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轻落一步步的走进风月,脸色比风月更加的阴冷,“风小姐,百草堂的账,皇宫的账,大街上拦路的账我都不跟你算,但是,你若是再敢打云深半分注意,我定会让你后悔不已。”
南轻落气势凌然,在这一处震慑这风月,风月本就不是闺阁中的小姐,见到南轻落如此强大的气场,也微微一愣,但立即反应过来,猛然站了起来,“你南轻落何德何能。”声音咬牙切齿,像是从地狱传来的声音般,颤抖着。
南轻落忽的一笑,退后了两步,“我何德何能,就凭我让云深挂念了十年,就凭就算十年间我不在桃花谷,他也对你,对别人,对天下女子没有半分情谊。这样的答案,你风小姐可满意。”
风月本就最恨的就是,云深眼里除了南轻落容不得别人,一听南轻落这番话,更是猩红了眼眶,抽出腰间佩戴的宝剑,寒光出鞘,搭在南轻落的脖子上,“你信不信,我今日让你命丧于此。”
南轻落也不急,“风月,你和萧然不止一次的刺杀我,今日这是为了亲手解决我吗。”风月一愣,“你知道,原来你一直都知道。”
南轻落嘴角一斜,“我又不是傻子,从云深回城,我便深知,那一次的刺客不简单,虽然大理寺没有细查下去,证据被别人抹的无影无终,虽然皇上早就想铲除两大王府,但是老黄帝还不会傻得在那个节骨眼上动手,只有我深深地相信是皇室动的手,你们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杀。我只是想不到,你风月竟然连云深都会下手。”
风月拿剑的手渐渐不稳,“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南轻落冷哼一声,对啊,南轻落知道了,聪明如云深,怎会不知刺客的来历,尤其会不知,四大世家都起源与前朝。慌慌张张的又渐渐的收回了思绪,语气依然强硬道,“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既然他希望和你双宿双飞,今日又让我苦苦等于此不得相见,那我风月毁了他又如何。”话落,不再看南轻落,也没有等云深的打算,捡起地上的剑,向外走去。
南轻落看着风月逐渐远去的身影,因爱生恨吗,总比继续喜欢云深的好,毕竟恨,还能让他心里痛快不少。
收回视线,缓缓抬步,慢慢的向落云院而去。雪似乎比刚刚大了不少,南轻落整个雪狐的披风上占满了雪花,远远看去,就像是九重天上的仙女般美丽动人。
南轻落道落云院,云深也正好从书房出来,见南轻落缓缓踱步而来,微微一翘嘴角,撑着一把油纸伞,向南轻落而来。
走近了些,方才开口询问,“雪下这么大,你也不拿一把伞,雪花落到身上,进了屋内,雪宜化,你披风不就湿了吗。”
南轻落不甚在意的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凑到云深的伞下,二人一齐向正房而去。“我出来的时候雪还没有下这么大,映月跟出来又是拖累,我又懒得拿。”
云深宠溺的一笑,“你呀,今日也是巧了,见着风月了。”
南轻落一听这个来了精神,“人家美人在那等你许久你未至,你这样多伤美人心。”云深猛然间停住脚步,手臂一紧,揽了南轻落入怀,一张如玉的面孔在南轻落的眼前无限的放大,“你确定你想让我去见风月。”
南轻落脸一红,逃离云深的伞下,急急的向屋子里跑去,“以后这样的事情还是我来处理的比较好。”
云深看着南轻落活碰乱跳的身影窜入了房间里,无奈了摇了摇头。刚想抬步,之间柏榷疾步而来,“世子,刚刚轻落郡主与风小姐大吵一架,现在风小姐出了云王府去了萧府。”
云深轻轻点了点头,南轻落和风月在前厅说了什么,云深自然明白,得了柏榷这样一句,也不再多留,向屋里走去。
南轻落在屋里看着云深慢慢的走来,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云深,你说实话,你今日为什么不见风月。”云深一步步的凑近南轻落,“你就这么希望我见她。”
南轻落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看在你今日做的比较不错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她为什么今日来云王府找你了。”
云深微微一笑,继续凑近南轻落,猛地将南轻落拥入怀中,二人呼吸相闻,南轻落每每见到这样的阵仗就是一阵脸红。云深对于南轻落的反应很是受用,嘴角微微一勾,“说吧,你来找我别说是为了见风月。”
南轻落撇了撇嘴角,“我才没有那么小气呢,为了她,我脑子又没坏。”
云深了然的一笑,“那你说说你今日来找我为何。”
南轻落一说这,来了兴趣,“晚上要不要出去。”云深挑了挑眉,示意南轻落说下去,“映月说城南有冰雪盛会,我想着我们一起去玩玩。”
云深无奈一笑,手指轻触了南轻落的额头一下,满脸的宠溺之色溢于言表,“你还真是光想着玩。”
南轻落不甚在意的拍了拍额头,“那你说你去不去吧。”
“去,郡主有令,在下那敢不从。”云深微微一扶额,和南轻落一起犯起傻来。
南轻落和云深用过晚膳时候,云深派人给南安王府送了话,说带着南轻落去民间的冰雪盛会,还不要担心。南安老王爷听了还是十分的高兴,觉着自家孙女太厉害了,能给自己找这么一个未来女婿。
南轻落自然不知道自己家爷爷这样算计自己,正在欢欢喜喜的拉着云深在冰雪盛会上逛着。话说现在的冬日,这几日雪下的又是十分的大,城南的未央湖正好和护城河连为一体,盛大的冰雕盛会开在未央湖边,符合天时地利。
南轻落和云深两个人道未央湖边的时候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大型的冰雕已经被民间的能工巧匠雕刻完毕,未央湖的旁边,一左一右,放着一个巨大的龙凤冰雕。