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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沐浴在朋友关爱中的棍”,该不会是……

果然,那个人热情地跟大家打招呼,发的还是语音信息:小萝卜、小口袋、小三三、小胖胖!

木代忍不住想笑,回点儿什么好呢?她摁住说话的语音键,打不定主意。

神棍说:咦,有个新人嘛,这就是跟火有关的那个姑娘?

炎红砂回:是的,前辈,你好。

炎红砂和曹严华都属于对神棍毕恭毕敬型的,炎红砂叫他“前辈”,曹严华叫他“神先生”。

有人敲门,木代小跑着过去打开,果然是炎红砂。她一个人待在屋里怪冷清的,正巧微信上在“开会”,于是过来找木代凑热闹。

进门的时候,她一直在看手机:“木代,神棍为什么还不回我啊?”

木代说:“大概是忙着给你赐名呢。”

所料不差,神棍很快回了:红领巾,你也好。

区别于之前的小萝卜或者小三三,当事人居然没有太多抵触。炎红砂摸着脖子一阵怅然:“我都不记得系红领巾的感觉了。”

言归正传。

罗韧跟神棍一直保持着联系,这段日子发生的事,神棍都有耳闻。

神棍:我还是比较赞同小萝卜的观点的,水里的那只凤凰,代表了凤凰鸾扣对凶简的钳制,但是不完整——要知道凤、凰、鸾,是三只,水里出现的,也只不过是一只。

一万三说:那要是我们再往水里加点儿血呢?

神棍回复:你们可以试试啊,没事就放血,放着玩呗。

一万三不吭声了,事实上,他自己也觉得,放血这种事,有点儿治标不治本。

神棍说:你们首先得搞清楚一件事,困住凶简的,不是你们的血,其本质应该是附着于你们血液中的凤凰鸾扣的力量,颜色的消退可能代表了凤凰鸾扣力量的消退。

曹严华纳闷:怎么说消退就消退了呢?

神棍说:曹胖胖,我用绳子把你绑起来,开始捆得死紧,但你每天拼了命地挣扎,绳子能不松吗?

曹严华知趣地不吭声了。

罗韧沉吟着发言:你们说,凤凰鸾扣力量的消退,跟散落在各处的另外五根凶简,会不会有关系呢?

虽然截至现在,还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不同的凶简之间可以互通信息,但这个想法挥之不去。

神棍想了想:也有可能,就好比两种力量在拉锯,就目前来看,是两根凶简和凤凰鸾扣之间的角力,如果另外五根凶简也加入进来,凤凰鸾扣的力量会消耗得更快。

一万三把自己一直想问的给问出来了:假如说,那两根凶简再一次脱缚,聘婷是不是又会被附身?我爸的骨灰盒已经埋了,凶简总不会再找上他吧?

神棍说:这就是我担心的地方。

他停顿了好长一段时间,长到每个人都有些惴惴不安了,才打了一段很长的话过来:对付第一根凶简时,人数不全,误打误撞。但对付第二根时,代表金、木、水、火、土的五个人已经聚齐,而且第一次真正以凤凰鸾扣的形式困住了凶简,这等同于正式表明立场,完全暴露自己,站到了凶简的对立面。你们的目标太大,很有可能凶简一旦脱困,首先会选择对付你们,或群起而攻之,或各个击破。

木代把这段话读了两遍,后背渐渐泛起凉意。炎红砂也哆嗦了一下,警觉地看看窗户,又看看门,好像凶简已经在外头伺机而动似的。

过了一会儿,曹严华悻悻地来了句:这意思就是说,上了贼船,下不来了呗,谁也没法中途撂挑子说不干了呗。

神棍说:我建议你们五个人尽量不要分散,你们现在可能都是目标。

因着神棍最后的这句话,炎红砂愣是不敢回自己房间去睡,又和木代挤在一张床上。熄灯之前,她再三检查门锁和窗扣。

木代叹口气说:“你又不是没见识过,凶简要真在附近出现,门窗什么的哪能挡住它们?”

炎红砂蔫蔫地爬上了床,过了一会儿说:“我不关灯行吗?”

木代朝被窝里缩了缩,拉着被角遮住眼睛:“行。”

说是这么说,但有光照着,总是睡不踏实,躺了一会儿之后,木代忍不住伸手又去摸手机,看到罗韧发过来的信息:你们路上尽量拖时间,我很快就到。

我很快就到。

她攥着手机,轻轻贴近胸口,想着:要是罗韧在就好了。

曹严华和一万三又在收拾行李了,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打包轻车熟路。

曹严华委托一万三去跟张叔报备:“我这刚回来又跑路,张叔肯定得把我开除咯,我都不敢去看他那张脸了,三三兄,你去帮我说一声好了。”

一万三说:“难道我就敢去跟他说了?他跟我认识的时间更长,骂起我来,只会更凶残。”

商讨的结果是,两人写了张言辞恳切的留言条,拿透明胶粘在高低床的床框上。

留言条上,他们恳请张叔:这趟又溜号,想来房间是保不住了,但是,请务必把高低床给他们留下,至少回来后还有个躺的地方。

收拾完毕,关灯,屏息静气,摸着黑从后门溜出了酒吧,直奔罗韧的住处。

罗韧已经准备妥当了,只等他们到了之后出发。郑伯正帮着罗韧把行李放进后备厢,看到曹严华他们,一脸的没好气:“我真是不懂你们在搞些什么,还股东呢,一两天里跑了个精光,这凤凰楼到底是开不开了?”

“开开开!”曹严华忙不迭地点头,还行使了一下股东的权力,“郑伯,装修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了,我会给你发奖金的!我们一定赶在开业前回来!”

车子终于缓缓驶出这座古城,曹严华倚在后车座上感慨:“我现在感觉我像个成功人士,忙得焦头烂额,分身乏术。”

他忽然又想入非非:“小罗哥,我富婆妹妹他们是去采宝的,那第三根凶简很可能在采宝地附近——要是这一趟能捞点儿宝石回来就好了……”

他又拿胳膊肘捣一万三:“听说,宝井里有很多宝石呢,玫瑰钻啊,猫眼儿啊,琥珀啊,咱要是能捞一笔,回来再在凤凰楼边上开个练歌房……”

一万三斜看着他:“你还挺乐观,你觉得是玩儿去的是吧,胖胖,严肃点儿,这种事不好玩,搞不好命都没了。”

木代他们走得早,又是用飞的,罗韧这边开车过去,即便是马不停蹄,预计还是会比他们落后一天多的路程,所以路上尽量不休息。

天快亮的时候,曹严华看到罗韧疲惫不堪,自告奋勇跟他换着开,并且拍胸脯保证自己是有驾驶证的。

罗韧将信将疑,但自己确实有些精神不济,所以让曹严华试开了一段。曹严华好像还行,技术不算太好,但能让车动起来就是胜利。

罗韧说:“我先睡会儿,你待会儿叫我。”

为了让罗韧睡得舒服些,一万三主动坐到副驾驶座,把后排的空位留出来给罗韧。他自己不会开车,罗韧是主驾驶,自然要让他尽量休息得舒服些。

一夜赶路,车子已经进了地无三尺平的贵州地界,颠簸是难免的。

罗韧起初睡不着,曹严华一直在唠叨,一会儿让一万三学武功,一会儿又嘱咐一万三学开车,但是过了一会儿,这声音像是催眠术,他终于慢慢合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车身陡然一顿,罗韧险些被掀到座位下头,好在及时抓住车门稳住了身子。前头的一万三也在打瞌睡,忽然被甩了这么一下,要不是有安全带勒着,早飞出去了。

天已经大亮。

一万三大吼:“曹胖胖,你到底会不会开车,有病啊你!”

罗韧有些昏昏沉沉,他扶着车门坐稳,听到曹严华带着哭音说:“我撞到人了,一万三,我撞到人了!”

罗韧心中一紧,想也不想,推开车门下车。

风很大,沙子飞土扬过来,罗韧一时间有些睁不开眼。顿了顿,他睁眼去看前面。

这是一条沙土道,两边都是光秃秃的土山,或许是因为时间还早,路上没车,前望后看,只有他们停着的这一辆。

一万三也下来了,跑前跑后地去看,顿了顿纳闷地说了句:“没人啊。”

这一句提醒了罗韧,前后没有人,也没有血,沙土路上,只有一道刹车的痕迹。他又绕到前头去看车,车前身锃亮,没有任何的刮擦或者碰凹痕迹。

曹严华还坐在驾驶座上,脸色煞白,浑身发抖。

一万三嘀咕了句:“是不是看错了啊?”

罗韧心中一动。

风大,沙土路,风把沙尘掀起来……

曹严华是能从土里看到东西的!

罗韧走过去,拍拍曹严华的肩膀:“曹胖胖,你没撞到人,路上没人,不信的话,你自己下来看。”

曹严华抬起头,半信半疑地,腿哆嗦着,扶着车门下来。

风又大了,前看,沙土茫茫;后望,茫茫沙土。

罗韧笑着宽慰他:“放心吧,没撞到人。”

曹严华长长地松了口气,他回想着当时的场景,脸色更白了。

罗韧问他:“你看见什么了?”

一万三也在边上帮腔:“曹胖胖,你属‘土’呢,上次你就是在扫帚的扬尘里看到的仙人指路,这次看到什么了?是不是也是扫晴娘?”

曹严华愧疚似的看了一眼罗韧。

罗韧有点儿奇怪:“怎么了?”

曹严华小声说:“是小师父,是妹妹小师父……小罗哥,我看到撞上来的,是妹妹小师父……”

依着昨天约好的,司机师傅一大早就过来接木代他们。想着罗韧吩咐的“尽量拖时间”,木代旁敲侧击地让师傅开慢点儿。

司机还以为是木代怕他技术不过关,吹嘘着自己的多年开车经验:“不用怕,再快一点儿都没问题。”

木代拿炎老头当借口:“不是的,车上有老人家,你慢点儿开。”

司机恍然大悟,果然开得四平八稳,稳到每个人都有点儿昏昏欲睡的感觉。

罗韧的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打进来的。

木代说:“我没事啊。”

她又笑:“哪能不坐车去呢,只能坐车啊,怎么了啊?”

罗韧不想吓到她,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不要站在路中央,一定要看着车子,有车开过来的话远远躲开,懂吗?”

这都是常识,为什么罗韧要这么郑而重之地嘱咐她呢?

挂了电话之后,木代沉默了一会儿,问炎老头:“到四寨之后,我们还得坐很久的车吗?”

炎老头还没来得及回答,倒是司机大笑起来。

“四寨?姑娘,从四寨再往下走,就没什么路了,有拖拉机、骡车、摩托车就不错了,有的地方,得单靠两只脚去走,哪还有车让你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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