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这个平行时空的修行势力不怎么行，灵石灵晶倒是不少，唉，识货的人也太少了点吧？”几个专业的研究人员正在检测新入库的灵晶灵石的品质，他们还是很得意的。
等到今年年末，他们就要把这些东西送回现世，而那边只过了一天。只要放进专门的库房妥善保管，这批灵晶灵石至少足够他们好几年的研究和生产需要。
而且姬轩辕提到了他见过的灵火铳，这让他们很受启发。
只不过这边没有对应的设备，只能回去再行研究了。按祖宗的说法，真能做出来的话，没有任何法力的普通人，面对妖魔鬼怪都能有足够的自保之力。
而且这种武器可以批量灭杀下等魔，这一点引起了众多研究人员的极大兴趣。
然而，一片平静的表面下，暗流正在疯狂涌动。
南京城，皇宫。
由于现在有了电灯，还按照以往的作息时间来，就不太合适了。
崇祯为此推迟了早朝的时间，不再是凌晨三点，早朝时间被推迟到了差不多早上八点。
这让朝中诸多大臣对他颇有好评，皇上终于体恤我们了。
不过朝中诸臣对松江府外滩新城那是一个比一个关注，那里的好东西太多了。
什么各种日化用品，玻璃，镜子，电灯，钢铁等，都是来钱的行当。
他们都想去分一杯羹。然而，似乎情况并不简单。
首先，新军根本不认他们，他们进去就是被无数把亮晃晃的三棱军刺顶着，动也不敢动。
其次，当地民众对他们也没好感，跑去外滩新城的官员基本上都会受到当地民众的指责和唾骂，崇祯知道这事之后差点没笑出声。
再者，那些工厂也不准他们进去。他们惯用的吃拿卡要的招数不顶用。
看到这群平时净给自己添乱的庸官吃瘪，他心里别提有多痛快。
更别说，很快，他就要暗示钱谦益把一些大料抖出来了。到时候有得你们惊吓的，哼。
……
这一日，早朝看上去和以往没什么不一样。
然而，随着崇祯突然让老王宣读了几个已故大臣的认罪书，朝中顿时就炸了锅。
“陛下，您这是何意？”刚刚调任都察院左都御史的史可法被吓坏了。
“陛下，这几位先辈都素有大才……”
“陛下，死者为大……”
崇祯让老王念的这群人的认罪书，好几个都是东林党大佬，难怪下面一群人开始鼓噪了。
就连一路跟着崇祯南下的李邦华，倪元璐，侯恂等人都惊呆了。
不过以侯恂的经验来看，崇祯绝对是拿到了确凿的证据才会发难，他肯定不敢出去拦他。
“哼！朕以往不知道实情，还在心里暗暗责怪父皇和皇兄是不务正业而亡，可恨那！朕现在才知道，原来他们尽是被奸臣所害！”崇祯已经打算翻脸了。
“若非朕被那位前辈和他的人点醒，朕还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如何的乱臣贼子！他们害死了朕的父皇和皇兄，此乃弑君之罪！当诛九族！”崇祯看到不少人试图替这些人辩护，当时就心头火起。
“陛下，臣有罪！”老钱看到这情况，知道该自己上场了。
“钱卿，你有何罪？”崇祯装出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
“臣曾经得知他们欲要加害二位先皇，但臣没有告发，臣有罪！”钱谦益的话一出，全场哗然。
“把你所知全部招来，朕恕你无罪！”
大家都知道钱谦益是东林党大佬，他知道的东西绝对不少。
“哐当！”有几个人的心里顿时响起了这一声。他们知道，自己的家族，完了。
事实的确如此，老钱确实知道不少东西。
他把自己所知的一桩桩一件件，全部细细梳理了一遍。
朝堂上无比死寂，大家一句话也不敢说。
因为上面坐着的崇祯脸色越来越差。
“很好！很好！这就是你们口中忠心耿耿的贤臣们！可你们看看他们做了什么？谋害君父，罪无可赦！王承恩，拟旨！李三才，高攀龙，赵南星，韩爌，霍维华，贪赃枉法，党同伐异，谋害朕父皇，皇兄，罪无可恕，当诛九族！着令，开棺戮其尸，曝骨荒野，不得收敛，籍没其家，锁拿其九族入京问罪！顾宪成知而不报，隐瞒真相，以同罪论处！”崇祯一拍桌子，直接下令。
他现在非常生气，尽管早就知道了真相，但是当他听到钱谦益以他的视角再叙述一遍的时候，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
“陛下，这，这几位均已过世，死者为大……”礼科给事中站了出来。
“朕为自己父皇皇兄报仇都不被允许了吗？你们是要陷朕于不孝吗？”崇祯厉声质问到。
这话就很重了，那个礼科给事中连忙退了回去。
他知道，这几家人，完了。
“钱卿虽然曾知而不报，但终归有悔改之意，朕心甚慰。但不可不罚，罚俸半年，以示惩戒！”崇祯对老钱的惩罚就是挠痒痒了。
一群东林党的人以仇恨的目光看着钱谦益。
钱谦益你这个叛徒！
老钱心里苦啊，死道友不死贫道，俺老钱还想升官发财，不好意思，只能卖你们了。
他赶紧装作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不再理会周围那群人的目光。
很快，几个锦衣卫立即冲了进来，将几个出身自以上几家的官员拉了下去。
说九族，就是九族。
包括外面所站的官员，也有多人被捕。
与此同时，早就准备好的锦衣卫缇骑和东厂番子立刻从宫中涌出，朝着那几家而去。
韩爌家因为在沦陷区的山西而幸免于难，但是他家在南方的子弟可就没那么幸运了，一个个全部被捕。
“干什么？我等可是有功名的生员！”
“干什么？你们家长辈阴谋弑君的案子发了，某这就带你们去诏狱走一趟！记得下辈子投个好人家，不要再投到奸臣家里！”那个锦衣卫千户嘿嘿一笑，示意左右将其锁拿。
“不！……”
“前后门都堵住！务必不能走脱一个乱臣贼子！”
“老实点！”
“天啊……”
“老爷！……”
“完了……”
……
这几天，缇骑四出，南直隶人心惶惶。
不断有人被锁拿入京。
左良玉神色复杂地看着面前将他所雇小吏锁拿的锦衣卫，他可不敢拦他们。而且崇祯也给他发了钱，只不过要他解散部分老弱去屯田。
这一点他也没意见，大军终归还是需要粮食的。
而且那些强行拉壮丁拉来的，还不如让他们回去种田。
史可法一直很想替那几位先辈抗辩一下，却险些被崇祯下令逐出去。这一日退朝过后，老钱私下找到了他。
“宪之啊，我说的都是实情！当初他们谋划的时候，可是找上过我的！你就别想替他们翻案了，陛下现在正在气头上啊！”涉及这种大事，老钱不敢再瞒着了。
“牧斋公此言当真？这……唉……”史可法觉得自己的信仰快崩塌了。
曾经高高在上的赵南星，李三才，高攀龙，顾宪成等人一下子都被撕下了他们伪善的面具，把原原本本的奸臣嘴脸露了出来。
不只是他，信仰崩塌的还有更多士子。
当崇祯下令将此事广而告之的时候，还有士子为此投水自尽。
他们难以想象，自己曾经那么崇拜的人，居然会是这样的奸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