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做，难道不怕和天下士绅为敌吗？”孙传庭也知道这些都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举措，但是这其中涉及到的利益交织得太深了，根本无法撼动。
“先生别忘了，我是什么人。他们老老实实听话还好，若是不，我只好勉为其难地，赏他们几道炸雷了。”他拔出照胆对天一指，顿时天空中便是电闪雷鸣。
这可是冬天！
“任何人的利益，都不能凌驾于国家与民族利益之上！如果他们死性不改，那么休怪我大开杀戒！”很多时候，不是你想放过鸡，就能放过的。
跳出来的几只鸡不死，那群猴子就不会长记性。
“是啊，老夫差点忘了，你是什么人……”孙传庭这才想起来。
“那你妻子又是什么人？我看她，来历也不一般。”孙传庭的感觉实在是太敏锐了。
“我说老孙头，你真想知道？她的出身，可是极为不凡。”这些天混熟了，他都敢这样喊孙传庭了。
不过孙传庭也不生气，“你小子倒是说啊？怎么个不凡法？”
“你别拿出去乱说就行，知道了，烂在心里即可。”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说吧，老夫这点还是懂的。”孙传庭微眯着眼看着他。
“先生可曾听过什么有关巫山的传说？”薛凌云没有直说，他又开始卖关子了。
“你什么意思？”孙传庭一时没反应过来。
“神女峰，先生应该听说过吧？”薛凌云又问。
“有所耳闻，好像是长江三峡岸边一座形貌俊美的山峰，怎么？”孙传庭有些奇怪，这小子怎么问起了自己地理上的问题。
“帝女瑶姬未嫁而死，葬于巫山之南……”他继续微笑着把这段话念了出来。
“你说什么？！”孙传庭可不是傻瓜。
他要是再听不懂，他的进士就是假的了。
“薛！凌！云！谁让你把我的事拿来乱说的！”瑶姬突然出现在他们旁边。
“还是孙督师太好奇了，我才说的，而且他也答应了保密不是？”他难得看她吃瘪。
还别说，她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真的有点好笑。
“行，你敢把我秘密拿出去乱说，我也把你的秘密拿来说！我说，孙老头，你知不知道，这家伙其实也不是人。他是奉伏羲那老头子的命令……”
“停！”薛凌云赶紧叫停了她。
“我说的是你的私事，你把我们的正事拿出来乱说什么？”他敲了她脑门一把。
“呀！你干嘛？！”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这世上，真有神仙？”孙传庭颇为惊疑地看着他们。
他算是明白他们身上那种气质是为何而来了。
本非红尘之人，有此出尘之姿，也就不足为奇了。
“难道还会有假？不信的话，你拿你的佩剑，喏，在我手上砍一剑。”她直接把袖子挽了起来，把如白玉般完美无瑕的手臂伸给他。
“放心，凡兵俗铁，伤不到我们。砍吧！”她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这……”孙传庭一时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放心，她没骗你。你伤不到她的，不然我早就拦住她了。”薛凌云也示意他可以试试。
“好，那老夫得罪了！”孙传庭拔剑一劈，当的一声，他的剑崩刃了，一个巨大的缺口就这么出现了。
这剑得去修了，不能再用了。
“看见没？我说了伤不到我的！”她得意极了。
“那您真的是传说中那位巫山神女？炎帝之女？”孙传庭这次算是被彻底颠覆了三观。
子不语怪力乱神，可现在神仙就站在他面前。
“当然，正是本座。不过本座要纠正你一下，不是炎帝之女，准确来说，是炎帝神农之女。因为炎帝这个称号，又不止父神一个用了。姬轩辕的兄长，因为继承了我父神的传承而自号神农氏的那一支凡人部落首领，也称炎帝。神农神上可是神！”她显得很是骄傲。
“原来如此……那他……”孙传庭试图打听薛凌云的来历。
“这个嘛，还是不说了……伏羲那个老头子嘱咐了他要保密，要低调行事。”她俏皮地吐吐舌头。
“我说，你还是嘴下积点德吧……伏羲他毕竟还是天帝……”薛凌云有些看不下去了，虽然他其实也并不赞同伏羲的许多做法，但是基本的尊重还是要有吧……
“好好好，相公你什么都是对的，妾身错了……”她马上开始敷衍他。
“你啊！”他也不好说她什么。
“好了，老孙头，你就别打听那些事了。知道得越多，对你越没好处。”薛凌云赶紧让孙传庭打住。
“我们还是聊聊军队的建设吧。”他急忙转移话题。
士兵们都换上了绿色的迷彩军装，薛凌云的意思，是这样有利于隐藏。
“明军一直以来所用的鸳鸯战袄，颜色太过显眼，不利于伏兵。绿色可以有效地让大军很好地隐藏在山林与草丛之中，对我们设伏极为有利。”他是这样和他解释的。
孙传庭大致看了看，也认同他这个说法。
军营的正式建设基本上差不多了。铁丝网，高墙，探照灯，还有重机枪守卫的哨塔把它保护了起来，不让外界窥伺。
“那些火器你还有多少？”孙传庭问他。
“不少，能装备几千人了。我还有炮没拿出来。只不过炮兵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练出来的，那群人还不太识字，怎么读炮表？”炮兵属于技术兵种，对文化程度是有一定要求的。
至少三角函数表，你要看得懂吧。不然校对不来炮表，要你有何用？
“的确，炮兵比步兵要难培养得多。”孙传庭也是深有体会。
所以他当初才多次向崇祯请求，能不能不要出战。因为他的秦军还没能达到他理想中的情况。
可惜心急的崇祯置若罔闻。
不然他也不会输。
四万多人，进攻不足，守住陕甘边地，扼住李自成的背后还是足够的。
但崇祯非多次下旨逼着他立即战略决战，那就没办法了。
“不过今天我倒是打算训练一批炮兵。迫击炮比122和152的硬性要求低一些，他们中间，应该可以组一些人了。”不过最早的两百人，他觉得可以挑一些人来作为操炮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