
听到姬轩辕的话,李世民又抬头看了眼姬轩辕,眼中带有些许诧异,接着淡淡说道:“我会的。”
姬轩辕并没有看他,似乎也没有听李世民的回答,他已转身黯然离去,抬头,持酒灌下,酒液随着喉咙的抖动传入胃里,他觉得自己又清醒了三分。
李世民望着他的背影,或许有一天,我也会变得和他一样吧,他想到。
·········
时光飞逝,已有半月过去,练兵场也已修建完毕,这次使用了精炼的玄铁打造,原先只是将军台用精炼玄铁,现在包括大门都使用了最精炼的玄铁。
姬轩辕修炼了十五天,感觉道法已更为精进,只差一个契机便可突破至得道巅峰。
这日,李世民忽然传令要众人聚集于校场有大事宣布。
姬轩辕来到校场时,五万军阵排布而开,诸位将军并列站于将军台,李世民手持宝剑位于他们上方,一身金甲在阳光的照耀下威风凛凛,漆黑的披风随风飘扬。
站在他后面的两位是尉迟恭和秦琼,两人一身黑色铠甲蔚然而立。
姬轩辕并没有插入他们的队伍,他既不是他们的君,也不是他们的臣,所以他退居幕后,和杜如晦和长孙无忌等谋士在一起。
文人总是有些古板,这种大动员本就没有他们的事,但是却一个个心怀敬仰的仰视李世民,等着他发动口号。
姬轩辕可不和他们一样,自从不做皇帝,他觉得自己愈来愈二溜子,有的站着绝不坐着,所以他特地搬了个椅子一个人坐着。
现在整个校场的人都站着,心怀崇敬的瞅着李世民,除了一个姬轩辕。
“当”
随着春官一记钟声,吉时已到!
“今日,诸位于此,与我李世民在此,可愿为大唐荣耀一战?可愿随我清楚大秦暴政?”
李世民浑厚而激扬的声音传遍校场,秋天的风很大,但却吹不散李世民的声音,全场五万人全都听的一清二楚。
这一招姬轩辕已经看出他的实力怕是胜于不开秘技的秦琼。
“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第二排的程知节,李神通,李靖,柴绍等人率先喊道。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随后士兵们激昂澎湃的声音传遍校场,甚是宏伟。
“好!今日祝我与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我李世民一日,便有诸位一日。愿大唐与我同在!”
李世民继续说到。
“愿大唐与我同在!”
“愿大唐与我同在!”
……
“如今,暴秦当道,意欲凭欲界为根据地,占领我大唐,我等岂能让其得偿所愿?现值欲界民不聊生,哀怨遍野,为了大唐,为了百姓,兄弟们随我出征!”
全场又是一阵哄闹声。
待得声停,李世民开始了本次大会的核心内容。
“再过一月,又到了十年一度的欲界争霸,欲界争霸分为军战和将战,诸位已不必听我多言,此次出征,有很多弟兄们可能一去不回,若有退缩者,皆可出列!”
将士们的家人都在大唐,他们守护的是自己的国土,没有一人出列。
李世民继续说道:“此次军战主帅为程知节,副帅为李靖!将战代表为姬轩辕!”
说到姬轩辕时,全场惊呼,因为没有多少人听过他的名号,即使是被姬轩辕击败的那一万人他们也并不认识姬轩辕。
随后李世民伸手朝向幕后姬轩辕方位,此刻众人才注意到在秦琼和尉迟恭后面还有一人坐着!
姬轩辕听的正犯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有人突然望向他,他才意识到,然后他尴尬的笑了笑,走到李世民旁边朝着校场说了句:“大家好。”
这一下引起了士兵们的不满,这么隆重正规的时刻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有些人便开始骂骂咧咧,直到姬轩辕走到李世民旁边,才有人认出他是那个以一敌万的挑衅者!
全场霎然安静,谁也没想到这个睡惺惺的男子这么的厉害。
看到此情此景,李世民很满意,点了点头继续演讲。
姬轩辕则找个机会又跑回去坐着了。
动员会又持续了一会才结束,时间已经来到了傍晚,李世民和诸位天策府上将决定在军营宿一夜,然后分发八百里太牢给士兵们。
整夜李世民与将士们围绕篝火饮酒,载歌载舞,这算是临行前最后的狂欢。
快乐的时光过的飞快,第二日所有人都开始进行行军准备,七日后出发“烈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