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六七式！”
“噗！”炮弹以极高的弧度打向两千米以外的目标。
“砰！”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传来，靶标片甲无存。
“好！”拿着望远镜的崇祯大喜过望。
“还有这个，五四式122mm牵引榴弹炮（其实他拿到手的是54-1，更先进）。重约2.5吨，也就是五千斤左右。最大射程一万一千八百米，比二十三里多一点，最小射程三千四百米，比七里少一点。另外，两里等于一公里等于一千米。”薛凌云对这些武器的详细参数非常了解。
多亏了他前生非常关心军事。
“预备，放！”随着红色令旗一挥，它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
“轰！”气势比迫击炮强了不知多少倍。
只这一炮，就吓得好几个大臣一时惊慌失措。
“轰隆！”炮弹准确命中了远处地上用石灰画好的着弹点。
“中了！”
“想不到，这火炮威力居然如此之大，朕的耳朵都被震得生疼。”崇祯也一直举着双筒望远镜看。
“若想耳朵不那么疼，就张开嘴巴，让耳膜内外压力平衡。不然，大炮发射的巨响，足够让陛下和诸位大人耳聋了。这可不是本座开玩笑！”薛凌云好心提醒。
现实中，各国军队们也是这样做的。张开嘴，平衡了耳膜内外气压，虽然还是感到太响，一样会疼，但是至少没有了耳膜破裂的风险。
“接下来，就是威力最大的，六六式加农榴弹炮，最大射程一万七千四百零四米，略低于三十五里，最小射程也有四千四百米，将近九里。诸位可要记住刚才我说的办法。当然，耳聋我可以治，姬轩辕大人也可以治。”
不过话虽是这么说的，却没一个人愿意体会一下耳聋的感觉，全都老式把嘴张开了。
“轰！”大地都因后坐力而颤抖。
好在是它管退火炮，后坐力释放没那么吓人。
“轰隆！”随着约五公里外的地面腾起一个小型蘑菇云，一声巨响也随之传来。
“好啊！好啊！有此利器，何愁闯军清军不灭！”崇祯一边继续举着望远镜，一边非常激动地喊到。
“不过现在大明没有必要浪费炮弹和子弹去打他们，先让李自成多尔衮他们鹬蚌相争，陛下您做个渔翁就好。”
“这点朕知道，两线作战，是为兵家大忌啊。”想想以前的大明就是这样，按下了流寇来了建奴，建奴退走流寇又跳出来，如此往复，北地的国力民力都被耗尽了。
只能说，黄太吉确实有本事，想法很到位。
要不是薛凌云他们出手干预（有理有据的干预，有魔），这个时空的主体历史进程，应该还是那样，清军入关，苏北之屠，扬州十日，嘉定三屠，昆山之屠，江阴八十一日，绍兴之屠，血屠四川（张献忠再能杀，他也不可能把四川杀到需要湖广填川的地步，螨虫们不要洗地）……
民族的脊梁被打断，神州陆沉三百年。
崖山之后无中国，明亡之后无华夏。
呜呼悲哉！
好在，他们现在，至少不会步现世历史的后尘了。
“李公子还是坚持以前的主张吗？认为闯王才是天命所归？”姬轩辕微笑地看着他。
“连老祖宗都站在大明这边，李某无话可说。”李岩很郁闷。
只要作为炎黄二帝之一的姬轩辕还在，他站在哪一边，哪一边就是正统。
现在，从名义上，李自成就已经输了。
崇祯又下令免赋，而且还广而告之，令老百姓们无不拍手称快。
这一招釜底抽薪，李自成又失去了招兵来源。
“闯王输了。而且，老祖宗您还没出手。”李岩惨笑。
“授人以鱼，不如授之以渔。除非遇到神魔仙妖，否则我不会轻易出手。他们要是因为不争气把这汉人江山丢了，我只当生了群不肖子孙。反正，我终归是要离开这里的。倒是你，一身才华就此埋没，难道不觉得可惜。李岩，你凭良心说，这一路上，闯军祸害的百姓，少了吗？他们真的都是个个愿意从军？还是被逼得家破人亡，不得不来当炮灰？”姬轩辕的语气陡然强硬了起来。
“……李某曾经劝谏过闯王，可他不听……”李岩神色黯淡了几分，摇了摇头。
“朱由检虽然也有不少缺点，但他至少是真心在为这个国家，这个民族操劳，而不是在破坏。你本有大才，不该埋。想通了，去找他吧。”姬轩辕说完便拂袖而去。
“前辈，你也觉得他是可造之材？”劝说李岩的计划，是楚云雪提出的。
“他尚有良知，也晓大体，有经天纬地之才，若是埋没，着实可惜。希望他不会让我等失望吧。”姬轩辕看得出来，李岩其实有时候很固执。
当然，现在的李自成可爽多了，在北京城做起了他的大顺皇帝。
随着明廷南狩，他很快就进入了几乎不再设防的北京城。
奉他命令，刘宗敏对城中富户和留下来准备归顺大顺的大明官僚士绅大肆拷打，索要巨额银钱财物。
许多士绅官僚都后悔了，早知道，就跟着陛下走了，这群流贼简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哎呦！又挨了一鞭子……
这十几天，追缴出了一千万两（总量是两千多万两现银，还不算房屋田产和黄金玉器粮食布匹这些，好在崇祯收拾陈演光时亨朱纯臣的时候已经抄走了七百多万两，并且全数发卖了他们的田地产业，又得四百多万两），不过李自成还是闷闷不乐。
入他娘的，这崇祯狗皇帝临走之前也狠狠抄了一笔，害得他老李赚少了。
不行，这些贪官污吏肯定还有很多油水榨。
刘宗敏，再去给额打！他们绝对还没全交出来！
至于李岩，他觉得他肯定是叛变了，你看，那红娘子不都带着河南营，南下投奔朝廷去了？
这是薛凌云干的事，他施法催眠了李岩一个姓颜的副将，让他给红娘子写了封信。
信里面大肆指责了闯贼荼毒河南百姓，还说李自成听信牛金星谗言，猜疑心重，有杀掉李岩的意思。甚至故意派他出兵送死（薛凌云把锅全部甩到了李自成和牛金星身上），害得李岩被明廷俘获，朝廷希望红娘子率部归顺大明，这样不仅可以赦免李岩，还可恢复他的举人功名，对他们许以高官厚禄云云。
这不，接到信的红娘子大怒，大骂李自成小人，随即率部叛出闯军，带足粮草，一路南下，决意归明。
这事薛凌云也和崇祯说了。
“李岩能想到均田免赋来收买人心，而且李岩的手下也是闯军中军纪最好的，他出身又是官宦世家，从闯贼那边的消息来看，此人必有大才，而且实际上并不得志，若不能为大明所用，着实可惜。”这是薛凌云对崇祯的原话。
崇祯也同意了，他也觉得自己手上的可用之人太少。
祖宗这边的人他不敢打主意，而南直隶又是东林党的大本营。他头大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