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吉他声戛然而止。
许瑶尖叫是因为白皮忽然间伸出双手,想要抱住正与其女伴对话的许瑶的脑袋,许瑶惊恐之下尖叫着退了一步。
白皮的嘴唇仍在向许瑶噘着,神情极其恶心,目光极其贪婪。
“你要干什么!”扶着许瑶的江秀厉声大叫。
江木放下吉他一个箭步冲到许瑶身旁。
“嗨,我是来自霉国的留学生,中国女孩你非常beautiful,我爱上你了。今夜你得陪我,你得和我的爱丽丝一起陪我,我能让你爽到天堂里,要是你也能让我爽到天堂,将来我可以带你飞去霉国。”
江木握紧了拳头。
“滚!”许瑶歇斯底里地大吼着。
“喂喂。”那位衣着暴露的女伴发声了,拈着兰花指晃着大耳环,神情很是不屑。
“jack可是白种人,而且还是霉国白种人,他能看上你是你的荣幸,别不知好歹,我将来就会离开这个垃圾国家跟他去霉国,多少女人求着上他的床都求不到,错过这个机会你哭都哭不出好声来。”
又是一声歇斯底里的“滚”,来自江秀。
“哟,给脸不要脸了是不是,信不信jack一个电话就能逼着你们脱.光爬上他的床!”
……
有很多词汇在江木的脑海里乱窜,让他的脸色越来越寒,拳头却越握越紧,直到指甲似乎陷进了掌心。
一个电话就能……爬上……
这句话或许是真的,又或许是吹牛,但不管真假,都深深刺痛了他。
因为这能让他不由自主地联想到非常多也非常杂的东西。
比如羊大人、比如特权、比如学伴、比如恨G党带路党,再比如奴颜婢膝和治不了羊还治不了你……
很多很多,让他为之愤怒,亦为之悲哀。
他一直都弄不明白且耿耿于怀的是,为什么先辈们抛头颅洒热血,用大好生命换来让后人站直了的机会,却总有人得先天性软骨病?
特权,到底谁给的?
为什么?
凭什么?
江木没有说话,因为在他看来,此时言语上的争执已没有任何意义,要就让其付出惨重的代价,以之来警醒和警告,而不是不痛不痒的争吵。
在他心里,这事不仅与许瑶有关,更是与这个国家、这个民族的自尊和尊严有关。
报警?
会是什么结局谁都清楚!
所以……
既然这事摊到我的头上,那我愿意付出代价,与这片土地几千来以来的英灵们一起,做一次卑微的守护者。
前提是眼前的女表子和狗再放肆一点、再口不择言一点。
从后世过来的他很清楚这等人是什么尿性,那时尚且如此,何况现在?
他在等,他认为自己想要的一定会来。
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它的有猎枪。
……
“滚滚滚滚滚……”
白皮终于被激怒了,只见其摊着手、叽里咕噜地与女表子说了一大通,然后忽然一把搂住身边一个看热闹的女人,不由分说地吧叽亲了一口,接着再次贪婪看着许瑶,且勾着手指,腰在耸动。
“嗨,easy girl come on baby”
那个被偷袭的女人在不知所措地抱着脑袋尖叫。
……
easy girl?
微风拂过,江木抿了抿唇。
“鬼佬刚才碰到你了吗?”他靠向许瑶,悄悄在其耳边轻声问着。
“没有,他身上酒味很大,我感觉到不对,提前退了。”
江木点了点头。
还好。
他想得是,要是碰到,哪只手碰就剁哪只手,两只手都碰就两只手都剁。但就算剁了,也改变不了许瑶被碰过这一事实。
这等肮脏的畜生,哪怕碰到许瑶的一根头发,他都觉得是玷污,会让自己像吃了一只苍蝇一般难受。
没碰到还好。
只一句话的功夫,白皮见许瑶未理,已踩着地上的服装,张大双手向许瑶叽里咕噜地走了过来,一脸的****。
终于来了!
等的就是现在。
“别动,也别搭理。”身体瞬间绷紧的江木向许瑶轻喝着。
下一刻——
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紧接着嚎叫声又渐不可闻,化为呻吟。
高大健壮的白皮捂着档蜷缩着倒在地上,满脸痛苦到极致的神情。
源自于江木的狠狠一脚。
男人的这种地方遭到重击,会在瞬间失去战斗力,且之后会连大声嚎叫都做不到。
江木很清楚,先前白皮与女表子只是口头上的纠缠与污辱,若自己因此致人重伤……以**的德性,如果没有运作,那对方屁事都不会有,而他不知道得被判多少年。
所以他只能一直隐忍,在对方采取实质性的动作时再突然暴起,如此即使最后被判,罪责也会减轻不少。
另外以对方的块头,若真是拉开架势一对一单挑,自己怕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那还做啥守护者?又能警醒啥警告啥?所以只能趁其不备,来一个先下手为强。
从一开始,他就在等着这一刻。
喝多了,很好;没有防备,更好。
四周的惊呼声响了起来,江木又是狠狠一脚踹向白皮的档。
然后接连几脚踢在胳膊上和肚子上,接着骑上身,疯狂地左右开弓扇耳光。
“C你M的,也不看看这是在哪里,敢对劳资的女人放肆,劳资见你一次往死里揍你一次,给劳资滚出中国去……”
所谓“劳资的女人”,自然是在为未来的审判加筹码。
那位“女伴”终于反应过来,跌跌撞撞扑到江木身上撕扯着。
“你个傻毕发什么疯,他可是白种人,是霉国白种人!”
江木猛得昂起头,一把抓住“女伴”的头发。
“去N马的,女表子配狗,天长地久去吧。”
凄惨之及的嚎叫声中,女伴被江木狠狠一扯头发,脑袋咚得一声撞在水泥地面上。
终于有吃瓜群众的声音响了起来。
“洋G子欺负中国人啦,揍死丫的……”
本就已经失去战斗力的白与女伴立刻陷入到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
手、脚、女人的包、口水、痰……
就连骑在白皮身上的江木,也被无意中击中几拳,不得不退了出来。
然后来自夜市管理人员的一声大喝止住了群殴行为。
“再打就死了,都想枪毙吗?出够气就行了。”
很快,摊位前已只剩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一对狗男女。
江木看着管理人员,轻声道:“报警吧,我来扛。”
昨晚进市场时登记过身份证,逃跑是想都别想。
管理人员拍了拍江木的肩,叹了一声。
“已经报了,小伙子打得好,我会如实说的,以后只要你还能来,摊位永远免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