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他懒得再继续写那一大堆令人头疼的作业了。
薛凌云将精神力沉入识海,将那把神将飞蓬的佩剑取了出来。左手执剑鞘,右手握住了由昆仑玉,玉魄和首山铜炼制的剑柄。
这把剑的剑鞘上刻画着精美的花纹,薛凌云可以看到灵力的光芒在其中闪动。
但他不敢头铁直接拔。直觉告诉他,这把剑目前展现出的力量将会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他今天要是敢在家里把它拔出来,它脱离剑鞘限制的瞬间释放出的力量,足够用比二哈还快不多少倍的速度摧毁掉家里的一切,并炸掉好几层楼的所有玻璃。
说来也是有趣,他通过伏羲给他的记忆传承得知,当年这把剑在被带回天界的时候,还曾让伏羲勃然大怒。
因为一位曾经的蜀山掌门剑圣独孤宇云居然拿它来给自己陪葬。
伏羲认为独孤宇云这简直就是暴殄天物。你要是继续把它传给蜀山后辈之中有能耐的弟子,那么他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可关键是那独孤宇云居然敢拿它陪葬,还敢利用它布置机关。
而且,你独孤宇云区区一个凡人,有什么资格拿堂堂神器陪葬?
于是伏羲干脆发下了一道法旨,罚独孤宇云永世不得为仙。
这个老头在维护神界尊严的时候,也是够狠的。
话说回剑上来。
让任何剑适应你力量的的办法都很简单。只要一滴指尖血或一道足够强力的意念注入,即可令它如臂使指,挥洒自如,不至于释放出近乎失控的力量。
但有个前提条件,那就是你要把它先拔出来再说,但是现在……
就连照胆剑都尚且如此,力量更加霸道和极端的伏羲剑和昭明剑,他也说什么也不敢随意地拔出来了。
嗯,看来的确不适合在密闭的屋子里品鉴神剑。
有空找个合适的地方,把它们取出来瞧瞧。
算了,算了。剑的事情先放一边,他现在忙活了小半天,他的意识委实有些混乱,精神头也不大好。
他现在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他就像饿虎扑食一样扑到了自己的床上。
没过多久,就有一阵低沉的鼾声响起。
……
等他一觉醒来,居然都下午两点了。
薛凌云再次内视自己的情况,发现意识和魂魄已经基本上完全融合。
这件事的速度倒是大大超乎他所料,但过于强大的魂魄给肉身带来的负担也是越发地沉重了,他还得想办法解决。
而最好的办法就是变强。
“现在这副身子,还是太弱了些啊。”他决定继续引动灵力淬体,“再将灵力循环几个周天吧。”
薛凌云是个很自律的人,在私生活上,他从来不会去什么小天鹅(小天鹅是干什么的,下面八和瘤坤会告诉你们的),哪怕是同学免费请他他都绝对不会去。
他一向是很洁身自好的,绝不是那种只知道用下半身思考的家伙。
但他可不是什么阳虚,他是典型的阳火过旺,所谓物极必反,导致他表面上看起来反而有些虚。
所以看上去他虚,其实根本不然,这只是表象。
但他这种过于极端的体质也导致了他幼年时的体弱多病,他幼时还曾因为发高烧,而被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
这件事还急得那时候的老妈险些当场昏过去。
他听安灵说的,就连爸在听到了他的病危通知书过后,都险些一个踉跄。
不过他的特殊体质也不是没有高人看出来,以前他有一次风热感冒,但刚刚开始的那个年轻中医把他的症状当成了风寒感冒,导致治疗过后,他的症状反而加重了。
直到后面他们找到了一位姓王的老中医,他才选择深究原因,把薛凌云的感冒治好了。
薛凌云醒来之后,发觉肚子咕咕直叫,于是匆匆给自己下了碗面。
他现在还不能辟谷,或者说,在灵气匮乏的环境中辟谷,那是找死。
等到面好的时候,他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已经近万年没有吃过人间的东西了,现在品尝起来,嗯,还行,厨艺没退步。
唉,熟油辣子又不够了,他只好勉为其难亲自煎一下熟油。
闻闻看,还是他熟悉的味道。
再加点豆瓣和猪油,撒上葱花蒜末花椒粉,然后适当舀些面汤,隔壁小孩都馋哭了!
爽啊!没有什么比吃又麻又辣的食物更爽的事了!
他从小就喜欢这种感觉。
那时候,妈为了他的身体考虑,怕他嗓子又发炎,所以味道比较淡。
但是,如果吃起来不够辣他还是要抱怨。
嗓子发炎多大点事?吃不到足够的辣那是要人命啊!
反正他是一点都不怕辣,他也真的想不明白,岭南那边的人为什么吃了火锅(还是他觉得不怎么辣的)之后,居然第二天会菊花一紧……
至于吗?这种事情他可从来没有过。
不好意思,在下有一个铁胃。
吃完饭,摆在书桌上的作业还是他所无法逃避的现实。
高中的知识,按他原来的情况,也算是蓉城顶尖,就是从整个蜀州来看,他也勉强可以排进前两百。
不过他还是要把那些已经一万年没用过的公式定理啊,英语啊,鲁迅先生啊之类的再捡起来好好多看一看。
毕竟想要如前生一般进到那所和她相遇的985大学,他就必须要精准控分,而且分数是越高越好。当年如果不是他的语文靠着超常发挥的作文的高分,他只怕已经在高考中凉了。
而那些学习上的东西,说实在的,他已经有一万年没再碰过它们了。
毕竟仙界平时很少有用得上人间的知识的地方,除了社会科学类的知识。
现在他想要轻易过关,光吃已经没多少的老本可一点都不不稳啊。
说真的,薛凌云实在有些受不了自己高三这段时间迷惑的生物钟。
他每天晚上都一两点才睡,第二天七点都还能爬起来,一罐红牛或者乐虎下去,还能精神抖擞得瑟一下午。
晚上恰完饭后,他会稍微打会瞌睡睡到七八点再爬起来。
不行,他要想办法纠正一下自己的生物钟。
虽然身有修为者,对休息的需求并不太高,但总得有个合理的规律吧。
安灵今天晚上没回来,她只发了条短信回来。她同学聚会,在玫瑰酒吧。她让他这个小老弟待会去接她一下。
等等,玫瑰酒吧?好熟悉的名字!他一直觉着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坏了!他想起来了,就是这一次,安灵很晚才回来。回来之后变得沉默寡言,憔悴不堪,眼神不敢与人直视。
只能有一种合理的解释,那就是她那几个道貌岸然的同学和朋友设计了她,她被人给玷污了!
难怪他记忆中高考那段时间,安灵姐性情大变,从以前懂事的乖乖女变得喜怒无常,父母却从来没责怪她,原来是这样!
无论如何,她也是自己最亲的几个人,绝对不能有所闪失。这次,所有伤害我亲人朋友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薛凌云顾不得那么多了,他提起照胆给自己加持了一个风归云隐就出了门。
好在他们这个小区旁边就是个大公园,他寻到一处树荫最为浓密之处,四顾无人,“噌”的一声,将照胆拔了出来。
瞬间,青色的光芒就照亮了四周,一道无形的剑气卷起满地落叶残花与尘土,向四周激荡而去。
薛凌云不敢犹豫,立刻将一道意念打入了剑中,原本威能大盛的青光立即衰减下来,变得平静而安宁,仿佛刚才那股狂暴的力量和它毫无关系。
这动静惊动了公园另一头的人,他们急忙赶过来,却只看到了一地被均匀地吹散的残花落叶,还有灰尘留下的四散状的痕迹。
“小月,刚才,这里有个高人啊,如此气势,只怕世所罕见。”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对一个穿着警服的火辣警花侃侃而谈。
“能有多厉害?功夫再高,一枪撂倒。不行,所谓侠以武犯禁,我得调查一下,把这个人监控起来!”
“你这孩子……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坏人?与其担心那个素未谋面的人,还不如去关心一下你妹妹的学习成绩!她马上就要高考了!”老人一时无语。
“她成绩比我以前高中的时候还好,我能怎么帮她?再说有些东西早还给老师了……”她第一句话还理直气壮,第二句话的声音一下子就小了下来。
坐上了出租车的薛凌云忍不住想打个喷嚏。
谁?是谁在想我?莫名其妙。
那司机看他抱着一把剑,以为他是要表演武术,“小伙子是练武的人吧”。
薛凌云回了他一个微笑,没有说话。“呵呵,现在你们这些年轻人,总有喜欢把自己当什么武林高手,可得注意点,别被警察同志把你当坏人抓了!”薛凌云终于回了一句,“哦”,引得司机直摇头。
他没有继续搭理这个自来熟的司机,把目光投向了逐渐深沉的夜色,心里愈发地焦急。
还好,今天晚上没有堵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