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自己似乎还满是不屑的在他的身边啐了口唾沫,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拥有一个高风亮节的灵魂,上梁不正下梁歪这种东西在自己这里不适用......这尼玛那里是不适用啊,分明是老爹你这辈子难得一说的金句。字字珠玑、至理名言这种高大上的词语用来形容它都不为过!
现在想来。从自己因为小命受到慕容男威胁而脱掉裤子保命的那一刻起,自己的节操便都随着那渐渐松弛下来的裤腰带丢了个干干净净。那个骄傲且气势不凡的年轻灵器师终是没能压住内心深处的猥琐灵魂强势觉醒......
不过似乎也不错,起码这段日子虽然煎熬但却莫名的放松。自己本来应该早就变成了慕容男那小妞的刀下亡魂,但自己却用伪装自己的节操来帮助自己挡下了那致命一击,金蝉脱壳浴火重生。这本就是白赚来的生命,失去了似乎也没有什么可惜的。
不过,那不靠谱的老爹的话好像还有着后半句。是怎么说的来着?是了,他说:很少有人能够看清自己,因此一直让自己困在一个名叫“正确”的枷锁中而不自知。直到死的时候,他们才发现那所谓的“正确”都是别人的,而那自己视作糟粕的“错误”对自己来说才是真正的“正确”。
何其可悲!死之前发现又有什么用呢?除了让自己死都不得安宁外毫无意义......所以儿啊,我去红灯区乃是为了找寻自我,不是为了给你造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宝贝!
我无意劳烦你,但这次被抓近局子实属意外。这里的饭实在食之无味,虽然饿不死但时间久了定然会营养不良。所以请尽快带我出去,不要再将我丢在这里......
洪泽抚额,但嘴角却忍不住咧起一抹笑意。以前的他还真没有发现,这个向来只会给自己抹黑的让他厌恶的人原来真的是一个艺术家。只是他的艺术自己直到死的时候才将之看懂。
但是老爹,你也没能没有真正的看懂我啊。你认为我又怂又胆小,厚脸皮还没心没肺的本质。喜欢每一个身材好的漂亮女孩,用情根本不专一,除了灵器师的身份外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人渣与废物......虽然事实的确如此,但真正的我却真的是一个高风亮节的伟大圣人啊!
黑色深渊已经彻底将他包裹,黑漆漆一片根本看不真切。洪泽奋力朝着深出看去,想要知道深渊的底部,又或者自己的内心到底有什么。而在这时,一对金色的眼睛在他的眼前恍惚浮现,一道若有若无的声音也突然在他的耳边响起。
洪泽有些错愕。他曾听说过一句话。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但为何自己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却“喵”了一声?
真是莫名其妙,自己的最后一程竟是自己最讨厌的猫来送行。我想看到的可是轻纱拂体的美人啊!
洪泽大怒,心中对作为深渊主人的怪物的不满瞬间飙升到了顶峰。他猛然运转体内灵力与灵魂力,随即在无尽的深渊中绽放出一阵璀璨光芒。光芒探入深渊底部,露出其中那拥有着一对金色竖瞳的生物的主人。
嘿嘿嘿,原来是猫娘啊!我喜欢......
“晨阳,真的交给你了!”白杨听着那像是3D环绕音效般的吼声,再看着怪物那呆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红色身影,不由得陷入沉默。这家伙,活着的时候磨磨唧唧没有半分正行,走的时候倒是干净利落......
时雨同怪物一样,雕塑般立在原地,绯红眼眸中那黑色的竖瞳涣散成了一个圆球,任凭怪物体内那抹光芒多么妖艳也没有半分收缩。
白杨清楚现在是击杀怪物的最好时机,但全力爆发后与秘法失效后的后遗症却让他暂时失去了全部行动能力。时雨虽然近在咫尺,但她受到的冲击显然不小,根本不可能有何动作......可恶,该怎么办?
“武技《钢岩》”
吉荣那低沉雄厚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边。凝重的黄色灵力侵入体内,像是在他的身体中加入了某种催化剂般让他那本就夸张的肌肉线条变得越发狰狞可怖起来。
强烈风压迅速逼近,但怪物体内那绚丽光彩消失得同样干净利落。吉荣自出生来首次感到了一种叫做无力的情绪,他竭尽全力奔跑着,周身肌肉夸张的起伏着,但这却还是不够。他的速度,终究有些慢了。
但在这时,道道凌厉刀锋携带着狂暴杀念冲天而起,不过瞬间便将这一片高大魁梧的乔木斩得只剩下光秃秃的一根。白杨只觉一阵强烈的危险感觉直冲脑门,让他的身体不自觉的紧紧绷牢,随之而来的,便是全身上下无处不在的抽筋痛感。
怎么可能,这是何等杀念!
白杨惊骇的扭头看去。要知道,自己所承受的仅仅是这杀念的余波而已。连余波便能够让自己警觉到了这种程度,那么这道杀念的目标所承受的又会是对么强大的压力?
这便是拥有刀骨的刀客的真正实力吗!这家伙,竟然还留有底牌!
此刻的慕容男面容狰狞,由于极度暴怒,她的那双灵动的丹凤眼身处竟泛着两点诡异的猩红。一头长发无风自动,如同一条条黑色的露出狰狞毒辣的毒蛇。她的这幅模样那里还有半分的美艳妖娆,就像是地狱中爬出来的夜叉,既恐怖,又狰狞
而在她的手中,狭长的细刀宛如死神的镰刀。但此刻这镰刀却像是龟裂般通体布满红色的玄妙纹路。纹路上光芒流转,像是流淌的岩浆在蜿蜒的地下世界中平静涌动......
“技能《不死鸟之舞》”
红色火光爆发而出,在空中盘旋一周后化为一只暗红生物。白杨从未见过这种飞禽,但却清楚的感受到它身上传来得那种皇者般的重压。火鸟无声嘶鸣,所过之处留下一道红色火幕与满地黑色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